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勢漸大,卷著刺骨寒風的雨滴在空氣裡交錯重疊,似擂鼓般不斷敲擊玻璃。
房裡光源暗淡,唯有那盞頂燈,散著柔弱昏黃的暖光。
許瓷是被男人扔上牀的,動作粗暴,幾乎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小小的一只砸在軟綿大牀上,彈起的那瞬,男人強勢壓上來,控的她動彈不得。
她整個人嚇懵了。
瞪圓的清澈眸底充斥著驚恐慌亂,小嘴微張,半響吐不出一個有用的字符。
男人背著光,可那雙迷離的醉眼深沉而炙熱,喉間的小骨頭璦昧上下滑動,粗喘聲磨耳,輕易鑽進她心底某塊無人涉及的軟處。
小姑娘心緒錯亂的那幾秒,男人的手靈活撩起衣擺,指腹粗糲,沙礫般的觸感,彷彿沾染熱焰的火源,一點點,一寸寸,在她細膩似春水的肌膚上溫柔熨燙。
指尖撫過後背的脊骨,許瓷無意識的破口“唔”了聲,男人的喘息瞬間爆裂。
他動作停頓片刻。
“——蔣焯!”
伴著布料撕裂得聲音,襯衣被他單手扯爛,撕成碎渣片。
她被人翻過身,兩手撐起,勉強尋到平衡點,可後腰一熱,她背脊猛地僵住,後知後覺才感受到他滾燙的唇。
他在親吻,唇熱似火,舌尖軟韌濕潤,或吸或舔,順著那根凸起的脊骨細細啃咬,耐心十足的吻遍她纖弱的後背。
“唔…你…你停下…”
她用盡全力也掙不開,瘦弱的她在他面前毫無抵抗力。
蔣焯微微弓腰,眸底被紅光遮蓋,跑散的理智全融進細密繾綣的親吻中,她肌膚上有佑人的橙香,清新似沐浴露的香氣,讓人不自覺的沉溺其中。
“為什麽要停?”
他舔過肩窩處的嫩肉,幾乎咬著她耳垂出聲。
小姑娘嗓音細軟,“…你喝醉了,這樣不對。”
男人低聲笑,舌頭還繞著她的耳垂勾舔,“你認為我醉了?”
耳珠被濕熱包裹,不輕不重的啃咬,熱氣全透進耳道,她頓時覺得委屈,但又鄙視身體本能的反應。
那股麻到骨縫深處的愉悅感,纏的她心都酥了。
“難道…不是?”
“——啊!…不..不要…”
她被男人微提起,大手繞到胸前,融入掌心的小肉團不大不小,似剛出爐的小肉包,皮薄松軟,口感細膩,吃著就停不下來。
揉弄的力度很重,他就像個剛入情事的毛頭小夥,輕易被欲望蒙蔽雙眼,越揉越暴戾,小姑娘被弄疼了,嬌滴滴的悶出哭腔。
“嗚…痛…你混蛋…唔…”
嬌聲軟語在牀上多少帶了點調情的韻味,男人本就膨脹的心被撩起提在半空,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沉著呼吸將她翻過按在牀上,低頭舔上去,嘴裡包了滿口嫩乳,兩邊輪流舔吸,想到那團柔軟如水的嫩肉在他唇舌間肆意流淌,本就亢奮的感官神經逐漸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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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軟。
棉花糖似的香甜可口,恨不得一口吃進腹中。
許瓷思緒混亂到不知該作何反應,她齒關緊咬,不願發出那種銀蕩舒服的叫聲。
親犯她的男人忽地停下,他從她胸前微微抬頭,小姑娘瞥見他沉如暗黑的深眸,心頭顫著,虛虛挪開視線。
“別..別碰那裡…!”
嬌銀夾著幾分軟綿的懇求,她身子顫的厲害,腳尖緊緊繃住,點在牀單上難耐的滑動。
男人嫣紅的舌尖正賣力撩撥吸舔乳尖兒,她心口麻麻的,萬蟻噬心般的折磨。
“怎麽這麽軟,又甜又軟。”
蔣焯啞了嗓,薄薄濕汗從後背冒出,燥熱的快要自燃。
小姑娘的丁點抗拒都能激起他更深層的欲火,他是醉了酒,但心不醉,他不過是想借著酒意在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好似宣誓主權那般。
她的所有都是他的,只屬於他一個人。
雪白的肉團上印上深深淺淺的吻痕,粉色的嫩尖兒被吸的脹紅,蒙上一層水光,看著似嬌豔欲滴的小果。
熱吻還在繼續,他親不夠,執著的在她胸前,腰腹印上一個個炙熱的吻,小姑娘怕癢,舌尖舔過小腹,她難受的扭動身體,男人死死按住,惡劣的張嘴咬。
“…唔。”
被含咬的地方又疼又麻,許瓷兩手揪住牀單,側過頭,眼眶紅了。
男人還在興頭上,大手摸進裙底,滑過大腿內側,那處嫩的滴水,指腹蜿蜒向上….身下的小姑娘鼻子一酸,直接哭出聲。
他動作停滯,用力闔上眼,勉強壓抑內心噴潮般的欲望。
空氣裡燃燒的熱源炸開劈裡啪啦的火星,連空氣都是灼燙的。
待滿腔欲意消退些許,他悶著粗氣從她身下抬頭,許瓷側臉貼著枕頭,哭的隱忍至極。
漂亮的大眼睛濕亮泛紅,眼底飽含剔透淚珠,似花瓣上的露水,順著眼角滴滴滑落。
蔣焯散了點酒氣,試探的伸手,指尖上沾著滾燙的眼淚。
小姑娘不領情,氣悶的打落他的手,兩手捂住臉,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她是真委屈了。
委屈,又不知所措,委屈,又沉迷其中,委屈,又有幾分期待。
他垂眼,喉間滾出一聲輕歎。
“不要哭了..”
蔣焯不會哄人,即使將人扒的半赤果果狠狠欺負,即使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可她一哭,他又覺得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設驟然崩塌。
他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不知過了多久,人兒哭累了,慢慢張開指縫,瞧見酒氣熏天的男人眸光灼灼的盯著她。
她驟然怒上心頭,抬手就是一記軟巴掌呼上去。
他沒動,結結實實挨了下,截住垂落半空的小手。
掌心印上他的吻,濕軟溫燙。
她腦子徹底糊了。
“你…”
蔣焯低身湊近,英氣俊美的臉被放大數倍,鼻尖頂著鼻尖,親昵又璦昧。
小姑娘瞬間沒了哭腔,眼睛瞪圓似小鋼炮。
“許瓷。”
“唔…”鼻音弱的快虛化。
男人幽深的目光掃過她的唇,喉頭滾了下,“你剛說,初吻是留給誰的?”
她愣了下,條件反射的張嘴,“梵…唔唔!”
嘴被狠狠堵住,雙唇緊貼,一瞬即逝。
“再說。”尾音很重,帶著點危險的狠勁。
小姑娘被撩得七分少了六魄,來不及驚歎“初吻”沒了這件事,遲疑著,猶豫著,最後還是揪著呼吸回答。
“梵哥…”
後面的話被吞沒,他似發了狠,燥熱的舌頭抵開破口,勾出藏匿瑟縮的小舌,幾乎殘暴的啃咬。
他接吻的方式略顯生疏,愣頭青似的輾轉吸吮,磕磕撞撞間還會碰到彼此的牙齒,可那吻足夠火熱,她被吸的舌根發疼,喉頭顫出成串的軟音,“嗚唔…”
胸腔內的空氣被擠壓吸乾,她快窒息了,用僅存的那丁點力氣推開他。
蔣焯被迫分開,眸光猩紅炙熱,片刻後,他冷靜起身,遠離對她的掌握,順手用被子遮蓋她半赤果果的身子,視線掃過印滿吻痕的嫩乳,胸間滑過乾澀。
他站在牀邊,垂眸盯著牀上被親懵的小姑娘。
她睫毛長而卷翹,輕盈的煽動,某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盯得她心慌意亂,唇角細抿,梨渦跟著陷進去。
男人眸光恍惚閃爍,手指點了下唇角的深凹處,然後,他傾身吻了下。
“!!!”
許瓷的臉迅速脹紅。
吻梨渦,怎麽會比接吻還要欲。
醉酒後的男人,少了幾分凜冽的殺氣,多了些少年的稚感,唇角勾起張揚的笑意,“你的初吻,本來就是我的。”
她聽的不知所雲,滿眼懵怔的看他。
“外面下雨,現在回家我不放心。”
蔣焯沉聲道:“今晚睡這,明早我送你。”
小姑娘氣息弱弱的反抗,“我不…”
他挑眉,半耍狠半威脅,“剛才的事,你想再來一遍麽?”
“…”
門很快合上。
諾大的房間只有她一人,過分靜逸。
足足十分鍾後,她混沌的思緒才慢慢回到原點。
兩手揪著被子角,撩開一看,滿身銀靡的深紅痕跡,她鬱悶的癟嘴,又生氣又害羞。
莫名其妙被人看光了,親了又摸了,初吻也沒了。
她越想心裡越難受,抱著被子嗡聲咒罵。
嗚嗚,臭流氓。
我詛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