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啓山被打急了,猛地揮着胳膊攥住了父親的柺杖,“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這麼多年,你有管過我嗎?你會關心我嗎?我現在做什麼事,用的着你來過問?”
顏啓山一身反骨,就連他父親,也根本管不住他的。
顏文琪氣的渾身發抖,“你……你……”
“我怎麼啦?我喜歡子欣,想要她嫁給我,我這有錯嗎?”
“你還強詞奪理?你還要不要臉?”
“你喜歡人家姑娘,你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嗎?”顏文琪實在不能理解兒子的行爲。
他們顏家也算數一數二的豪門家族。
就算光明正大的迎娶周子欣,那也是門當戶對。
顏啓山冷笑一聲,“我喜歡!我就喜歡用這樣的方式。”
確實,他如果不用這樣的方式。像周子欣這樣的女人,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其實,顏家和夜家都是數一數二的頂流豪門。他如果肯像夜北忱那樣走正道,規規矩矩做生意。又或者躺在家族的功勞簿上,做一個啃老的富二代,他一定不會是今天這樣人神共憤的結局。
“還還敢強詞奪理,我今天就打死你。”顏文琪根本冷靜不下來,又舉着柺杖打他。
“你憑什麼打我?”顏啓山被打急了,開始反抗起來。
將顏文琪推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好,好你個畜牲,你居然還敢跟我動手。”
“你們幾個把他摁住。”
顏文琪的貼身保鏢,立即上前,不由分說將顏啓山按倒在地。
“你們放開我,我看你們誰敢動。”
“我打死你這個畜牲。”
“砰砰!”顏啓山氣的心臟病要犯了,使勁兒的敲打着兒子。
又敲了十幾柺杖後。
“額,咳咳。”顏文琪心臟一直猛跳,憋得快要上不來氣。
祕書見狀,連忙上前摻扶,“顏董,您留心自己的身體,不要氣到自己了。”
說着話,祕書連忙掏出救心丸,餵了幾顆給他。
顏啓山也被打了個半死,頭破血流的跪在地上,像一條沒了骨頭的死狗。
周亨利冷冷的看着,沒有半點要求情的意味。
倘若可以,他真的想親手打死這個畜牲。
顏文琪喘了半天,才喘勻氣息,“畜牲,趕緊把那些視頻和照片都刪了。”
“……”顏啓山跪在地上,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聽見了沒有?”
皮特等人見狀,畏畏縮縮的上前,連忙掏出他的手機,將裏面的視頻和照片一一刪除。
“顏董,已經刪完了,小顏總的手機也已經格式化,恢復了出廠設置。周小姐的照片和視頻已經徹底刪除了。”
“畜牲,還有沒有別的存檔?”
顏啓山口鼻不住冒血,“……沒,沒有啦!”
“真的沒有啦!”
“真的沒有了。”
“如果讓我發現你還有,我就打死你這個畜牲。”
“爸爸,真的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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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文琪頓了頓,這纔看向周亨利,“周先生,實在對不起,我這個逆子實在……”
“唉,現在將他交給已處置。是打,是殺,還是送到警局?都任憑你發落。”
“對令愛造成的傷害,我統統都可以賠償。”
顏文琪說完,一臉歉意的看着周亨利。
富豪圈來來回回都是這些人。
所以,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交集的。
周亨利雖然痛心疾首,但也知道顏文琪是在說客氣套話。真殺了他兒子,只怕他比誰都心痛。
只能見好就收。
顏文琪能這樣子痛打兒子一頓,並且逼着兒子當面刪除視頻和照片。這個處事的態度,還是讓他很滿意的。
“……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
周家也是名門大戶,根本不缺錢,當然也不稀罕他們賠錢。只要顏啓山不在糾纏女兒,他就燒高香了。
“你也管好你兒子,不要再讓他胡作非爲。”
“是是是,是我管教不嚴。”
“這個畜牲,唉~,他母親去世的‘早,都是我沒有管教好他。”顏文琪不住的唉聲嘆氣。
周亨利聽了,也不忍心在爲難他。
畢竟,他如果能管住這個兒子,早就將他管的老老實實的。
顏啓山在大牢裏蹲了九年,都還沒有改掉惡習,更別提其他人能管好他。
有些人的惡和壞,真的是天生的。
“那就這樣吧!你們也好自爲之。”
“慢走,我送送你吧。”
“你們幾個,管好這個畜牲。”
顏文琪說完,連忙親自去送周亨利。
畢竟出了這樣的事兒,人家肯放他兒子一馬,已經難能可貴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顏氏集團的勢力。以及要保全女兒的名聲,周亨利這才選擇息事寧人。
兩人走後。
皮特等人,連忙上前摻扶顏啓山,“顏總。”
顏啓山用袖子狠狠摸了一下脣角的血,又狠狠啐了一口血沫,惡狠狠的罵道:“哼,周子欣臭娘們,你敢陰我?”
“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你敢這樣子玩我,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顏總,老顏董已經大發雷霆了,還是……”
“你給老子滾滾滾。”
“去把我的備用手機拿來,我要立馬毀了這個臭娘們。”
“這……”皮特等人聽了,一臉驚恐的看着他。
“趕緊的。”
“顏總,你要慎重的考慮好。”
“周小姐現在有身孕,你如果這樣做了,不是將她逼上絕路了嗎?”皮特勸了一句。
“這個臭娘們無情無義,我就是要讓她知道後悔。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顏啓山氣急敗壞,簡直想立即毀了周子欣。
“顏總,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暫時忍一忍吧。”
“等老顏董的火氣消下來了,也等周家人放鬆警惕後。你可以慢慢的捲土重來,如果現在就毀了周子欣,可就徹底魚死網破,沒有退路了。”
“……”顏啓山聽了,覺得皮特說的有道理。
他如果現在毀了周子欣。
那他也就徹底失去控制她的手段了,她自然也就不會再受他威脅了。
但如果現在忍一忍,過段時間再發給她,故技重施。
依然能扼住她的咽喉,將她玩弄在鼓掌之中。現在毀了她,那真的是百害而無一利。
就算是爲了錢,他也不能這麼快毀了她。
畢竟,他還要逼周子欣出錢,對抗夜北忱的生意。
“說的也有道理哈!”
“這個臭娘們,就先讓她舒坦兩天。嘶啊……疼死老子了!”
“老東西,下手真狠。”
“我們現在送你去醫院。”
“對了,夜北忱那孫子最近在做什麼?怎麼一直都沒有聽到有動靜?”
“額,夜北忱貌似不在港城。”
“是嗎?”
“是的,聽說去了米國出差。這段時間都不會在港城。”
“你確定?”顏啓山眼珠一沉。
“可以確定,我有個朋友就在夜北忱身邊做事。”
顏啓山聽了,眼珠子陰沉沉一暗,“那可太好了,既然那孫子不在港城。”
“那我們就拿他家人找點樂子。”
“對了,他兒子讀的是什麼學校來着?”
“嗯,是景泰貴族私立小學。”
“這個學校每年是不是要組織很多課外活動?”
“是的,下個月就過聖誕節了,學校貌似也會組織一次聖誕派對。”
“那可真是太好了,找個機會,教訓教訓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