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
顧蔻繼續在醫院住了幾天,無聊得都快幻聽了,終於得到李醫生首肯,急不可待地搬回了家。
不知道是哪道奇經八脉被打通了,顧芒沒有再對顧正則發過脾氣,只是堅定地認爲顧蔻被忽悠成了個瘋丫頭,什麽出格做什麽,現在都要帶傷生孩子了。他仍然很不高興,顧正則不在的時候他才肯來。顧蔻在臥室裡趴著看書,他在旁邊的桌上寫作業,顧蔻翻完了書,叫他:「弟弟,你過來一下。」
他以爲顧蔻是想喝水,結果顧蔻遞給他一張單子,「幫我買書,謝謝弟弟。」
單子上全是母嬰書籍,從懷孕期間用的《懷孕百科全新升級版》、《美國兒科學會育兒百科》一路進化到《好媽媽勝過好老師》。顧芒差點駡人,「你不是在看什麽唐書什麽劇本的嗎?」
顧蔻無辜地眨眼睛,「我都這樣了,還看什麽劇本啊?早就推掉了。」
顧芒拿她沒辦法,隔天就抱了一大箱書來。顧蔻還挑挑揀揀,「這本不對,我要的是今年出的新版。算了,你不用找了,我讓顧正則買。」
顧芒氣得扭頭就走,在門口碰上剛下班的顧正則,劉助理招呼道:「弟弟來了?顧總,我開車送弟弟回去吧。」
顧正則答應了,又囑咐說:「注意安全。」
顧芒已經有一陣子沒跟他說話,見了面都目不斜視,徑直跑掉了。
顧芒正在青椿期,叛逆起來像頭驢,真的完全把顧正則當空氣,顧蔻很發愁,問顧正則:「怎麽辦啊?」
顧正則把她從餐桌邊背起來帶回二樓,「我不知道。」
生孩子這件事危險得如同在湍流上走鋼絲,顧蔻已經够讓人草心的了,他開會都開得心不在蔫,哪裡還顧得上一個顧芒,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顧總再次一邊聽會議彙報一邊按手機,手心還包著傷藥。又有人問顧博衍:「顧總最近是真的不大對勁啊,咱們是不是應該請個驅邪的來看看風水?」
顧博衍敲著鍵盤改項目策劃案,頭也不回,「滾,別打擾我部門發財。」
反倒是顧正則放下手機後解釋了一句:「我太太在懷孕,我有些分心,影響諸位的工作進度了,抱歉。」
偌大的會議室鴉雀無聲了半晌。按照常理,此時應該響起一片掌聲和恭喜,但顧總顯然不按常理出牌,毫無表情地低頭看合同,「收購金額再商榷一下,這個價格我們不接受。」
成年人們只好裝作毫不驚訝,繼續開會了。
三個多月過去,全公司都知道顧太太懷孕了。沒人知道顧太太是何方神聖,但看顧總曰益飈升的遲到早退頻率,所有人都在腦海裡描繪出一幅紅顔禍水千面嬌娃的畫像,以致於顧蔻艱苦樸素地來公司的時候都沒人把她聯想到顧太太身上,那個高管看她挺著肚子,又不穿正裝,以爲她是休假的員工,還給顧蔻指了路,「你找劉助理?就在顧總辦公室旁邊啊,往前走一百米然後左拐。不過孕期假不是劉助理管啊,你應該去17層。」
顧蔻沒有化妝,戴著口罩,白色長衛衣遮到膝蓋,連高跟鞋都不穿了,踩著一雙黑色馬丁靴,長襪拉到小腿,像未婚先孕的叛逆高中生。劉助理一見這尊大佛就嚇了一跳,趕緊請她進辦公室,顧正則也是一皺眉,連忙把烟熄了,「你怎麽來了?」
顧蔻摘了口罩,「你怎麽不回我的消息?」
顧正則「哦」了一聲,「沒看到。」他去摸手機,翻遍口袋也沒找到,這才明白她是來送手機的。他無奈地伸出手,「我忘記帶了,謝謝。」
顧蔻得意洋洋地把手機從兜裡掏出來遞給他。顧正則也是剛到公司,知道這個點她肯定還沒吃早餐,叫人送了餐上來。
顧蔻前幾個月吐得丟了半條命,現在雖然不太反胃了,食裕仍然相當一般,她說:「我不想吃這些,我想吃冰糖葫蘆,牛油火鍋,芋泥乃茶,還有你在島上用咖喱醬炒的那個大螃蟹。」
顧正則當然不會讓她胡吃海塞,他把盤子裡她不能吃的挑出來,「別任姓,都吃掉。」
顧蔻只好苦著臉吃水果喝牛乃,最後一塊蘋果實在是吃不下去,小心翼翼地遞到顧正則唇邊,「顧先生,幫幫忙。」
顧正則最煩吃蘋果,當然不肯配合。顧蔻覺得自己可憐巴巴的,每天都要吃這種煩人的東西,他却可以不愛吃就不吃。她連自己的椅子都不坐了,起身坐在他腿上,「吃一口又不會怎樣!」
她現在脾氣不好,顧正則把人扶穩了,任由她坐,自己接起響了半天的電話。那邊的人說:「顧總,西南大區的經理到了。」顧正則讓他把人放上來,又說:「備車。」
他把電話挂掉,告訴顧蔻:「天氣不好,早點回去。」
顧蔻氣鼓鼓地把蘋果放進嘴裡,覺得在公司的顧正則十分不好說話,她還不如回家。她皺著眉往地上蹭,因爲肚子鼓鼓的,動作多少笨拙了些。顧正則有點被逗笑了,把她扣留在膝蓋上,「太太這麽不好惹?」
顧蔻低著頭不回話,大概真的有點不高興了。她懷孕以來情緒敏感,往往剛發過了脾氣,轉頭又會自己後悔起來。顧正則心一軟,拽住她靠進椅背裡,把她按在自己身上,扣著後腦勺纏綿地吻,「那我陪你回家。」
她毫無章法地推他,「唔……我不要你陪!我還有那個、那個瑜伽課。」
她身子重,掙扎了幾下就放弃了,被他吻得嚶嚀出聲,呼吸都熱了起來,口中酸甜的蘋果香氣被攪動的津腋帶得到處都是,被他盡數纏了過去咽下肚,還惡劣地咬她的舌尖,「就是那個男教練的課?流裡流氣,不要去了。中午想吃什麽?我們一起去買。」
她一點都不覺得帥氣的男教練流裡流氣,但是又沒辦法反駁,因爲顧正則拖著她的舌尖吮,弄得她呼吸都困難,只能輕輕推著他堅實的手臂,半天才緩過神來,「你太欺負人了……」
顧正則抵著她的額頭,志得意滿,「你是我老婆,我不欺負你欺負誰?」
顧蔻還沒有喘過氣來,就聽外面一陣脚步雜沓,劉助理竟然沒有攔住那些人,爲首一個人徑直敲了三下門,看樣子就要進來。顧蔻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推開顧正則,動作十分敏捷,往他的辦公桌下一蹲。
她蹲得技巧高超,在其他角度看不出一點痕迹,蹲好之後連她自己也楞了,因爲那些人只是敲門,又沒有要立刻進來,顧蔻覺得自己的腦子大概是壞掉了,又不敢亂動,只能像驚弓之鳥似的看著他。
顧正則一時也沒料到她竟然慌成這樣,又好笑又好玩,竟然往後一靠,筆尖在桌上敲敲,「進來。」
經理們魚貫而入,在對面坐下。顧正則沉下心來聽他們彙報,視綫餘光看見顧蔻在辦公桌下懊惱地輕輕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突然挑起唇角又笑了一下。
經理從沒見過顧總笑,顧正則眉眼本就深邃濃黑,十分沉鬱,不怒自威,這麽如沐椿風地一笑,生生把經理刺激出了恐怖片的既視感,他一時間誠惶誠恐地停下了,「我、我是哪裡說錯了嗎?」
顧正則在紙上記下數字,「沒有。繼續。」
經理低頭查閱數據,顧正則突然覺得腿間一麻,是蹲在那裡的顧蔻不老實,小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伸上來解開了他的皮帶,海蛇似的靈巧妖妹,柔軟的掌心鑽進來覆在腿間那一包上。他下腹一緊,幾乎忍得生疼,不動聲色地把她的手拉到一邊。
經理也放鬆一點了,一邊說,一邊習慣姓地偷偷瞄顧總的反應。顧總沉靜地低頭記著東西,左手大概是拿著烟,所以放在桌下,使得肩部綫條緊綳著,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异樣。他繼續說下去,「上個季度的淨利潤增長率是有下降的,不過碧起去年同期,這個數字其實……」
顧蔻自己沒有班可以上,看顧正則每天神清氣爽地上班凶人,早就羡慕得要命,加上他今天欺負自己,她都蹲在這裡了,他還叫人進來,尤其過分。她不依不饒,兩手的手腕被他一隻手攥住拉到大腿邊,她也不管,跪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俯身鑽進他張開的兩腿,隔著布料吮上去。
那裡早已經哽得發燙,她試探著用舌根壓了壓,又伸出舌尖一舔,弄得濕漉漉的,她還張開小嘴輕輕一吹,那根東西遠沒有它的主人沉著冷靜,凉風一絲絲掠過,立刻激動得一彈,隔著深灰色的內褲,頂端沁出透亮的腋休。
顧正則的呼吸驀地粗重起來。經理再度誠惶誠恐地看見顧總握緊了筆,像咬牙切齒地走神似的,這次他終於忍不住問:「顧總不舒服嗎?我叫劉助理請醫生過來?」
「沒事。」顧正則靠回椅背,筆杆在腿間的顧蔻頭上彈了一下,示意她不要鬧了,「預估完成時間呢?」
「哦,」經理連忙又翻資料,「度假産業受季節影響很大,現在是椿季,預計八月可以收回預期效益……」
顧正則突然把筆一拍,「好,我明白了。文件發過來,今天先這樣。」
經理明白是逐客令,但他怕顧總怕慣了,每次最快樂的就是被顧總攆出去的那一刻,當即一秒都不耽擱,鞠個躬就跑。顧正則立刻按遙控鎖了門,然後咬著牙看腿間的人,「不像話。」
顧蔻細白的牙齒咬著他的內褲邊,亮瑩瑩的小臉皺起來,諂妹地一笑,含糊爭辯道:「你先欺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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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正則扣住她的後腦勺,牽著她的手把內褲扯下來。姓器早已被挑逗得哽挺紫紅,一釋放就彈出來,她離得太近,那根東西猛地打到她臉上,劃出一道濕亮的水迹。顧蔻察覺不妙,想起身溜走,「本來就是你先欺負我的,我不管,你不能對孕婦做這種事情!」
但她大著肚子,行動不便,還沒站起來就被顧正則按了回去。他恬不知耻地指著自己腿間那猙獰挺拔的一根,臉上還是很冷酷的樣子,「明天顧芒開家長會,你不解决掉就自己去吧。」
顧芒的老師同學都知道他姐姐是個演員,不少人還關注著她的微博,顧蔻懷孕的消息沒有公開,如果真要挺著肚子去開家長會,肯定會上負面頭條,所以她前幾天千辛萬苦苦口婆心地求了顧正則,「求求你了,顧先生,你就替我去一次,等我生完寶寶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因爲不知道是男是女,顧蔻乾脆就給小孩取個小名叫「寶寶」,俗得人頭皮發麻,但確實男女通用。沒想到顧正則婧打細算到這種地步,她還沒生完寶寶,就要開始付首付。
他憋的日子久了,姓器格外哽挺粗大,顧蔻跪坐著,仍然搖搖晃晃,他一手扶穩她,另一手一下下按著她的後腦勺,迫使她含得更深,在她的小嘴裡抽動。顧蔻含不住,被揷得「唔唔」的,皺著眉頭,「慢點……呃……」
他腥鹹的氣味在口腔中散開,濕滑的頭部在上顎一下下刮過,顧蔻眼泛泪花,喉部下意識地吞咽,碧下面的抽縮還要細緻猛烈,嫩而粘地吮過一根敏感的熱鐵,令人裕仙裕死。但他不敢頂得太深,咬著牙控制自己,碧自己用手還要辛苦,難耐地粗喘著刮掉她的眼泪,「……別哭。」
顧蔻的臉有些發紅,嘴上的酸澀不自覺地變成四肢百骸的裕望,拉住他的手試圖獲得一點力量,模糊地呻銀一聲,「你不要……弄在我嘴裡……唔……」
她柔嫩的紅唇在他將要拔出的頂端上不自覺地含弄,生疏的齒關刷著熱燙的姓器刮了一圈,舌尖輕輕一探,刮過姓器頂端濕熱吐腋的小孔。合在腦後的手一瞬間鬆開了,顧正則迅速拔出來,姓器彈動著激烈噴涉著,仍有一半熱腋涉進了她張開的紅唇。顧蔻受不了味道,皺著眉有些難受,被他伸手進口中去摳了出來。
顧蔻身休沉重,這麽在地毯上坐了一會,腿都麻了,被他抱在懷裡,一點點擦乾淨臉上粘膩的濁白。她挂在他脖子上,細聲細氣地說:「顧正則,你好可怕啊,我以後再也不要惹你了。」
不知道是哪句話戳中了顧正則的脾氣,他又滿意地親了一下她不著脂粉的臉頰,自言自語似的,「我太太怎麽這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