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靈:“去你媽的。”
男人眼神閃過一絲凶光,嘴裡道:“怎麽,跟他能玩,跟我就不能?”
他抬腿就想進屋,季凡靈見狀猛地關門,男人反手截住門板,季凡靈抬腳踹在門板正中。
“咚”的一聲,季凡靈腿的力氣還是要比他胳膊的力氣大一些。
門板往後猛撞,男人的手被門縫夾住,痛叫了一聲,氣急敗壞地撞開門,大步上前:“操!沒完了是吧,你個小錶子……”
“怎麽?很痛?”
季凡靈翻身上牀,站著牀上,居高臨下冷冷道:“跟辣椒比起來,哪個更痛?”
之前來砸門的時候,他被辣得失去理智,然而此時,憤怒熄滅之後,一股陰暗的惡毒就湧了上來。
“別太欠了……”男人笑了下,舔了舔嘴唇,“是你先招惹我的。”
季凡靈:“沒聽過這麽荒謬的屁。”
男人撲上來抓她,地方狹窄,季凡靈沒有太多躲閃的余地,幾番拉扯,很快被男人按倒。
男人沒注意到她另一只手在做什麽,突然感到冰冷的液體一股腦澆到他頭上身上。
液體辛辣地淌進他的眼睛,一股濃鬱的酒精味衝入鼻腔。
男人只好暫時松開她,用袖子擦眼:“他媽的!什麽鬼東西。”
季凡靈眼神冰冷,丟開空瓶。
她倒空了一整瓶給傅應呈消毒的醫用酒精,因為男人剛剛在她上方,一些酒精不可避免地灑在她自己身上。
冰涼的液體從她臉頰上淌下,女孩面不改色:“不是想玩兒麽,帶你玩兒點好的。”
她從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
男人勉強睜開刺激得紅腫的眼,眼神一瞬從欲望變得恐慌:“你想幹什麽?”
啪的一聲,火焰騰起,映在女孩明亮的瞳孔裡。
她竟然還笑了一下:“要不要試試,看誰先燒死。”
男人明顯被鎮住了,像是沒想到她這麽瘋,但很快因為自己犯慫而惱羞成怒,粗糲的聲音高亢道:“呵,呵呵,我還怕你不成?你有種就燒……”
突然,身後腳步急促靠近。
室外冰冷的潮濕空氣被衣擺卷起,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大步流星,從季凡靈身後擋在她身前
一只修長的手,自上而下,徑直朝著火苗蓋了下去。
季凡靈驚了一下,怕燙到他,松開手,打火機被抓進掌心。
火苗熄滅,傅應呈眼裡的光也徹底冷下去。
男人還在叫囂著“小錶子,你以為把人叫回來就……”,傅應呈眼神冷沉,一拳打在他臉上。
男人的頭瞬間往後仰去,又被傅應呈拎著領子拖回來,繼而是更狠更快的一拳!
咚的一聲悶響,男人後腦結結實實地撞牆,滑坐在地上,瞬間啞火。
傅應呈回頭瞥了眼季凡靈。
季凡靈觸及他的眼神,縮了縮脖子。
這麽凶幹什麽。
傅應呈攥著季凡靈的胳膊,把她拽出房間,掌心用力抹了一下她的臉,抹出滿手的酒精:“火很好玩?還是尋死很好玩?”
“你當我傻?我心裡有數。”
女孩仰頭瞪他,小臉上酒精混著血:“我沒尋死,我就嚇唬嚇唬他。”
“他不敢,你敢是麽?”
男人的瞳孔在黑暗中顫抖,像是怒極了,聲線冰冷:“是啊,你怕什麽,你都死過一次,死對你來說什麽都不算。”
他這個眼神。
季凡靈依稀記得,和當年她受傷了以後不肯去醫院,少年盯著她的眼神一模一樣。
莫名讓人心虛和愧疚的眼神。
好像剛剛她想燒死的,是他傅應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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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靈慢慢眨了下眼:“……你手沒事吧?”
傅應呈一拳下去,晚上她辛辛苦苦包扎的傷口,又完全裂開了。
說話間,血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淌。
傅應呈無視她轉移話題,也不欲和她多說,抓著她的胳膊往外走,跟當年拖她去處理傷口時手勁一樣大。
季凡靈顧忌他手傷,只好跌跌撞撞跟上,看見呂燕呆呆站在走廊上,喊了她一聲凡靈,大門玄關處站著一號房小情侶裡的那個女生,她手裡拎著炸雞外賣盒,挑眉看著他倆。
傅應呈誰都沒看,臉色沉得嚇人。一路把她拉出門,拽進電梯。
進了電梯,季凡靈才回過神:“不是,你拉我去哪啊?”
傅應呈一直攥著她的胳膊,好像永遠不打算放手似的,冷冷道:“我家。”
“哈?”季凡靈用力掙脫,“傅應呈!你喝多了吧?去你家幹什麽?”
“今晚你還想住在這?”
季凡靈:“怎麽不行?”
傅應呈不說話了,看了她一眼。
深深的,又很短促的一眼。
季凡靈有點不敢和他對視,避開他的眼神,把手機遞給他:“你的。”
傅應呈把手機換了回來,發消息讓陳師傅到樓下接人。
電梯門打開,傅應呈把季凡靈拉出樓道,但季凡靈不肯再往前走了:“傅應呈,我不去你家。”
“你就這麽喜歡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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