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門口傳來了哐哐的叫聲。
“二姐姐，看來是有線索了，我們出去看看？”
“好！”她也很想知道小泠然是怎麼跟動物交流的。
滾滾趴在棗樹下舔毛，見到小泠然後優雅地起身。
真像一只放大版的貓咪，太可愛了！
“滾滾、哐哐，你們發現了什麼？”
“咕嚕，咕嚕。”他們買了很多衣裳，還說要去縣城買鋪子。
“買鋪子？他們也想開鋪子？看來是得了不少的錢，還能在縣城買鋪子。”
“嗷嗷！”他們還說要搬去縣城住。
“搬去縣城住？他們有說什麼時候搬？”
“咕嚕。”他們今日去買宅子。
“又買鋪子又買宅子，看來比我想象中得到的銀子還要多。”
汐然雖然聽小泠然說她能聽得懂動物對話，但是看到還是有些震驚。
“二姐姐，看來他們得到了一大筆銀子呢！”
“是的，作坊那人知道了應該也快坐不住了。”
“沒錯，吳老大背後那人想必也不只是想要方子。”
汐然與小泠然相視一笑道：“看來，魚兒就快浮出水面了。”
這天傍晚，趙大江統計了一份最近與吳老大夫婦接觸比較多的名單。
十里村：趙一橋、趙大、杜水仙、趙小桃、趙鐵牛
蓮花村：連小一、連琪兒
方家村：方妞兒、方大山、方小麗
蓮花村與方家村皆是在十里村隔壁，名單上這些人都有跟吳老大勾結的可能。
趙大江將名單給到殷素娘又道了一句？：“杜水仙其實是跟吳老大媳婦接觸最多的，自從杜水仙到了作坊做工，基本上與吳老大媳婦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聽到這小泠然不禁笑出了聲，通過吵架洗清了嫌疑也是沒誰了。
“這吳家也是逃荒過來。隔壁村的人認識還不少呢，在作坊做工的便有這麼多了。”
“這連小一跟吳老二好像是在說親，要嫁給吳老二做續絃。”
汐然將她的名字圈了圈：“那是有些嫌疑。”
趙大江有些猶豫，但還是爲她說了一句話：“這孩子命苦，才15，做事也勤快，便讓後孃說給吳老二做續絃了，吳老二都三十好幾的人了。”
“這連琪兒呢？”
“這連琪兒跟連小一關係好，一來二去便跟吳老大媳婦有了接觸。”
殷素娘點了點頭。
“方妞兒在於吳老大的大兒子相看，方小麗是方妞兒的堂妹。方大山愛與吳老大一起去釣魚。
再就是跟村裏人的接觸了，一起摘菜、搗衣什麼的，接觸得比較多了。”
“好，我知道了。趙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便回去了。”
小泠然看着這名單，心下有些猜測，看來不出三日，那人便會等不及了。
隔日上午，趙大江便焦急地來找殷素娘。
看來比她想象中還想着急呀！
“素娘妹子，不好了。”
“怎麼了這是？”
“作坊的工人不知道怎麼知道白砂糖的方子泄露出去了，說作坊之後會發不起，好些工人鬧着要走呢！”
殷素娘放下手中的東西：“我去作坊看看。”
“孃親，我也去！”
一到作坊，作坊裏邊吵吵鬧鬧。工人們看到殷素娘紛紛問：“東家夫人，我們這白砂糖的方子是不是給人知道了啊！”
“對啊，作坊是不是幹不下去了？”
“東家夫人，那工錢能先結給我們嗎？”
“對呀！聽說京城都不要我們作坊的白砂糖了。”
趙大江聽到衆人你一嘴我一嘴地大聲道：“都靜一靜！你們這麼吵，東家夫人怎麼說話？”
衆人安靜了下來，膽子大些的杜水仙問道：“素娘妹子啊，這作坊不會不行了吧？咱們那工錢怎麼辦呀！”
“水仙！你是怎麼說話的？”趙二氣得把她拉到一邊。
杜水仙也知道自己這麼說不厚道：“這不是大家都這麼說，我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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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不會有事的，大家不用擔心。若是擔心作坊結不起工錢，我今天可以把之前的工錢結給你們。”
殷素娘這麼一說衆人就放心了。
“東家夫人，我們也不是故意在作坊鬧，今天聽說京城那邊已經有了我們白砂糖的方子了，不買我們作坊的白砂糖了，我們大夥這才都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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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都不想作坊有事，所以知道這事便性子急了些。”
見殷素娘微微點頭，沒有怪他們的意思，他們鬆下了一口氣。
“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嬸嬸，怎麼知道京城已經有我們作坊白砂糖的方子，還不要我們作坊的白砂糖的呀？”
“我聽連勝講的。”
連勝忙道：“我聽方勇講的。”
……
“我聽趙小桃講的。”
殷素娘看向趙小桃：“趙小桃，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趙小桃吞吞吐吐，最終看向方小麗：“是方小麗告訴我的。”
方小麗忙道：“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你說了。”
“我就是聽你說的，是你跟方妞兒在說被我聽見了。”
“方妞兒，有這事兒嘛？”
方妞兒似乎有些嚇到了，剛想說什麼方小麗便說：“堂姐！你爲什麼要胡說啊！”
方妞兒震驚地看着她：“不…不是我。”
“堂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沒…”
“堂姐，你竟然還不承認！”
小泠然看不下去她演戲，直接道了一句：“方子是你泄露的吧？”
方小麗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個小娃娃怎麼還亂說。”
殷素娘瞥了她一眼：“亂說嗎？你手上的鐲子是吳家大孫子送你的吧。你跟吳家串通一氣賣了方子，他纔有的錢買玉鐲送你的吧。”
方小麗趕緊用袖子掩住：“這是我自己買的。”
“自己買的，你這玉鐲可要15兩銀子呢！”
方妞兒手指顫抖地指着她：“你，你跟他…”
見衆人已經知道是自己了，方小麗也不裝了：“是我又如何？還有你方妞兒，憑什麼你這麼蠢，還有這麼好一門親事，這門親事就應該是我的。”
說着將玉鐲露了出來：“這可是吳郎送我的。”
衆人開始聲討方小麗，杜水仙要不是趙二拉着就是要上去撓她的臉：“你這小蹄子心咋這麼狠，你把方子賣了，我們作坊的人了咋辦。”
方小麗嚇得後退兩步，見趙二拉着她，以致她不能上前。
方小麗立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你們可真沒出息，每天就爲了這區區30文錢，便沾沾自喜。”
說罷蠻不在乎看了一眼作坊：“不像我，不久之後就要嫁去縣城，當掌櫃娘子了，以後我啊，再也不用在這裏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