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夜北忱……夜……”顏啓山嘴裏嗚嗚拉拉,簡直想當場去找夜北忱報仇。
他知道,肯定是夜北忱找人報復他的。
但…情緒激動歸情緒激動,他心底還是徹底怵了夜北忱。
夜北忱這次沒有整死他,只是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他要是再敢惹夜北忱,下次估計就不會再活着了。
“夜總,您千萬永遠不要亂動,您有什麼需求,可以慢慢說!”
顏啓山嗚咽兩聲後,又像泄了氣的皮球,萎靡不振的躺着不動了。
就算讓他現在去找夜北忱,也是去找死。
還是先忍一口氣,等養好身體在想辦法報復他吧。
“顏總,您到底想說什麼?”
顏啓山眼珠子猩紅一片,陰狠狠的閉上雙眸。
他萬萬還沒想到,夜北忱居然死裏逃生。反而他比夜北忱傷的更重。
心底更是暗暗發誓,“夜北忱,害得我這麼慘,我這輩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你給我等着,等我恢復好了,我一定要要你的命。不,要你全家人的命!我顏啓山跟你不共戴天,勢不兩立……”
顏啓山眼氣雖然閉上雙眸,心腔卻咽不下這口氣,劇烈的起伏。
他的右小腿徹底失去了,渾身被砍了十幾刀,現在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後半輩子,他將都在輪椅上度過。
……
臨近中午。
顏文淇過來醫院看望兒子了。
同時,也有一些生意人的朋友也陸陸續續的過來探望。
“我們來看看啓山。”
“聽說今天出了重症監護室,特意過來看看好。”
“謝謝了!”顏文淇客氣的對着來客道謝。
周亨利和太太帶着周子欣,也前來醫院看望顏啓山。
畢竟,豪門之間都是會相互維持友好關係。周家和顏家也算有生意來往,自然是要來看看的。
長輩們在客氣的說着虛僞的場面話。
周子欣實在不喜歡這種場合,只簡單和顏文淇打了聲招呼,就找藉口離開了病房。
醫院的走廊上。
夜北忱順便也去檢查了一下身體。
誰知,檢查完後,剛準備回病房。
迎面就看到了周子欣。
周子欣也看到了夜北忱,眼神瞬間一亮,“忱哥哥……”
夜北忱打量了一眼周子欣,隨機衝她擠出一抹弱智又白癡的笑。
“……”周子欣一愣,呆呆的看着夜北忱。
眼前的男人,還是那麼氣宇軒昂,英俊逼人。就連額頭上的傷疤,也透着一股破損的滄桑魅力。
周子欣又忍不住怦然心動,情緒也激動了起來,“忱哥哥,你現在還好嗎?”
說着話,周子欣激動的向夜北忱身邊走去,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見她這麼激動的樣子,夜北忱心口一緊,只能假裝失憶,“……你,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周子欣一愣,“對呀,忱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子欣啊!”
夜北忱眉頭一團,傻傻一笑。
他當然認識周子欣。
只是,他好不容易纔和她撇清關係,他可不想再招惹麻煩事。
“忱哥哥,好久不見,我還以爲你……”說着話,周子欣喉嚨哽咽了。
她還以爲夜北忱再也醒不過來。
沒想到,他居然又好端端的出現在他面前。
“呵呵……我們認識嗎?”夜北忱故意裝傻充愣。
畢竟,他之前在獄中時,只是開玩笑的隨口說了一句答應和她交往。
而她就當了真,對着他窮追猛打。
他也真的是怕了,再不想惹這些桃花債。
“忱哥哥,你現在怎麼成了這樣子?”周至縣鼻腔一酸,眼眶瞬間紅了。
隨即,又開始咒罵起韓喬,“都是韓喬那個踐人害的。如果不是太,你也不會變成這樣子。”
“忱哥哥,見到你恢復成這個樣子,我真的替你高興……”
不等周子欣說完,夜北忱直接生硬的打斷她的話,“呵呵,我老婆還在等我。我先走了,拜拜。”
夜北忱不敢再耽擱,連忙扭身向韓喬的病房走去。
看着夜北忱逃也是的背影。
周子欣眼圈紅得更厲害。
她是真的很喜歡夜北忱,一直愛了他這麼多年。可惜,他從來都不肯給她一點機會。
去年的時候,她原本以爲會和夜北忱有進一步的發展。
可結果卻是在隨口敷衍她。
他一出獄,直接就把她給甩開了,根本就沒打算和她在一起。
自打他出事後,她一直想去看他。
這段日子,她也一直在勸自己。勸自己放棄這個執念,放棄這段感情。可剛見到他,她心裏的感情忽然又死灰復燃。
“忱哥哥,你真的好傻,韓喬把你害成這樣,你還依然對她如珠如寶!”
“你如果選擇和我在一起,根本就不會出這樣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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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你這死踐人,你到底有哪樣好?能將忱哥哥迷惑成這個樣子!”
周子欣越想越不忿。
站在醫院的走廊直勾勾的望着夜北忱遠去的方向。彷彿望夫石一般,期盼着夜北忱能又突然間回來。
15分鐘後。
周亨利和太太從顏啓山的病房走了出來。
見女兒石柱一樣的站在,周太太心口一緊,“子欣,怎麼啦?”
“……”周子欣不說話,仍就呆呆的注視着醫院的盡頭。
“子欣,你在看什麼?你沒事吧?”
“沒,沒事。”
“那行了,我們走吧。”
“……嗯。”
周子欣一步三回頭,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她仍然放不下夜北忱。
儘管知道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她依然還是放不下。
……
病房。
夜北忱回到病房,心裏仍然覺得有點煩躁。
“怎麼去了那麼久?”
“嗯,很久嗎?”夜北忱坐在牀頭。
“都快一個小時了,還不算久嗎?”韓喬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倒不是因爲他去的太久。
而是擔心夜北忱離開的太久,萬一又遇上什麼壞人怎麼辦?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醫生怎麼說?”
護工回了一句,“醫生又給夜總開了藥,讓過段時間再來複查。”
“哦……”韓喬心事重重的應了一聲。
“老婆,肚子有沒有舒服一點?”
“還疼不疼?寶寶有沒有又踢你?”
“還好,沒有那麼疼了。”
“嗯,醫生說你要躺着休息,千萬不要太勞累了,也不要想太多亂七八糟的。”
“知道了!”
韓喬說着,忍不住又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
“把電視打開吧!想看看電視!這病房死氣沉沉的,看個電視也有點聲音。”
“好的。”
護工隨即將電視打開。
誰知,電視剛一打開,恰好正在播報八卦新聞。
【夜氏集團即將迎來新任董事長,李傑已經正式接管夜氏集團】
【辰東企業或將面臨退市風險,新任董事長能否力挽狂瀾】
【夜北忱卸任董事長職位,智力嚴重受損……】
新聞主持人一臉認真的播報完。
鏡頭一轉,畫面切換到戶外記者採訪李傑的畫面。
“李總,請問您是否即將接任夜氏集團?”
“李總,請問您以後是不是夜總的法定監護人?”
“是的,我是夜總的舅舅。他現在出事,我當然要替他處理一切事宜。”
鏡頭前,李傑和劉雲滿面春風。
儘管兩人臉上已經盡力做好表情管理,但眼神中的歡喜,還是按耐不住的表露出來。
“夜總的腦部是否還能恢復?”
“醫生說,目前沒有辦法康復,不過,大家請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後半輩子。”李傑紅光滿面的對着記者說。
看着電視裏的報道,夜北忱忍不住冷嗤一聲。
他很快就會撕破李傑虛僞的面孔。
等到李傑繼任董事長那天,他要出其不意的出現,狠狠的教訓教訓他。
只是,這麼一來,他也就不能再裝弱智了。
雖然他很享受裝弱智期間,韓喬對他無微不至的呵護和愛意。
但是,現在情況特殊。
他不能再裝下去了。
還有不到兩個星期,蘇清就要到港城了。
他要在蘇清到來之前,迅速處理好公司的一切。
這樣,他纔有精力和時間面對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