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蠟燭後，大家開始分蛋糕，不像小時候那樣爭著搶，意思意思吃兩口後就去開別的東西了。
鍾思每次來都會帶一聽啤酒。
他成年了肆無忌憚，加上複讀壓力大，精神緊張，睡不好，睡前總是要喝幾口。
男生沒那麽講究，都跟著一起喝點，但陸小虎不讓程喬碰，“上次自己喝成什麽樣忘了？”
她還在吃蛋糕，中午洗過頭洗過澡，頭髮散下來，比夏天那會兒要長長不少。
“我就嘗一口。”
“一口也不行。”陸小虎不給她，“我現在又比你大一點了，你得聽哥哥的話。”
陸小虎也就比她大幾天，元旦過後程喬也滿十七了。但陸小虎總抓著這兩三天的時間稱王稱霸，非要自稱一聲哥哥。
程喬懶得搭理他，繼續埋頭吃蛋糕。
長長的發梢險些沾上奶油，池野在她身後用手撈住，從手腕上取下一根皮筋，給她扎了個低馬尾。
“嗯？”程喬感覺脖子一涼，回頭去看，“池小狗，你哪兒來的皮筋？”
這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對啊，你哪來的皮筋？”陸小虎跟著問，“你怎麽身上帶些娘們唧唧的東西。”
“滾，關你屁事，喝你的酒。”
程喬總是護著池野，不讓陸小虎他們說。
陸小虎咬咬牙，不再搭理他們倆，和聶遠辰鍾思坐在一旁電影。
程喬吃完蛋糕後發現這根皮筋還有點眼熟，“上面的這個小西瓜和我丟的那根好像啊。”她又看了眼，“不過顏色好像不太對。”
客廳沒有裝電視，用的是投影儀，燈光微弱，在藍光下平常事物的顏色會不同。
池野沒否認，但也沒承認。
到了晚上十一點，大家都有點困了。
鍾思和聶遠辰每天的學習量一樣大，加上喝了點酒，都有點頂不住。陸小虎是趁著沒人管，在家打了一天遊戲，沒過多久也開始打哈欠。
三個男生都比較糙，累了就找地方躺，但現在地上涼，於是一起去陸小虎的房間睡。
池野家和程喬家挨得比較近，陸小虎看她吃完蛋糕後又拿了袋果凍吸，還沒吃完，一直盯著幕布看電影，還叫陸小虎別擋她看男女主談戀愛。
服了。
陸小虎對池野說：“一會兒你送她回去吧，我們先去睡了。這些東西明天等阿姨來了再收。”
池野點頭說好。
房門關上。
客廳就變得安靜了許多，只有投影儀不斷變幻的光線在織出一場場迷離的夢。
室內開了空調，她把外套和毛衣都脫了，只穿著一件很薄的羊毛衫坐在地毯上吸果凍。
底下是一條半身裙，腿很細，又白，看身材比例的話，還挺長。
池野被她穿的那雙小狗襪子逗笑了。
“怎麽？”她回頭，臉蛋在弱光下看著有些溫柔可人。
池野：“沒什麽。”
她把手裡的垃圾扔掉，又拿剛剛開的薯片吃了兩口，覺得有點口乾，就開了瓶飲料，拿過來的時候才低頭髮現是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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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喬抬頭對上池野的視線。
她每次都需要仰頭看他。奇怪的是，這種死亡視角看過去，池野的顏值好像都沒有多大折損，非常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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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昏暗的光線下，程喬竟然覺得他的眼神看著有些深情。
心裡的那根弦一顫，程喬先是吞了一下口水，才問他：“這個可以喝的吧？”
全然忘了自己上次喝是什麽樣的了。
又愛發小脾氣，又黏人，又撒嬌，又得寸進尺不依不饒，不把他折騰個沒完就不罷休。
活脫脫的一個小瘋子。
池野眼神幽深，盯了她一會兒，“你想喝就喝。”說完後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點陰險，於是開始找補，“但別喝太多。”
“兩口，解渴就行。”她不想起來倒水了。
池野和她一起往下坐，背靠沙發坐在地毯上。
電影發展到高潮了。
這部電影是鍾思找的，比較小眾，並不是愛情片，但也有感情線，所以剛才程喬才那麽執著地想抓裡面的糖嗑。
劇情發展到這，男女主的感情終於有所升溫。
男主解開了最後的線索，拿到犯罪的證據，意外地發現和自己搭檔竟然是間諜。可他早已愛上了她，那壓抑的、濃烈的，逐漸失控的情感又走向了另外一條歧途。
於是他前來質問時，再也抑製不住地吻了她。
吻得很激烈，不像是戀人，反倒像仇人。
嘴巴開合，嘬吻的動作大到像是要把對方都吞下，吞咽聲也響，璦昧的交互聲填充了整個客廳，就連程喬都看得有點耳熱臉紅。
連啤酒都忘記喝了。
在他們伸出舌頭開始舔對方時，手中的啤酒一抖，沒拿穩，冒著泡泡的酒水瞬間倒在了池野的褲子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池小狗。”程喬手忙腳亂地去擦，池野也伸手抽了幾張紙巾。
濕的位置說尷尬也不尷尬，都在大腿上。冬天穿濕褲子容易著涼，程喬的手一直在上面擦。
說是擦，軟乎乎的小手和摸也沒什麽區別。
不一會兒池野的褲子就頂了起來。
弧度不算太大，但她看到了。
“池野……”
池野很尷尬，用紙巾蓋住，“幹嘛。”
“池小狗，”程喬舔舔唇，眼睛盯著他，“你怎麽又硬了。”
池野呼吸一滯。
空氣中彌漫著啤酒的麥芽香，躁動的氣味隨著昏昧的光線，發酵出類似於酒精一樣的麻醉物。
絲絲縷縷，滲入到他血液裡、骨髓中。
他明明沒有喝酒，卻被她這赤赤果果直白的一眼，看得有點昏脹。
“你不動它就不會硬。”池野起身，去拿毛巾過來擦。
回來時看到程喬還坐在地上。
她好像一直在等他，眼神都乖巧得不像話，只是眼底的蠢蠢欲動，總是暴露她並不純潔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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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和愛愛都要有氛圍感。發現兩章寫不完，那就來三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