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夫等的一干人,此刻正準備進入山林裏,在他們的後面,包近楠也緊隨而來,因爲他遲遲等不到莫蘭鶴的電話,於是他就主動撥打了過去,結果卻得到了令他駭然的消息,他是馬不停蹄地趕來,幾乎和賀夫他們前後腳到達。
他現在很生氣,他不知道他派去的保鏢是幹什麼喫的,竟然讓他的小鶴遭此劫難!
就在他抱怨的同時,莫蘭鶴剛纔的聲音就傳到了衆人的耳朵裏,這一刻,他們不禁爲莫蘭鶴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因爲大霧的關係,無人機還未探測到她的具體位置—
雖然有定位器,但是莫蘭鶴的定位器實在有夠劣質,雖說錄音功能還可以,但就定位方面,精準度不值一提,就連小範圍的面積都鎖定不到,只能鎖定大面積的範圍。
所以他們現在已經集中人力向那大面積範圍進發,可誰能想到,莫蘭鶴現在竟然將定位器留在了某個地方,這樣的話,如果再不趕緊找到她,也不知道她會走到哪裏去!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自己能走出去,但是這山林中蟲鳴蛇嘶遍佈各地,而且天色也漸漸發暗,危險那是隨時隨地。
最關鍵的是,莫蘭鶴口中的農舍,很有可能是不法分子的犯罪地,如此看來,他們便不能貿然行事,若是打草驚蛇,讓犯罪分子逃脫,那麼貽害的人羣將會更多—
爲了儘快找到莫蘭鶴,也爲了弄清那農舍的真正目的,偵辦人員現在已層層布控,兵分幾路之下,已朝着目標行進而去,本來是大張旗鼓搜尋,現在卻變得小心翼翼。
而賀夫他們,雖然很想肆意行動,很想快速找到莫蘭鶴,但偌大的深山老林,若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也只是徒勞,所以他們也只能緊隨跟去。
就在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之中時,江慕翰已經火速趕赴而來,此刻,他正沿着那條小溪以閃電般的速度奔向山林深處,因爲她的傻鶴兒就在前面的不遠處。
不得不說,江慕翰的那枚芯片精準到無可比擬,系統更是爲他找到了最佳的行走路線,雖然深林中的能見度不高,但並不是完全看不清路,他一定能在天黑之前,將她的鶴兒帶出來。
此時的莫蘭鶴確實是沿着小溪一路走來,但是她走得並不快,因爲渾身已有疲乏之狀,慶幸的是旁邊有水源,但是即便如此,她依然想喫東西,因爲她又有點飢腸轆轆!
她現在真想席地而坐,然後烤一只什麼東西大快朵頤一番,想起前面她擊退的那些小動物,她竟不自覺得嚥了一口唾沫。
不過,再怎麼想喫東西,她也不能如此做法,她現在要趕時間,她想盡快走出去。
這一刻,她正靠在一棵大樹旁享受着短暫的休憩,嘴裏似乎還默唸着數字,當數到60的時候,只見她猛得離開了那棵大樹,繼而準備繼續走路,不過,前面一道疾如風的唰唰聲,讓她頓時提高了警惕,這聲音震耳欲聾,煞有地動山搖之勢—
莫蘭鶴聽到這道聲音,她是下意識地向樹後躲去,並將手腕同時擡起,此刻她的額頭上已有冷汗滲出,因爲她覺得來者定然是一頭龐然大物,她的暗器都不一定能震得住,說不準自己的小命也會交代在此。
這樣一想,她的腦子裏猛得出現了江慕翰的那張臉,他們才相守幾天,就要天人永隔了,是不是老天很不開眼。
“慕翰,我們來世再見!”她心中一默唸,隨着一滴淚珠落下,她猛得從樹後閃了出來,因爲她剛纔已聽到了此物已朝着她的方向走來,而且越來越近,如果她再不出來,只能被動受襲,與其這樣,還不如決一死戰!
這一刻,她已決定,在她的身影閃出之時,就是針劑發出之際,可是,誰能想到,她是閃出來了,可她的針劑根本來不及發出,她的小手就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掌拉了過去,瞬間她就跌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裏。
她甚至來不及發出‘啊’的一聲,就直接在那胸膛裏發出了一道悶哼聲,那本欲反抗的小手,在跌入胸膛的那一刻,她便再也不想離開半步。
因爲那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寵溺—,已全部縈繞在她的腦子裏。
“小東西,我就出去幾個小時,你就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他似責問般的話語,卻飽含着心疼和寵溺。
他說完,迅速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莫蘭鶴的身上,繼而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中,擁住她的那一刻,江慕翰的心纔算真正落了地。
“你說,你如此狼狽,回去之後,我是不是需好好收拾你一頓,你纔會學乖!嗯?”
“……,我不狼狽,我一點兒也狼狽,不用你來救我,我自己可以走出去—”她終於發了聲,但聲音已經泣不成聲,那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止都止不住—
她是一邊掉着眼淚,一邊死死地抱着面前的男人,她好怕這是一場夢,她好怕她一鬆手,面前的人就會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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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言行不一的模樣,使得江慕翰的大掌直接將她收進了骨縫裏。
“唔,疼—”
“知道疼就好,你再不長點記性,我早晚被你氣到瘋掉!”他眼眸腥紅般,兩只大掌從她的後腦到脊背,一直保持着收緊的力道。
“慕,慕翰,你生氣了嗎?”她忍着劇痛,在他的胸膛裏悶悶地發出了哽咽聲,那臉上的淚珠早已將江慕翰的襯衣浸到如洗了一般。
“我何止生氣,我現在就想掰開你的小腦瓜子,看看裏面到底進了多少水!哼,不用掰開,我就知道進得水不少,否則如此環境複雜之地,爲何不知顧及自己?小東西,你說是不是?”
他這一次似乎真的生了氣,可是他的怒意,卻讓莫蘭鶴感到暖陽四溢。
“慕翰,你擔心我對嗎?”她明知故問一般,此刻,她已停止了哭泣,那收緊的大掌帶來的痛已經完全被面前男人的溫暖所代替。
可是,這種溫暖還不夠,因爲她想要更多,她想聽聽這個男人擔心她的溫暖話語,她想聽,很想聽—
可是,她的問話,並沒有得到迴應,得到的只有—,只有鋪天蓋地的熱吻。
這一刻,江慕翰已猛得將她抱到離地,四目相對,她的脣瓣瞬間就被面前的男人咬到破碎,脣齒梭巡之間,她的小舌被他裹了又裹—
“鶴兒,你可知,這一路,我有多麼擔心你,我擔心你渴到,擔心你餓到,擔心你暈倒,擔心你被寒氣所襲倒,擔心你被亂七八糟的東西所咬到,擔心你掉進不明陷阱,擔心你遇到壞人,擔心你一意孤行,不顧自己的安危—-”
他在心裏默默數落了一通,他的這些擔心就好似擔心一個孩童一般,他知道,他的鶴兒很堅強,可是,他就想把她視作手心裏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