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心。(7更)

發佈時間: 2024-10-07 05: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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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沒碰男人,她敏感得不行,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在他嫻熟的吻技裡迎來那片璀璨炫目的白光。

熱燙的銀液噴了好多,一波接一波地滑進他掌心。

夏晚幾次三番被他掌控情欲,她氣不過,張嘴咬他肩頭,咬出牙印出血才肯松口。

他一言不發地受著,扯過紙巾替她擦拭乾淨。

女人難得不抗拒,緊盯他沾染水漬的薄唇,下頜線精致得讓人嫉妒。

“你來找我,就是想乾這種事?”

“我想乾的事還有很多…”

他微微昂頭,眸底寫滿落寞失意,“但除了這個,其他的,你根本不讓我靠近。”

她靜靜地看著他,半響,她推開他,起身走到餐桌的另一邊。

夏晚餓了,她想塞點東西進胃裡,這樣就不會任由眼淚流進心底,漫散全身。

很西式的早餐,談不上多美味,但誠實來說,好過她三腳貓的廚藝。

“吃完你走吧,瓷寶快要回來了。”

她喝光杯中的牛奶,優雅地擦擦嘴。

薑寧昱輕輕放下叉子,喝了口冰水,淡聲道:“那晚我在車裡待了一夜,親眼見到她被蔣爺帶走,依這個節奏,一時半會回不來。”

她氣急敗壞,恨不得一杯水潑他臉上,“你想賴到什麽時候?”

男人笑而不答,起身走向沙發,規矩地坐好,見著茶幾上的女士煙,忍不住抽出一根點燃,煙霧融進鼻間,是她身上的味道。

沒吸兩口,煙被她粗暴奪走,她憤怒至極,又有些無計可施。

“咳咳。”

男人被嗆進喉間的煙霧逼紅了眼,狼狽又可憐,“你不會做飯,又不會收拾,吃外賣對身體不好,請鍾點工又太花錢。”

夏晚氣笑了,“所以呢?”

“我留下,給你當保姆。”

“我不要。”

他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地扶了扶眼睛,“那我們繼續討論工作,我再想想,還有什麽方式可以為難你們公司,逼你陪我加班。”

“…”

夏晚冷哼,“薑總,我以為你是個有職業道德,至少會公私分明的人。”

“那你看錯了。”

他誠實且直白,把心裡話攤開來說,“我成立公司,回來找你公司合作,完完全全就是衝你來的。沒有你,這些都不成立,哪來的公私分明?”

夏晚一時無言,滿腦子都是把這貨分屍的血腥場面。

“我睡沙發。”

他心急給自己劃分區域,表達誠心,“除非你餓了,否則我不會主動騷擾你。”

夏晚沉默半響,氣到渾身發抖的女人齒間嘶磨出三個字。

“神經病。”

她轉身回房,拉開房門,身後的男人叫住他,“晚上想吃什麽?”

“滾。”

“——砰!”

房門摔得震天響,整間屋子都在顫。

沙發上得男人抿唇一笑。

太不容易了。

——————

久違的半同居時光,兩人的心情卻天差地別。

對薑寧昱而言,這一切美好得像個夢,他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弄個吃的,雖然很多時候她都冷眼相待,權當他是透明人。

他心裡難受,但從未開口責怪過她一句。

夏晚特別宅,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坐在客廳看電影,什麽類型的電影都有,唯獨不看愛情片。

他很少發言,靜默地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去弄點水果,或給她倒杯果汁。

她偶爾會賞臉喝兩口,水果送到唇邊也會吃,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嚼兩口就厭惡地吐掉,然後用那雙幽怨陰冷的眼睛狠狠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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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寧昱毫無怨言,任何時候都會賠笑。

那晚,她看完電影,跑去廚房翻了瓶葡萄酒,拿了一個酒杯,完全沒有同他分享的意思,一杯接一杯,直到酒瓶快空了,直到他出手製止,她恍惚地停下。

他低頭湊近時,她醉醺醺地撲上去咬他的唇,醇香的紅酒灌進破開的唇齒,他腦子被烈火燒麻,大戰一觸即發。

兩人開始瘋狂做愛,不停歇地做。

喝了酒的女人似吃不飽那般,饑渴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臨近高點,她倏地大聲哭出來,藏匿許久的眼淚奪眶而出,頃刻間灑滿整張臉。

薑寧昱心疼得不行,克制地減緩律動頻率,安撫似的低頭親吻她。

“我要…要高潮…”

她突然用力地抱緊他,淚眼蒙矓中,喉間溢出嬌銀,肆意享受著來自極致世界的歡愉。

都說女人的陰道通往心,可讓薑寧昱沒想到的是,她似乎選擇性忘記兩人之間發生的親密事。

白天見她時,依舊冷若冰霜。

只有夜深人靜,當她開始喝酒,喝醉了,再找他做愛。

她知道他不會抗拒,他會不知疲倦地喂她,竭盡全力地喂飽她,取悅她。

薑寧昱被她這麽不死不活的吊著,他開始期盼夜幕降臨,甚至習慣在她喝酒時跑去洗澡,等走出浴室,她或許已經喝醉了。

他赤赤果果著上身靠近,她渾身滾燙地貼上來,仰頭看他時,那雙眼睛吸人奪魄,亮過夜晚的星辰。

“想要什麽,晚晚。”

他抱起她,她穿著一撕就爛的睡裙,酒醉後身子軟得跟水似的,看他的眼神充滿渴望。

“肏你。”

薑寧昱把她抱到牀上,發梢的水還在往下滴,砸在她酡紅的臉頰,冰冰涼涼。

“我是誰?”

她愣了下,不太確定地問:“靳北桐?”

“…”

男人呼吸驟冷,胸腔內的空氣被抽乾。

那晚,他一改往常的溫柔耐心,似發了狂的野獸,動作粗暴地把她綁在牀頭肏乾。

她被弄疼了,哭腔溢出,哭的楚楚可憐,可那嬌滴滴的抽泣聲入了他的耳,男人越聽越來火,抱著她滿屋子走,房間的每一處都留下令人交歡過的痕跡。

臨近天亮,她被人足足折騰了5個小時,他抱她入睡,她難得順從的貼近他胸口,嘴裡一遍遍的軟聲低喃,可叫的卻不是他的名字。

“靳北桐…”

心如刀割的痛感,彷彿利器狠狠劃開血肉,冰冷的鮮血直往心底流。

那晚,他睜眼到天亮。

懷裡的人兒睡得香甜,乖順得不像她。

….

翌日,夏晚從宿醉中醒來,牀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起身下牀,赤腳走向窗邊,呆滯地看著濃密的烏雲遮天蔽日,沒多會,屋外落起傾盆大雨。

良久,她機械化地走進浴室洗漱。

推開房間門,客廳裡安安靜靜,就像從來沒人來過那樣寧靜。

她以為,他終於走了。

可當她走到餐廳喝水時,隱約聽見廚房裡發出細碎的聲音,她心頭一蕩,輕步靠近。

廚房裡,男人的頭低垂,黑色碎發碎落額前,挺鼻薄唇,側臉輪廓清冷俊美,身子微微向下弓,手上正在有條不紊地切菜。

“去客廳等,中午吃咖喱飯。”

他語調輕松,沒有半點難過憂傷的情緒。

夏晚木訥的看著他,精神莫名有些恍惚,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將她瞬間吞沒。

她以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以為只要踩在他高傲的自尊心上肆意碾壓,他就會受不了放棄,或者惱羞成怒,這輩子都不想看見她。

可顯然,不管她的計謀是否被他看破,他沒走,坦然而堅定地留在她身邊。

她的視線徑直掠過他發頂,看向窗外灰沉的天空,狂風暴雨呼嘯,正如她此刻昏暗不明的心,沉入看不見底的深淵。

“自尊心你都不要了,你還要什麽?”

他緊抿唇角,窄小的下頜繃成一線,握刀的手失力松開,身子站正,平視前方。

“你。”

她心臟麻痹了。

男人兩步走到她跟前,低頭看她,幽深的目光死死鎖在她臉上,嗓音沙啞。

“不管你把我當成誰的影子,或者你見到的我是任何樣子,我不介意,我無所謂,只要你願意讓我留下來,你想我是什麽,我就是什麽。”

夏晚呼吸一僵,“薑寧昱…”

他低頭,面色頹然,彷彿被全世界拋棄。

“我不要自尊心,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