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寒風,吹的陰冷而囂張。
知曉被薑野打橫抱進房裡,放到軟綿的牀上,她熱的全身發燙,小口喘息著,緊張的拽住他的衣角。
男人眸色殷紅,喉音沙啞,“不夠麽?”
小姑娘害羞了。
她總覺得一切都不真實,似臆想構造出的虛夢,等她睜開眼,明朗的光芒普照,所有幻境瞬間消失。
她還是她。
小叔依舊是小叔。
什麽都沒有改變。
男人抽身離開前,瞧著臉色通紅,羞到快自燃的知曉,他嘴角微勾,親了下她的鼻尖,順帶用胡渣輕磨她粉嫩的嘴唇。
無盡璦昧的,讓人心潮噴湧。
“今天先到這而。”他低著聲。
說完,他貼心給她蓋好被子,轉身離開房間。
徒留懵然的知曉一個人在黑暗中凌亂。
先到這的意思….
是到此結束?還是會有以後?
…..
那晚,知曉一夜未眠。
閉上眼,耳邊全是他粗獷的喘息聲,在情欲中逐漸沸騰,漫散到每一寸骨肉深處,瘋狂吞噬她的理智。
她醒來時,已過日上三更。
出了房門,屋子裡很安靜,唯有廚房裡傳來動靜,她光著腳丫輕聲靠近。
男人正在灶台前忙碌,簡單的黑背心完美凸顯身形肌肉,腰間沒系腰帶,長褲松垮的套著,慵懶中又透著一絲撩人的野性美。
知曉僵硬的佇立在門口,兩手背在身後摳抓,心跳開始不聽指揮的胡亂竄動。
就在膽小的知曉決定先回房裝死的前一秒,男人聽見細微動靜轉身,四目相對時,知曉呼吸一顫,她沒出息的想逃,卻被追上來的男人拽進懷裡,掐著她的細腰抱上餐桌。
“小叔。”小姑娘低頭,不敢看他。
薑隊長沉聲不滿,“跑什麽?”
從嚴肅長輩切換到糙痞無賴,也不過一晚時間。
對比小姑娘乾壞事後的揣揣不安,他的羞恥心幾乎為零,更不覺得現在的親密有什麽問題。
其實薑野這種人,有很嚴重的黑白兩面。
白的那面,是工作上的嚴謹敬業,敢拚敢打,而黑的那面,全抑製在那些本不該有,現在卻又熱潮翻湧的情愫裡。
他一言不發的掀起她的衣服,柔軟的兩團乳肉在粗厚掌心裡肆意流動,他五指纏緊,越揉越嫩。
知曉腦子全空白,兩手用力摳抓著桌沿,被男人低頭用力含住乳尖,那感覺麻酥又刺激,她仰著頭,感受著他過於炙熱的舌頭。
好燙。
身體要被他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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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解了饞的男人粗喘著放開她,指腹在沾滿水漬的嫩尖上摩擦。
“整晚沒睡著,就饞這一口。”
他看著她,黑眸泛起紅光,“自己養大的小白兔又甜又軟,小叔吃不夠。”
知曉小臉紅透,遭不住他的流氓話,在他指尖撩撥下細碎的哼出聲,被他單手抱起走向房間…..
禁忌遊戲的開端。
大概是就是從這裡開始,一步一步走向迷失的深淵。
……..
“——吱溜。”
門突然從屋裡打開。
呆站在門前的知曉嚇的小步後退,一抬頭,男人那張英氣俊朗的臉佔據她的全部視野。
薑野皺眉,稍顯訝異,“你怎麽跑來了?”
知曉還未從甜蜜回憶中清醒,那一瞬竟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順著他的話回答:“你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是來告訴你,奶奶心臟病發作住院了。”
他臉色淡然無變化,像似早已知情。
“出任務去了,手機沒帶。”
他指尖晃著車鑰匙,不急不慢的開口:“剛跟醫院那邊聯系,老太太病情還算穩定,我現在過去那邊。”
男人隨手關了門,自然的朝她靠近,熟悉的男人氣息包裹過來,知曉心慌意亂,下意識退兩步。
細微的舉動被薑野盡收眼底,他盯著她躲閃的眼眸,呼之欲出的抗拒跟逃避,敏感的觸動到他心底那根搖搖欲墜的細繩。
“怎麽了?”
他目光掃過知曉僵白無血色的臉,放軟聲線,哄人的口吻,還夾帶一絲不該屬於他的小心翼翼,“還在生我氣麽?”
知曉緩慢搖頭。
薑野走到她跟前,安撫似摸她的頭,“老太太住院,你嚇壞了吧?”
小姑娘低眼,誠實的“唔”了聲。
昨晚在病房外坐立不安的惶恐,似乎到現在還未完全平靜下來。
男人的手慢慢下滑,摸到她冰涼的臉頰上,他掌心滾燙,炙烤著她逐漸冷卻下來的心。
“放心,有小叔在,她不會有事的。”
他滿眼疲累,臉上卻掛著溫柔的笑。
抓捕行動素來不分日夜,忙起來通宵連軸轉是常態,認真算算,這些天加起來都沒睡上幾個小時。
薑野安靜的盯著她看了幾秒,倏地彎腰抱住她,她想掙脫,他霸道的困緊,結實的雙臂用力纏繞,勒到她顫聲呼“疼”。
“…小叔。”
“今天是聖誕節,你們小孩子最愛的。”
男人側頭親了親她的脖頸,呼出的熱氣溫熱灼燙,“去完醫院,我們回家,小叔給你準備了禮物。”
他低聲說:“你一定喜歡。”
————
屋外的雪似乎又下大了。
茫茫大雪中,薑野的車行駛到堆滿積雪的路面,緩慢而艱難的前行。
知曉從上車起就安靜不吱聲,男人時不時側頭瞥她兩眼,盡管自己累的不行,還是打足精神陪她說話。
他愉悅的笑,“才幾天不見,又成小啞巴了?”
她扯了下唇,很乾,“不..不是的。”
“那我猜猜,薑寧昱那小子又對你犯渾了?”
薑隊長瞳孔黑亮,說話時眉目皆是暖意,看她時又多了幾分柔軟,“乖,不生氣,小叔幫你教訓他,讓他跪著跟你道歉。”
知曉剛想否認,可出口的聲音還卡在喉嚨裡,男人突然一個急刹,知曉順著慣性前傾,差點磕著額頭。
他滿臉緊張,“沒事吧?”
她穩住呼吸,輕輕搖頭。
“前面好像出車禍,堵得厲害,我們換其他路走。”
知曉沒出聲,側頭看向窗外,紛飛的雪花成團墜落,昏暗路燈下全是一片乾淨的純白。
這也許就是命運給予的暗示。
明知走不通的路,只能掉頭重來,換其它方向,才能到達你想去的目的地。
小姑娘側頭,看著他忽明忽暗的臉,“小叔。”
他漫不經心的應,“嗯?”
她兩手藏在暗處,握拳很用力,指甲深深插進肉裡。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薑野瞧她一眼,見她板著臉滿臉嚴肅,以為她還憋著氣,想找他秋後算帳,他散漫的笑了下,“你說,我聽著。”
知曉細細喘息,心跳激烈的要撞出胸腔,她說:“等奶奶出院後,我想離開薑家,在學校外面租個房子。”
話一出口,車廂內原本的溫情愜意徹底被打破。
男人臉色微僵,呼吸聲比之前粗糲,他沒說話,方向盤右轉,車子穩穩停在路邊。
白雪皚皚的車窗外,下落的雪花凝結成團,如棉花般柔軟輕盈。
薑野熄了火,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點燃時,他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原因。”他咬出兩個字。
她移開視線,小聲說:“我已經成年了,不能永遠活在你們的庇護下,應該要學會自力更生,何況,奶奶還盼著小叔早點結婚生子,如果我一直賴著不走,未來的小嬸嬸也會介意…”
“介意什麽?”
他往窗外彈了彈煙灰,笑裡滲著苦味,“介意叔叔跟侄女亂倫,還是介意我們睡過…很多次?”
知曉沉默了。
她沒有任何立場去反駁這句話。
從一開始主動湊上去的就是她,盡管後來的劇情發展出乎意料,但她並不否認自己才是萬惡的源頭。
老男人仰頭靠著座椅,聞言笑了,側頭問她:“第幾次了?”
她沒懂意思,懵怔著看他。
“這是你第幾次要跟我劃清界限。”
“為了老太太,為了所有人隨意拋棄我,即算我願意承擔所有,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可你還是想踐踏就踐踏,也不管我會不會因此受傷。”
她咬著下唇,眼淚默默的流,說出違心的話,“小叔值得更好的女人。”
“可以是很多人,但不可以是我。”
男人微微闔眼,想到自己一把年紀還要三番四次被人甩,對方還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小姑娘,他只覺好笑,丟人的還有點可憐。
知曉說不出話,肩頭劇烈顫栗著,眼淚越掉越多。
“不要哭了。”
他還是沒忍住給她擦眼淚,聲音低下去,沉不見底,“你知道我會心疼。”
小姑娘吸著鼻子,滾燙的淚珠滴在他手背上,她努力憋住哭腔,“對不起…對不起小叔..”
他盯著淚眼婆娑的人兒,輕歎了聲,“是我的錯,不怪你。”
“你有離開的權力,一直都有,只是我貪心的想要更多。”
她抬手抹開眼淚,遭不住他深情又受傷的眼神,即算是在笑,都顯得無比淒涼。
“薑寧昱在後面,我能坐他的車去醫院嗎?”
男人看了眼不夠清晰的後視鏡,果然,薑小少爺惹眼的跑車緊跟著停在後頭。
“嗯。”粗音節發聲。
知曉唯恐自己會心軟變卦,她飛速解開安全帶,開車門時,駕駛座上被黑暗包裹的男人叫住她,淡淡開嗓。
“知曉。”
男人的目光從車窗外慢慢轉移到她身上,路燈穿透模糊的玻璃晃過他的眼睛,灰沉的,摻雜著一絲幽怨。
“你有想過要嫁給我麽?哪怕一次。”
她張了張嘴,“我….”
“夠了。”他閉眼打斷她的話。
明明知道答案,可還是忍不住想問,可問出口,又害怕她親口驗證。
“以前我只當你是小孩子鬧脾氣。”
“但這一次,我會當真。”
他眸色灰暗,潤著水,找不到聚焦點。
“都結束了,沒有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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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薑叔生氣了,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