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堵車
想著擇日不如撞日的顧盼直接就選擇了當天晚上,還順便在電話裡問清楚了關於醫療費的大概數額。
好在老人家看似病得厲害,實際上因為成功的手術,後續的治療費用並沒有顧盼想像得多,這也好歹讓顧盼終於鬆了口氣。
而許景堂坐上車之後就給好友何之洲打了個電話。
“怎麼樣?”雖說是疑問句,不過何之洲的語氣相當悠閒篤定。
“如你所料。”許景堂一臉平淡地給好友報了好消息,“時間定在今晚六點。”
何之洲哪裡是會白白做好人好事的類型,當時沒有露面只不過是權衡考慮下的結果,現在既然老人家手術也圓滿成功,時機趨於成熟,那麼獵人當然要重新開始活躍起來了。
所以今天上午何之洲得知許景堂下午要去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囑咐過好友,如果被邀請去吃飯就答應下來。
本來許景堂並不認為事情會按照好友的推測去發展,直到電話那頭的女孩就像是手持著何之洲的劇本,在念台詞似的說出了那個邀請的對白,許景堂才對何之洲的推測感到信服。
“那今晚我們一起吃飯?”何之洲說出這話的時候那是臉不紅心不跳,心裡明知道許景堂對這樣的場合完全不感冒,面上還跟欺負人似的作出了邀請。
“不了。”許景堂對於何之洲的調侃完全不在意,“等你到了我就走。”
“那可不行。”那邊的何之洲笑意慢慢在臉上擴大。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她會跟父母一起來感謝你。”
傍晚時分,許景堂接到了顧盼發送給他的餐廳地址,本著早去早回的原則,許景堂直接驅車就去了。
這次顧盼選擇的餐廳是以前顧盼還是高中生的時候就開著的一家年代久遠的星級餐廳,價格雖然對於現在的顧盼來說仍然有些小貴,菜品的味道也並不算令人驚艷,不過環境與服務已經是本市首屈一指了。
比起顧盼根本不了解的其他新餐廳,這裡無疑是最佳選擇。
她是通知了全家人一起來的,可顧成珏和顧爸還要去接顧媽,所以還在路上,只有顧盼一個人先到了。
坐在預定好的大隔間內,因為獨自一人而有些無聊的顧盼忍不住拿起手機刷起了微博。
白栩上次錄製的綜藝節目雖然還沒播出,不過已經有預告流出,出於好奇顧盼忍不住點進了綜藝官方微博的評論區,想看看有沒有人對她給白栩設計的妝容給予評價和建議。
一行行評論刷下去,基本上都是粉絲對白栩顏值的讚美以及實力的褒獎,沒有一個人提起過關於妝容的事情。
顧盼嘆了口氣,果然幕後工作者就是寂寞的。
正想著,突然顧盼掃到一條評論,處於很下方的位置,在熱評第一被點了上萬個讚的情況下僅僅收穫了幾十個贊——
白栩的小棉襖_aoao:這辣雞妝容是怎麼回事啊?@張張是條小鹹魚你滾出化妝師界好嗎?我家白哥顏值根本不僅止於此OK?
下面還有數條評論,每一條基本都愛特了同一個人,這完全勾起了顧盼的好奇心,促使她點進了那個人的微博。
不點不知道,一點進去顧盼才發現這個人的每一條微博,不管內容是什麼,評論裡皆是一片罵聲。
划拉了沒兩下,顧盼就意識到這個微博主人就是白栩的現任專屬化妝師,而這次綜藝上出自於顧盼之手的妝自然也是被噴得體無完膚,那些激烈的言辭讓顧盼脊背直發涼。
太、太可怕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努力的成果在別人嘴裡完全就沒有任何優點,雖然心裡知道這只是小部分不理智的粉絲做出來的事情,不過還是難免有點傷心。
可更讓顧盼覺得有些愧疚的是,那個妝是出自自己的手,卻讓白栩的化妝師受到了牽連。
“先生這邊請。”
就在顧盼坐在這糾結的時候,隔間的門被侍者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被迎了進來。
顧盼回過頭,就撞進了男人一雙古井無波的幽深黑眸中。
他今天穿著私服——雖說是私服卻也沒有多隨便,雪白的襯衣從上到下釦子都扣得一絲不苟,領口處的衣料嚴絲合縫地緊貼著男人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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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小塊喉結的凸起完全被籠在男人下頜的陰影下,顧盼只能隱隱約約地窺得到大概形狀;整齊的袖口下是男人指節分明的手,修長而又乾淨,指尖部分的指甲剪得整整齊齊。
從上到下,唯獨只是缺了一件外套罷了。
對視的分秒之間,男人看著扶著桌子站起來迎接自己的顧盼,目光不自覺地在少女的臉龐上多逗留了一會兒。
出於禮貌問題,顧盼特地在約好時間之後回了一趟家,選擇了一件相對正式的衣服,化了一個精緻的全妝,甚至不惜拿出了目前在家中最昂貴的高跟鞋。
雖然已經被放了一年多沒怎麼穿,不過因為是經典款,放到現在也依然不過時。
隔間的燈光下,少女眼波粼粼,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緊張與忐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這不禁讓許景堂產生了一種自己很可怕的錯覺。
“抱歉,久等了。”雖然兩人是第一次私下見面,不過許景堂完全沒有任何拘謹的姿態,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入了座。
因為許景堂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話,顧盼下意識地就以為對方遲到了,於是笑著表示沒有的同時用手機看了眼時間。
屏幕上顯示的時間不早不晚正好是17:55。
“許醫生您真準時啊。”顧盼對救命恩人許景堂又敬又畏,索性連’您’都直接用上了,“我們約好六點,您正好提早了五分鐘。”
說完,顧盼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許景堂倒了一杯。
“我不喜歡遲到。”許景堂說著,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既然正主都已經到了,顧盼不可能讓許景堂和自己一起乾等家人,於是便直接讓侍者開始上菜,順便發了個短信詢問顧成珏他們到哪裡了。
飯桌上,顧盼也禮貌性地嘗試和許景堂進行交談,不過男人很明顯興致並不高,和顧盼的對話也僅止於一問一答,沒過一會顧盼就感覺頭腦被掏空。
“對了,您剛才在電話裡說……還有一位朋友同行。”顧盼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個比較合適一點的話題。
顧盼並不知道許景堂那個所謂同行的朋友就是何之洲,何之洲也沒有打算提前告訴她,想製造意外的巧合。
許景堂抬腕看了一眼時間,選擇直接出去給好友打了個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迅速接了起來,那邊的何之洲整個人靠在駕駛座的靠背上,看著車窗外一動不動的車海,笑容無奈極了,“老許,我堵死在路上了。”
71、扭腳
掛了電話的許景堂回到飯桌上,心情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空氣中瀰漫交織著菜品的香味,不過許景堂的食慾並沒有被怎麼勾起來。
而顧盼剛才也收到了顧成珏的回复,得知他們現在被堵死在路上,雖說現在已經下了車靠步行往餐廳趕,可到達時間還是不好說。
顧盼心裡虛炸了,可臉上卻是沒敢表露出一絲半點的異樣。
她跟許景堂本來就是剛剛才接觸,偏偏許景堂這個人又是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不說話吧,怕冷場,可說話又怕說錯話。
況且從餐品一上來,顧盼就察覺到許景堂動筷子的菜並不多,更多時候只是喝喝茶,心裡有點擔心對方對菜品不滿意。
畢竟奶奶現在還沒醒,這一切都存在變數,更何況這餐飯本來就是為了感謝許景堂而設的,就更不敢怠慢了。
“許醫生您平時比較喜歡吃些什麼東西呢?”想到這裡,顧盼壯著膽子問道,“需不需要加點什麼?”
“不用。”許景堂又抿了一口茶,“我只是吃不太慣中餐。”
“您是長期居住在國外嗎……”
“算是。”
“那您這次回國是……”
“受人之託。”許景堂準備推好友一把。
“我可以問問是受誰之託嗎?”顧盼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誰幫了自己一把。
因為急著知道答案,方才那股忐忑也被暫且忘在腦後,就連語氣都跟剛才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許景堂看著跟剛才好像有些不太一樣的少女,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沉吟片刻答道:“他待會就會過來。”
顧盼一聽這話,連忙點頭,也不敢再多問,就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答案的降臨。
而這個’待會’,許景堂也不知道具體要多久。
兩人誰也沒再動筷子,就這麼乾巴巴地坐著,許景堂是因為真的不愛吃,而顧盼則是因為不敢。
正主都放下筷子了她怎麼還好意思繼續吃下去。
幹坐了十幾分鐘,顧盼決定起身出去上個廁所,順便打電話問問遲遲未到的三人現在到哪了。
卻不料起身的瞬間,鞋跟處突然傳來一聲異響,踩在地上猛地一滑——
天旋地轉。
顧盼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覺得腳踝處猛地一疼,人就失去了平衡朝一側倒去。
下一瞬,腰上被人猛地攬住,顧盼眼前一花,全部視野便被一片晃眼的雪白佔據,腦袋因為慣性撞進了男人的胸口,嗅到一抹清淡寒香。
許景堂迅速扶著顧盼坐在了椅子上,與顧盼拉開了距離,“沒事吧。”
顧盼被嚇得心臟砰砰亂跳,腦袋中嗡嗡作響,愣愣地點了點頭之後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然後她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一見面就險些在人家面前摔個狗吃屎不說……她低頭看了一眼價值不菲的高跟鞋,果然鞋跟的地方已經與鞋底產生斷裂,只要一抬腳就只能搖搖欲墜地掛著。
之前就听說這些高端品牌只是為了有錢人的潮流而設計生產,基本上就是季度性產品,根本不具備長期戰鬥能力,顧盼當時還不信,現在總算是用血的教訓給自己上了一課。
“沒事沒事!”顧盼自知丟人,臉上溫度節節攀升,立刻就想要站起身往外走,逃離這個讓她尷尬到窒息的地方。
結果腳上一用力,立刻就倒吸了一口氣。
疼。
疼到顧盼屁股還沒離開椅子幾公分又立刻跌坐了回去。
許景堂見狀直接在顧盼面前蹲下身,將高跟鞋的繫帶解開。
男人的動作很小心,手指完全避開了與顧盼的皮膚接觸,輕得讓顧盼只察覺出腳腕處一鬆,系扣就開了。
“我沒事的,休息一會就好了!”顧盼一邊把自己的腳往後藏,一邊心裡已經快哭出來了——
成珏你什麼時候來啊你要是不來你姐我今天回不了家了!
許景堂先是低頭對著顧盼的腳踝端詳了一陣,在顧盼因為莫名的慌亂而把腳胡亂移動才伸出手去,輕輕抓住了那條白皙纖細的小腿。
少女的皮膚很滑,又白又細,像鮮嫩的藕段。
“別動。”他說著將顧盼的高跟鞋脫了下來,然後用手托住了顧盼的腳。
只見那雪白的腳踝處明顯青了一片,並伴隨著微微腫起,就像是空中迅速聚集凝結的暴雨烏雲一般。
男人的手很溫暖,掌心緊貼著顧盼的腳跟,眼眸微垂,認真又仔細地觀察著傷處的狀況。
因為許景堂說別動,所以顧盼真的一動也不敢動,整個人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沒什麼大礙。”
過了一會兒,許景堂往後退了退,將顧盼的腳擱在自己原本的座位上。
然後他出去讓服務人員拿了一個塑料袋,裡面用水混著碎冰,製作了一個最簡易的冰袋。
許景堂走過去,重新托起顧盼的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用冰袋敷了上去。
男人看上去斯文氣息更多一些,顧盼下意識地便認為許景堂應該是瘦的,可腳一放上去,顧盼就發現男人的腿部有明顯硬性肌肉的觸感,隔著一條西裝褲都能很明顯感覺到腿部肌肉的線條。
“這樣把腳墊高可以減少血液循環。”把冰袋放好之後,許景堂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朝顧盼囑咐道:“這是應急處理,回家你可以在腳下墊點別的。”
“好的……”
顧盼點點頭,因為腳放的位置有點尷尬,也不敢亂動,整個腿繃得緊緊的,僵得不行。
好在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門很快再次被打開,顧盼側過頭去看向來人的時候,就看見長發的男人一臉笑容地在侍者的指引下走了進來。
何先生……?
顧盼愣愣地看著何之洲走進來,腦袋裡把剛才許景堂的話重新回憶了一遍,立刻意識到何之洲就是許景堂口中拜託他的那個人。
看見房間裡的狀況,何之洲的腳步微微一滯,“扭到腳了?”
說著,何之洲走到了顧盼身邊,許景堂立刻將手上的冰袋轉交了過去,就跟交班似的走出了房間。
何之洲自然地坐下,然後捧著顧盼的小腳丫,把冰袋輕柔地壓了上去,“怎麼迷糊成這樣。”
72、餵食
顧盼這才想起那天何先生好像確實是說了一句’我現在過來’,後來因為一直沒看見,也就被忘在了腦後。
結果沒想到何之洲竟然為她請來了許景堂。
“那天要安排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沒在你面前露面。”何之洲的手有意無意地在顧盼的腳背上摩挲著,“今天聽老許說你要請他吃飯,我就厚著臉皮過來蹭一頓飯吃了,不會介意吧?”
怎麼可能介意,顧盼心裡已經感動得不行,簡直恨不得立刻站起來給何之洲鞠幾個躬以示感謝。
“那……那你趕緊吃飯吧,這麼晚還沒吃應該餓了……”顧盼說完才想起自己的腳還在人家的懷裡呢,趕忙急急火火地把腳往外抽,“這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別亂動。”何之洲手上稍稍用力便立刻阻止了顧盼的動作,“會腫起來的。”
“可是……你還沒吃飯吧……”顧盼覺得很不好意思。
“是啊。”獵人又開始牽引著傻兔子給自己挖坑,笑得一臉純良,“在路上堵了快一個小時呢……”
“那……”
傻兔子立刻上套,雖然堵車不是任何人的責任,卻還是覺得簡直虧欠了何之洲一個億。
“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可以餵我吃嗎?”
好獵人絲毫沒有一點下套的愧疚感,一臉坦然地看著顧盼。
兩個人獨處,何之洲的目光也愈發熾熱了起來,一只手固定住冰袋,另一只手則是順著顧盼的小腿一寸寸地往上摸去。
“好不好?”
他朝顧盼眨了眨眼,還不忘補充一句,“真的很餓。”
雖然這種行為在顧盼看來恥度挺高的,不過想了想何先生暗地裡幫了自己一個大忙,現在還為了自己的腳而沒法自由的吃飯,哪裡還好意思拒絕,只能拿起一旁沒使用過的碗筷,“何先生想吃哪個菜……”
得逞了的何之洲笑得眼睛彎成了一道銀月鉤,“先來點蔬菜開開胃吧。”
得令的顧盼立刻夾了一筷子蠔油生菜,送進了何之洲的嘴裡,因為葉片過大讓何之洲的雙唇沾滿了湯汁。
顧盼正想從一旁拿點餐巾紙給何先生擦一擦,就看見何之洲不慌不忙地在咀嚼的空隙中伸出舌頭將多餘的湯汁捲入口中。
在這個過程中,何之洲一直直勾勾地看著顧盼那張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的小臉,讓顧盼產生了一種好像此刻被何先生細細咀嚼的,並不是那一片嫩綠的菜葉,而是別的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何之洲對味道是很敏感的,他能夠完全領略到各大菜係與各國料理之間的優勢特點,這樣會吃的人本來對菜品就很挑剔,更別提剛才吃進嘴裡的還是一筷子半涼的菜。
不過看著面前的傻兔子連腮紅都快蓋不住的羞紅雙頰,何之洲倒還真咀嚼出了一番別樣滋味。
吃了沒幾筷子,敲門聲傳來,顧盼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
看顧盼立刻變得規規矩矩的樣子,何之洲自然是猜到門外的人會是誰,雖然心裡對不能繼續吃傻兔子親手餵過來的菜而感到有些遺憾,不過他還是迅速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折疊好墊在了顧盼的腳下,自己起身走向了顧盼的另一側坐下。
畢竟是第一次見面,還是莊重一些比較好。
門被打開,顧盼一回頭就看見顧家二老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顧成珏。
顧成珏眼睛尖,一眼就看見顧盼被墊高的腿,以及上面壓著的冰袋。
他走過去,小心地將冰袋拿起,看著姐姐腳踝處一片青紫心疼得不行。
而何之洲則是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將顧家二老引入座位,順便發了個信息讓好友回席。
顧成珏立刻將何之洲的風衣拿開,小心地將姐姐的腳擱在了自己的腿上,順便把兩把椅子的距離拉近,讓顧盼能舒服點。
一股甘美的香味鑽入顧成珏的鼻腔,少年低下頭,卻險些被顧盼飽滿的紅唇晃出了神。
他這才發現,今夜的姐姐格外漂亮。
漂亮得讓他心猿意馬。
就連顧家二老和那個長發男人在交談的內容,都沒有一個字能夠成功進入少年的耳道。
顧盼撐著下巴,看著被何之洲三言兩語哄得一下拉近了許多距離的父母,發現自己也插不上什麼話,便乾脆將身子放鬆下來,靠在椅背上小憩。
“沒想到我們家顧盼能交到像何先生這樣好的朋友,真是……平時一定添了很多麻煩吧。”
顧媽被何之洲極具欺騙性的外表騙了個徹底,自從第一面見到,臉上的笑意那就沒減過。
“不會。”何之洲說著,眼神若有若無地朝顧盼的方向看了一眼,“其實是我受盼盼關照比較多。”
就在這時,出去打電話的許景堂終於回到了席間,顧家父母都見過許景堂,立刻站起身表示歡迎與尊敬。
顧盼自然也是跟著看向了許景堂,然後她發現雖然許景堂身上的白襯衣黑西褲乍一看和出去的時候一樣,但好像被換過了。
顏色上毫無差別,可從領口與褲子口袋的設計上,顧盼還是瞧出了端倪。
是潔癖嗎……
因為衣服褲子被其他人碰過,所以直接出去換掉了?
雖說顧盼心裡很清楚潔癖這種事情是其本人無法控制的,可內心還是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好像被嫌棄了的感覺。
不過說起來……這種被嫌棄的感覺……
好像有點熟悉呢……
許景堂一入席便向顧家二老介紹了何之洲,二老一聽,這才知道原來把許醫生請來的就是自己面前一表人才的何先生,頓時那是又驚又喜,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連連表示感謝。
這時,顧成珏湊過頭來,嗅著姐姐身上怡人的香水氣味,打斷了顧盼的思路,“這個何先生又是誰?”
雖然進門的時候兩人完全沒有任何親密舉動,不過顧成珏總覺得這個何先生好像也並非善類。
比起相對來說殷勤更多的黃鼠狼唐一飛來說,這樣圓滑的何之洲讓少年產生了一種更強烈的危機感。
聽見弟弟的問題,顧盼的腦海中卻是不自覺地回想起剛才何先生注視著自己的目光,那種彷彿帶著實實在在的溫度的目光,就像一塊燙紅的鐵,一下烙在顧盼的心窩處。
“是朋友。”顧盼有些心虛地回答道,“這次聽說奶奶病了,是何先生幫忙把許醫生請過來的。”
顧成珏隱約想起那天在老家的醫院裡,顧盼哭著接電話的時候,好像喊的就是’何先生’。
朋友?
顧成珏抬眸看了一眼正給顧爸倒酒的何之洲,看著長發男人臉上那滴水不漏的笑容,總覺得越看越不順眼。
顧盼一看弟弟那表情就知道顧成珏又在想什麼了,便伸出手揉了揉弟弟一頭蓬鬆的自然捲髮,“成珏,何先生是好人,不用擔心。”
每次只要有異性出現在自己的周圍,顧成珏都會開啟一級警備模式,簡直把男人視為洪水猛獸,這讓顧盼心裡又好笑又溫暖。
也不知道顧成珏這旺盛的保護欲是隨了誰。
“嗯。”少年應了一聲,沒有選擇和顧盼爭辯。
何之洲余光瞥見腦袋湊到一塊兒的姐弟,又不著痕跡地移開目光,面上溫和的笑容就像一張厚重的面具一般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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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堂是真的潔癖,也是真的不想碰小盼盼來著
可他在潔癖之前更重要的是一個醫生的本能(
於是在何之洲接過接力棒之後立刻遁逃去解決心理問題了(。
話說現在微博那邊婚後日常對老許好像呼聲最高_(:з」∠)其次是老何
你們都這麼喜歡禁欲嗎!
明後天的兩章又是屬於弟弟的章節~弟弟真是太蘇辣qwq
順便說起來珍珠進度又70%了呢,小伙伴們加油啊我也加油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