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包廂內那璀璨的燈光,莫蘭鶴隱隱覺得空氣裏暈染着一股暗香氣,這股氣息,和她剛進來的時候,不太一樣,她剛進來的時候,這裏有一種淡淡的白茶香。
因爲她知道像這種星級酒店一般都配有各種香氛系列,而且,這種味道的散發,多半是通過酒店的空調系統散發香氛精油來達到酒店的專屬香味兒,也就是無論站在酒店的哪個位置,基本都是一個味兒。
所以,他們剛走進大廳的時候,聞到的也是淡淡的白茶香,剛進入包廂時,也是淡淡的白茶香,可現在散發出來的味道卻又不同,現在的味道似是茉莉香,而且,這味道似乎還越來越濃厚。
她想着,是不是這包廂內放了什麼香薰精油之類的,現在可能正是揮發的時候,難道這是酒店爲客人打造的專屬香味?她下意識地往周邊掃了一眼兒,卻什麼也沒看到。
不過,她現在也管不了什麼薰香的東東,因爲她覺得頭有點暈,再一聞到這個味道是茉莉香,這讓她更是頭暈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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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茉莉香似乎是大便稀釋一萬倍後所釋放出來的香味兒,呃,別管這話是真是假,總之,她一聞到這個味兒,再看到面前的菜餚,她的胃裏是真的猶如翻江倒海般難受。
她現在不僅想吐,更是頭暈的厲害,她以爲是她對這個香味產生的牴觸心理,所以自己纔會如此反常。
可,可當她看向一旁的張總時,發現張總似乎也不太正常,此刻的張總好像喝醉的樣子,嘴裏咕咕噥噥地也聽不清在說什麼,關鍵,他的腦袋已經擡不起來,看起來隨時會暈倒。
張總剛纔在那個王總的忽悠下,確實是連喝了幾杯,但他們從進來到現在,總共都不到半個小時,再加上中間也有談話,所以,張總也並沒有喝太多。
而且,他們來的路上,張總自稱千杯不醉,還說自己從沒喝趴下過,難道張總是忽悠她的,這咋說倒就倒了呢。
難不成是因爲高興?剛纔這兩位老總談話的氛圍確實夠融洽,似乎合作的事情已是十拿九穩!但,就算高興,也不能說醉倒就醉倒啊!
再一看對面的王總,此刻,他只是靠在椅背處,並輕吐了幾口濁氣。也不知道他是否有醉意,應該是沒有吧,因爲剛纔這個王總並未喝多少。
這一刻,莫蘭鶴已顧不得太多,她強忍着反胃和頭暈,就欲站起來,她希望能把張總叫醒,因爲,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可她剛一站起,就猝然跌了回去,因爲她的身上似乎綿軟無力,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驀地看向了王總,果不其然,此刻的王總已經坐正,並用那色眯眯的眼神正望着她。
只不過,當莫蘭鶴看向他的時候,這個肥頭大面的王總立馬將那眼神收了回去!但,即便他收的及時,還是被莫蘭鶴瞧了個正着。
這一刻,莫蘭鶴全身的血液似是炸了一般,她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如此的目無法紀,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但事實已擺在面前,由不得她不信。只是她不明白,導致她乏力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是吸入了包廂內的味道?還是喝了有問題的果汁?
如果是味道所致,那爲何對面這個王胖子絲毫無礙;如果是果汁所致,可她喝的果汁都是原封開啓,這樣也會有問題?難道提前被人做了手腳!
想想這家酒店本就是郝氏餐飲的產業,雖然這個王胖子是郝氏僱傭過來的項目經理,但他若在自家老闆的地盤做點壞事,那簡直輕而易舉,起碼在這間包廂裏,他就可以爲所欲爲。
莫蘭鶴看着一旁已經昏迷的張總,若不是張總還有輕微的呼聲傳出,她會真以爲他被人害死了去。
這王胖子今天搞這麼一出,他總不會是想要綁架張總勒索錢財吧,這風險太大,定然不是。
從她一進來,這個王胖子就色眯眯地盯着她,看來,這次謀害的對象應該是她吧,而且看這情形,應該是事先已做好了局,就等着他們來入甕。
可是,她和這個王胖子以前並不認識啊,爲何他們初次見面,他就要害她—
這一刻,雖然她頭暈的厲害,但不知爲何,面對此境,她竟沒有絲毫的恐懼,甚至連反胃的跡象都消失不見了,關於這一點,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想想上次面對那小小的碰瓷事件,她都驚到心顫不已,可現在她都要暈死過去了,竟然心裏沒有絲毫的害怕,有的只是想將對面這個壞人狠狠暴揍一頓。
她這一反常表現,是不是因爲吃了江慕翰太多的口水所致,據說,夫妻接吻可以產生夫妻相,那是不是性格也會有所接近。
她和江慕翰雖非夫妻,但這幾天她喫到的口水估計都能趕上別人十幾年夫妻的恩愛了。要知道,她現在只要和江慕翰在一起,那麼,無論是喫飯還是睡覺,她都在咕咚咕咚嚥着某人的口水。
那,是不是因爲這樣,她也順帶有了江慕翰的一點脾性。呃,不管怎樣,總之她現在很冷靜,當然,冷靜之中也不乏憤怒,以至於,她在心裏還狠狠咒罵了一句:
“孃的,年年打雁,今天卻被雁啄了眼!”嗯,雖然她沒有打過一只雁,但她可一直處於備戰狀態啊。
所以,即便現在頭暈乏力,但她的小手還是悄悄地放進了外套的口袋裏,因爲口袋裏有一小瓶辣椒噴霧器,這是她常年備用的東西,現在雖然身體無力,但握住一瓶噴霧器似乎也沒問題。
只不過,她現在沒辦法拿到手機,因爲手機放在了挎包裏,來的時候,忘記拿出來了,而她的挎包此刻並沒放在身邊,而是擱在了旁邊的架子上。
其實,即便手機在她手上,估計她也撥不了電話,因爲這本就是對方設的局,又怎會讓她去和外界通氣。
她現在只能讓自己儘量保持清醒,爲了保持清醒,她強掐了一下自己,但這一掐,似乎將她身上所有的力氣都抽了去,以至於,她的腦門上都有了汗跡。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暈倒,就算要暈倒,也要在暈倒之前,解決掉面前這個卑鄙無恥的東西,也不知道外面那個跟班是不是和他串通一氣。
不過,現在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解決一個算一個,只要解決了這個王總,起碼能拖延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