莫蘭鶴氣急,下意識地問出了口:“怎麼不知道打把傘?這麼大個人了,傷口都不知道處理下—”她眉宇微蹙,語氣似帶薄怒。
她的話音剛落下,頓覺腦子一陣暈眩,她整個人已經被拉進了一個溼冷的懷抱裏,緊接着一個轉身,她就被江慕翰按在了門外樓道的牆壁上。
她來不及反應,下巴就已被擡起,後腦也被扣住,頃刻之間,她的嘴巴就被吞噬,中午的情景再次出現,那熟悉的味道頓時瀰漫在口腔之間。
“唔–,你,”她睜大眼睛望着他,一時間忘記了掙扎,不得不說,江慕翰的吻技很熟稔,讓人很想沉醉其間。
可是,可是一想到他這熟稔的操作,她就越發討厭他,想必這高超的技術是閱女無數練就的吧。
她不能,她不能和這樣的人糾纏不清。
“嗯,江……”她含混不清的吐出了幾個字,開始捶打他的肩頭,並且拼命向外推着他,可是毫無作用,對方的臂力大到驚人,一只手臂就能牢牢禁錮她。
她無耐,貝齒一合,不輕不重地落到了他的舌尖上,一股血腥味立時擴散在彼此的脣齒之間。
江慕翰眉心微凝,悶哼了一聲,但他並沒有立刻脫離她,而是肆無忌憚在她的口腔內又梭巡了好幾圈,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但只是放開了脣舌,那有力的手臂依然圈着她。
莫蘭鶴想脫離他的禁錮,但卻辦不到,只能仰着委屈的小臉,怒吼出聲:“夠了嗎?”她也不敢太大聲,怕吵到旁邊的鄰居。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只可憐又倔強的小白兔,眼底是碎芒瀅瀅,再加上脣角旁被帶出的零零散散的口水,那水光瀲灩的純淨模樣,在昏暗燈光的映照下,煞是迷人,讓人想直接吞了她。
“不夠!”江慕翰沙啞一聲,眸子一斂,一個低頭,將她嘴巴旁邊的口水一卷,悉數吞入到他的腹中。
卷乾淨之後,又在她的脣間重重落下一吻,這才意猶未盡地低沉出聲:
“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說完這句話,他便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裏,他抵着她的額頭,傾聽着彼此之間的急促呼吸聲,以及起伏不定的心跳聲–
他的衣服本是淋了雨,胸膛本應是溼冷一片,但現在卻炙熱無比,似有一股熱浪要破膛而出。
“莫蘭鶴、莫蘭鶴……,”他低沉喑啞的聲音,一遍一遍輕喚着她的名字,內心壓抑的火苗,剛纔只不過才釋放了零星一角。
若不是看她推搡的厲害,他哪捨得放開她,他會一直將她燃到雲端去!
可是,他知道這個小東西心裏有太多的疑問,他今天晚上也一定會解釋清楚,他不想讓她對他有一丁點的誤會。
此刻的莫蘭鶴被他的呼喚聲搞得有點神經錯亂,她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滾燙的胸膛,竟讓她的臉燒得發燙!
剛纔她還在努力掙扎,但現在卻不想推開他,嗯,她就知道,自從遇到這個‘渣’,她的情緒就開始變得喜怒無常:
一會兒想罵他,一會兒又想見他,一會兒想推開他,一會兒又好想抱着他—
但,不管怎樣,她還是想把一些事情問清楚,儘管她知道問了也是於事無補,只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或許問清楚之後,她會心安理得接受他,亦或許弄清楚之後,他們也該了斷了吧—
一想到了斷,她就心痛的厲害,眼淚也開始在眼底打轉,小手不自覺得環住了他的脊背,她想溫存一會兒,就一會兒。
也許一會兒過後,是結合還是分離,她和他之間也該有個結果了吧。
但她這一個擁抱的動作,卻讓江慕翰頓時僵在了那裏,不過,僅僅片刻過後,江慕翰就欣喜若狂地把她更緊地按在了懷裏。
然後一低頭就想再次親過去,可卻被莫蘭鶴搶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莫蘭鶴稍微清醒了一些,終於問出了口。
“好,你,問!”江慕翰因爲被捂住了嘴巴,說話有點含糊不清,他親了一下她的手心,想把她的小手直接吞下去。
他這一個撩人的舉動,嚇得莫蘭鶴趕緊把手收了回去。
“你問!”江慕翰又重新說了一次,他的聲音很低沉,也很爽快,像是迫不及待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
只見莫蘭鶴吸了一下鼻子,擡起晶亮的眸子望着他,直言道:
“你,你是江慕翰?”這句話問得,她自己都感覺有點蠢,他們現在的姿勢,她竟然連名字還要確認,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通過柔晴萱知曉了他的名字,但是她只想從他口中親自確認。
“對,是我!”江慕翰毫不猶豫,眼睛從未離開她一秒。
“那,你有沒有老婆?”這句話真夠直接的。
“沒有,但心裏已有,心裏的那個人就是你!”江慕翰回答的認真無比,那幽深的眸子在光暈的襯托下顯得熠熠生輝。
莫蘭鶴的心跳開始加速,但並未停止問話,雖然吐出的字已有發熱現象。
“那你有幾個女友?要講真話!不準騙人!”此刻,她的語氣已帶了點嬌嗔的意味。
“只有一個,那個人就是你!”江慕翰的大掌已經撫上了她的臉頰。
“那柔晴萱是誰?她不是你的女友嗎?這幾年她是不是一直陪着你?要講真話,不準騙我!”
她的聲音醋勁兒十足,撒嬌意味變得濃厚,因爲她下意識地拽了一下他前面的扣子,差點兒把釦子拽下來,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這蠻橫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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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沒注意到她的大幅度動作,可是江慕翰卻被撩的不行,他現在就想將她打橫抱起,然後狠狠‘懲罰’她一頓。
可是,他現在還沒回答完這個小東西的問題,他只能先忍着。
只見他理了一下燥熱的氣息,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裏,拂過她的長髮,輕聲道:
“柔晴萱不是我的誰,我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意,這幾年我一直在療傷和學習,她偶爾也會來看望我,但僅僅是看望—-”
“我和她連好朋友都不算,若說有關係,那也是最普通最普通的朋友關係。我承認她對我有意,但我從未給過她一絲希望,我早已對她言明我的態度!”
“莫蘭鶴,我的心裏只有你,這幾年來,我從未忘記過你!”他說完,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重又將她抱在了懷裏。
莫蘭鶴窩在她的懷中,看了一眼他曾中槍的右手臂,她知道他的傷勢當時特別嚴重,應該會治療好一陣子,她當時也擔憂得不行。
可是那個時候,她沒有他的半點消息,想到這裏她就生氣,就算治療,要用四年的時間嗎?四年他都不出現,現在還說想她,如何讓人信服?
雖然自己知道,不見面並不代表不想念,因爲自己就想念了他好多年、好多年!這個男人已經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境裏,難道他也一樣在思念着她?
難不成他和她一樣,也是一見鍾情?她不敢相信,但是她卻想默認。
她迷迷糊糊地錘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似有委屈道:“那你爲何那麼多年不來找我?你不怕我被人搶走?”
她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但問出的話卻是脫口而出,因爲這些話都是出自她無意識的狀態下,就好似我們平常的自言自語。
“怕,怕得厲害,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因爲你是我的—”他重重地在她脣間廝磨了一番,將她的牙齒一顆一顆梭巡了一遍。
“……”
“你想知道這幾年我爲何不來找你嗎?”他偎向她的耳邊,呼吸有些紊亂。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