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江慕翰直截了當。
“慕翰,我是媽媽,你的手機是不是沒電了?媽打了好幾通電話才找到你—”
“小翰,媽這心臟又不舒服了,你回來這幾天,媽只匆匆見了你兩次,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媽想你了,你爸也想你了,你今天晚上回家喫飯吧,媽看見你,身體興許就沒事了—”
媽媽姜枚撒起謊來,面不改色。
江慕翰聽到電話裏的聲音,他深邃的眼眸那是淡而無波!但,片刻之後,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只見他的脣角微揚了一下,心情似乎也變得輕鬆起來!
因爲他想到了自己在莫蘭鶴面前假裝心臟疼痛的那一次,一想到這裏,他回答的聲音似乎也有了活力:
:“媽,我知道了,我晚上回去!”
“好,好,那我們在家等你,記得早點回來,陪媽聊聊天!”媽媽姜枚騙取成功,滿心歡喜。
“嗯”。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江慕翰就結束了通話。
結束通話之後,他搖頭輕笑了一下,父母的伎倆他怎會不知曉,只是不想拆穿而已,不過,他沒想到能在這裏接到他們的電話,這樣大費周折地找到他,想必晚上回去估計也沒什麼好戲。
其實,自從他回國之後,他的父母變化還真是不小。
就拿江老爺子來說,從前的倔脾氣那是蕩然無存,現在他們老兩口整天以一副和藹可親的慈祥模樣來面對他這個兒子,甚至時常還假裝頭痛腦熱來惹人關愛。
醫生早已給兩位老人做了全面檢查,結果,根本屁事兒沒有,甚至都可以用身強力壯來形容。
醫生的話他們當然得相信,但他們二老也自有一套理論,那就是他們是老人,老人的情緒不能過於激動,如若激動過甚,那心律不齊、血壓不穩,那都是招之即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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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病啊,那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只要心情好,就啥事沒有。
嗯,關於這一點,連醫生也認同:老人若情緒不穩,大概其會有這種症狀,這些症狀也不容忽視,萬一氣火攻心,那可就悔之莫及。
行,江慕翰相信他們,儘管知道其中的貓膩不少,但無非也是想讓他常回家多走動走動,不過,他深知,走動的最終目的大部分都是談及他的婚姻問題。
特別是他那個媽,總是想將他和柔晴萱扯在一起,這讓他很是頭疼。
那種商業聯姻豈是他江慕翰的作風,他的女人只能是莫蘭鶴,就是他懷裏的這個小東西,他都要愛死她了,怎麼能讓別人橫插一腳,門兒都沒有。
其實姜枚也並不一定因爲商業聯姻,可能只是爲了儘管讓他結婚,因爲他的年齡在姜枚眼裏確實不小了。
“寶貝,我們去用餐!”江慕翰重重親了一下莫蘭鶴的額頭,不再理會那個電話,然後,一個緊擁,就將她橫抱了起來,既而大踏步來到了餐桌旁。
“江慕翰,你這兩天爲什麼不開機?是不是爲了我?我知道,你應該會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趕緊把手機打開吧,然後趕緊回單位,我們不吃了,我也,不太餓,你放我下來吧—”
莫蘭鶴在他懷裏嘀嘀咕咕說着,那修長的雙腿也欲跳下來,可惜,這次江慕翰箍得緊,她根本逃脫不開。
“寶貝,誰說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如果真有事情,那也是關於你,你知不知道,我們多少年沒見了,現在才兩天的時間,你就想趕我走?真沒良心!”
他一屁股坐到了餐椅處,並重重地咬了她一口,同時,手上擁抱的力度又增加了好幾分,弄得莫蘭鶴都悶哼了一聲。
“可是,可是怎麼會不忙?你看我所在的那家廣告公司,規模很小,但那麼小的規模,我們的張總都忙的不可開交,每天都在加班,那你管理那麼大一個單位,應該會忙得爭分奪秒吧!”
她眼巴巴的瞅着他,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般,那清澈的眸子,能讓人忘卻所有煩憂。
江慕翰癡癡地望着她,嘴巴不自覺得蹭到了她的脣邊,並說出了一句酸溜溜的話:“什麼叫你們的張總,他是他,你是你!小東西,你記住,以後除了你和我才能用‘我們’,其他人都不能和你稱爲‘我們’,記住了嗎?”
莫蘭鶴傻傻望着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怎麼可能不說‘我們’呢,她總得見人啊–,那麼正常的兩個字,她都不能說,難道讓她當啞的嗎?
她想說:這個要求是不是有些蠻橫無理?是不是過於專橫霸道?可是她說不出口,因爲江慕翰的嘴巴正撩着她,他就那麼在她脣瓣邊蹭來蹭去,撩得她好難受。
“嗯?記住了嗎?”他偎着她的脣瓣,不依不饒,那微閉的雙眼,長睫輕顫着,他這副樣子,會讓人陷入混沌—
“嗯,記住了!”她這一句無意識的回答,沒想到讓她記了一輩子,至於後來的很多年,她每次和別人說話的時候,都會好好琢磨一番,就怕將這兩個字用到別人身上。
“乖,我們喫飯—”他在她的口腔內攪動了好幾番,才終於正式開始用餐。
但,這一餐,依然只有江慕翰一個人在忙碌着,而莫蘭鶴,她喫到最多的依然還是他的口水。
嗯,自從見到他,她連一口完整的食物都喫不到了,現在到嘴裏的食物要麼已軟爛、要麼已殘缺不全,她還沒有老到掉牙的地步好不好,她能不能喫一口完整的菜餚!!
不過,現在喫不喫都不再重要,因爲她想速戰速決,她不能再耽誤江慕翰的時間,雖然她也很享受他們的二人世界,但現在他們不能,剛纔的來電似乎就有催促的意味—
畢竟他們已經在一起即將兩天兩夜,這實在有夠不像話,而且江慕翰這樣一位大boss,竟然兩天兩夜都是關機的狀態,一想到這裏,她就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一個禍亂人心的妖精。
所以,他們不能再這樣磨蹭地喫下去,否則一天的光景又要溜走了—
“我,能不能自己喫?”她弱弱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嘴裏的食物還一直在兩個人的嘴巴里互相撕扯着。
“不能!”江慕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