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梓鈺與楚梓欽、慕纖歌一同坐上上了去往寺廟的馬車。
馬車上楚梓鈺問起楚梓欽、慕纖歌爲何今日突然要去寺廟。
楚梓欽笑着道:“昨日下午,你大嫂突然想起了夜裏做的惡夢,我們便尋思着去寺廟拜拜。”
“是呀,你不知道那夢有多可怕,有一個女鬼,把你大哥給抓走了,孩子也沒有了。”
楚梓鈺心中一震,想起昨天顧綰綰惡意搬石頭插刀片在路中央,難道是預警?
楚梓欽趕忙呸呸兩聲:“可不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楚梓欽愛撫的撫摸着慕纖歌還沒顯孕的小腹。
看到這一幕,楚梓鈺不由自主地將面前的的楚梓欽、慕纖歌看成了他與顧綰綰。
楚梓鈺趕忙將這個荒唐的想法甩在腦後,他這是在想什麼?
到寺廟後進入大殿,楚梓鈺率先俯身跪在拜墊上。
他將雙手合十,舉過頭頂,緩緩落於胸前,最後額頭緊貼着地面,心中虔誠地說着心中所願。
說到最後時,他腦海中閃過顧綰綰的身影,心中不由虔誠默唸,望佛祖保佑她平安順遂。
轉身出大殿時,楚梓鈺正好見‘顧綰綰’的身影進到寺廟,他瞳孔微縮,‘顧綰綰’竟然來了?
也對昨日‘顧綰綰’計謀被他擾亂,一計不成定然會有第二計。
不過…孤魂野鬼爲何會有膽子來寺廟?
楚梓鈺眉頭緊鎖,將警惕與思索暗藏眼底。
‘顧綰綰’身上的祕密太多,他必須得小心謹慎着。
楚梓鈺對着一旁的楚梓欽道:“大哥,來寺廟一路奔波,大嫂懷有身孕,你帶大嫂去寮房歇息一會兒吧。”
楚梓欽知曉楚梓鈺這般說,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點頭應下。
慕纖歌很想說自己沒有那麼嬌弱,但想到腹中的寶寶,還是小心謹慎爲好。
在‘顧綰綰’看過來時,楚梓鈺擋住了楚梓欽的身影,朝着‘顧綰綰’走去。
“好巧,顧姑娘也來寺廟上香?”
‘顧綰綰’敷衍地點頭,眼神一直留意着楚梓鈺的後方。
方纔她明明看到了楚梓欽的身影,怎麼突然不見了?
楚梓鈺故意問道:“顧姑娘,好像在尋人?”
顧綰綰收回目光,掛上一抹假笑:“方纔好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多看了幾眼。”
“原來是這樣,顧姑娘寺廟人多,我可否與你同行?”
‘顧綰綰’本想拒絕,轉念一想,她想本要說出口的拒絕收了回來。
“可以呀!”
說罷‘顧綰綰’狀似無意地問道:“楚二公子今日也是一人過來的寺廟嗎?”
“是啊,我一人過來的。”
‘顧綰綰’下意識道:“怎麼可能?分明…”
注意到楚梓鈺探究的目光,‘顧綰綰’趕忙改口:“楚家兄弟姐妹關係好,我還以爲你會與兄弟姐妹一同前來呢。”
楚梓鈺淺淺一笑:“本來是要與我大哥大嫂一同來的,但是他們臨時有事便沒有來了。”
‘顧綰綰’乾笑兩聲:“原來是這樣。”
見‘顧綰綰’沒有進大殿跪拜的意思,楚梓鈺斂下眼中情緒問道:“顧姑娘不進去拜拜嗎?”
‘顧綰綰’胡謅道:“方纔拜過了,這會兒正準備回去呢。”
“是嗎?”
‘顧綰綰’分明纔來寺廟,莫非是能進寺廟,不能進寺廟大殿?
楚梓鈺勾起一抹淺笑,將此前求來的辟邪驅鬼的符咒遞給了過去。
“顧姑娘,這是我此前求來的符咒,可保平安,現在贈與你,望你一生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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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綰綰’眼中閃過猶豫,最終委婉拒絕。
“多謝楚二公子的好意,既然是楚二公子辛苦求來的,我怎能奪人所好。”
說此不給楚梓鈺說話的機會,又道:“時辰不早了,我便先走了。”
看着‘顧綰綰’略有些倉皇的背影,楚梓鈺若有所思。
‘顧綰綰’果然害怕,也不知道顧姑娘有沒有接收到她這個訊息。
顧綰綰的靈魂在符咒靠近的那一刻甦醒了片刻。
她好像知道該怎麼克服身體中的怪物了。
夜裏,佔據顧綰綰的異魂陷入沉睡,顧綰綰的靈魂甦醒過來。
她小心翼翼地控制身體在房內尋找着,爹爹曾給她求來一個護身的玉佩,說是可以給她擋一劫。
先前除了被拐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她並未在意遂沒有怎麼佩戴過。
感覺到身體的異魂有甦醒的預兆,顧綰綰緊張的出了一身汗。
就在異魂甦醒之際,顧綰綰找到了那枚玉佩。
異魂在顧綰綰的腦海中大喊:“不!”
不等異魂搶奪過身體,顧綰綰將玉佩握在手心。
異魂並未消失,依舊在她腦海裏叫囂。
顧綰綰面色蒼白,渾身顫抖,一夜不敢入睡,生怕醒來後便被異魂奪了身體。
一直到天空泛白,顧綰綰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她喜極而泣,這具身體終於又屬於她自己了。
顧綰綰也不知爲何,此刻特別想見到楚梓鈺,或許是因爲他給了她一線生機。
楚梓鈺聽到紫蘇說顧綰綰來尋他時,他有些詫異,莫非是那孤魂野鬼又想鬧什麼幺蛾子。
當他來到廳堂時,他一眼便看出了眼前的眼眶微紅的顧綰綰是真正的顧綰綰。
他驚喜道:“顧姑娘!你回來了!”
聽到楚梓鈺這話,顧綰綰先是一愣,隨即不敢相信地看向楚梓鈺。
“楚二公子,你,你知道先前的不是我?因爲我寫的那封信?”
楚梓鈺搖了搖頭:“不,在那更早。”
“楚,楚二公子,你怎麼知道的。”
楚梓鈺看向顧綰綰的眼眸:“因爲顧姑娘的眼睛,永遠是乾淨澄澈、不帶一絲雜質的。”
聽此,顧綰綰不由哭出了聲,先前她也試着朝爹求救,但是無疑都被身體裏的異魂破壞了。
見顧綰綰落淚,楚梓鈺有些慌張:“你別哭呀,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
“謝謝你,楚二公子,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你與小泠兒是好友,這是我應該做的。”
顧綰綰下意識問出口,語氣帶着些許哀傷:“只是因爲我是小泠兒好友嗎?”
楚梓鈺耳垂紅得滴血:“也不全是。”
顧綰綰莞爾一笑:“我心似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