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是…
小泠然驚喜地要跑過去開門。
沒等小泠然走到門前，楚雲祺便已經翻圍牆進來了。
“爹爹！”
“小泠兒！爹爹回來了！”
楚雲祺頂着個大鬍渣的臉一把將前來開門的小泠然抱了起來，來到殷素孃的跟前。
“素娘，我回來了。”
殷素娘難以置信地看着楚雲祺，眼中氤氳起水霧：“不是說兩月後纔到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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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祺撓了撓頭想了想：“那是我大概一個多月前寄的信了。”
“是我糊塗了，信寄過來還需要時間呢？可縱使一個多月前寄的信，邊疆到安源縣路程也需將近一月，怎麼這麼快便到了這？”
楚雲祺大笑幾聲，看向小泠然寵溺道：“我這不是想着小泠兒的生辰快到了，便快馬加鞭趕了回來陪小泠兒過生辰，不過好像晚了些，天都黑了。”
難怪看他消瘦了些，眼下一片烏黑，眼裏滿是血絲，臉上鬍渣也沒來得及刮，想來是這些時日都沒有睡好，也沒有時間打理自己。
小泠然的眼圈泛紅，清澈的眸中漸漸溼潤起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劃過她的臉頰。
“爹爹，不晚，一點都不晚。”
小泠然自小很少哭，這一哭讓楚雲祺有些手足無措。
楚雲祺用粗糙地手幫小泠然拭去臉上的淚珠。
“怎麼哭了呀，小泠兒？是不是想爹爹了？乖，爹爹回來了。”
小泠然將臉埋進了楚雲祺的懷中，情緒抑制不住地痛哭了起來。
“爹爹…”
楚雲祺有些僵硬地輕拍了拍小泠然的背。
“小泠兒不哭了哈，生辰這天可是不能哭的。”
半晌後，小泠然情緒漸漸穩定，她將臉上的淚水擦淨，朝楚雲祺揚着一張小臉。
“好，小泠兒不哭，爹爹，我們去喫生辰蛋糕吧！”
“哈哈哈，好，我們喫蛋糕！不哭！”
舒容兒、梓軒兩兄弟以及蘇葉一直注意着楚雲祺的身後。
見除了楚雲祺，他的身後並沒有其他身影，心下有些落寞。
舒容兒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哥，雲鶴他還沒回來嘛？”
楚雲祺拍了拍腦門，這纔想起有事未說：“瞧我，都忘記跟你們說了。
因爲我想在小泠然生辰這日趕回來，雲鶴和小木原本也是同我一起出發的。
但近兩天他們二人身體有些喫不消了，安全起見，我便讓他們歇上一天再趕路。”
說罷楚雲祺又想了想：“約摸明後這兩天，他們便能到安源縣了。”
舒容兒等人聽了這才也露出了笑臉。
“成，也不差這一兩天，來，我們喫蛋糕。”
小泠然從楚雲祺身上下來，給每人切上一塊蛋糕。
楚家人圍在桌前，熱熱鬧鬧地喫着蛋糕，楚雲祺便跟他們講述邊疆的趣事。
說罷後，楚雲祺又將身上的包袱打開，拿出了許多小玩意，從中拿了兩個給到小泠然。
“小泠兒，這是你前兩年的生辰禮物。本想給你寄過來的，但邊疆到底不算很太平，寄寄書信還好說，物件便不方便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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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然接過那兩個小玩意把玩着，這兩個小玩意都是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愛玩的。
雖說她實際年齡已經不小了，但她還是很喜歡這兩個禮物。
楚雲祺又將其他的小玩意給到其他的每個孩子，雖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邊疆物資匱乏，能買到這些東西實屬不易。
楚雲祺見小泠然好似很喜歡他送的小玩意，他有些遺憾道：“這次回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給小泠兒準備生辰禮物。”
“誰說爹爹沒準備的呀，爹爹特意在小泠兒生辰這日趕回來了，對於小泠兒來說，這便是最好最好的生辰禮物！”
楚雲祺開心地大笑兩聲：“好！”
第二日，蘇葉正在廚房做糕點，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喚自己的名字。
她驚喜地回頭，果然見到了有些憔悴的蘇木。
蘇葉顧不得手上的奶油，上前抱住了他。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嗚嗚嗚。”
蘇葉撫了撫她的秀髮：“小葉莫哭，哥哥回來了。”
蘇葉抽了抽鼻子，對着蘇木笑道：“哥哥，我學會了很多新糕點、小喫。你還沒喫過呢！我拿給你嚐嚐！”
蘇木對她溫柔一笑：“好。”
蘇葉用碗將每種小喫都裝了一份後，又拿了另一個碗裝了兩個不同奶油餡的泡芙。
這兩年南巷清歡上新了好幾種糕點，泡芙便是其中一種。
蘇葉將兩個碗拿到蘇木跟前：“哥哥，你快嚐嚐！”
“好！”
蘇木用捏起一片薯片：“好脆啊，好喫！這是何物做的？”
蘇葉指着籃筐中的土豆道：“是用土豆做的。”
“土豆是什麼豆？沒聽過，第一次見這麼大的豆。”
蘇葉笑着道：“哥哥，土豆不是豆，土豆還叫馬鈴薯，是薯類。”
“難怪我見這土豆跟番薯長得有些相似，就是顏色不同，我從前從未見過這土豆。”
蘇木自小在京城長大，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他拿起一個土豆看了看。
“土豆是之前汐兒姐醫治了一個域外之人，那個域外之人便拿了這土豆種子答謝汐兒姐。”
“原來是域外之物，難怪我從未見過，竟然這般美味！”
蘇木快速地將蘇葉給他用碗盛的喫食喫完。
蘇葉嗅了嗅蘇木的身上，感覺有股異味，退後了幾步：“哥哥，你多久沒沐浴了？你都餿了！”
“不是吧小葉，你這退後兩步是認真的嗎？我這纔回來，你便嫌棄我了。”
蘇葉捏着鼻子：“哥哥要不你自己聞聞，不對，你肯定都聞習慣了，哥哥你快去沐浴！”
蘇木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尷尬地笑了笑，貌似是有股餿味。
他也就五六七八…天沒有沐浴，好像是有點太久了。
蘇葉將蘇木推出廚房：“哥哥快去沐浴！”
將蘇木推了出去，蘇葉嫌棄地洗了洗手，又想到方纔還抱了自家哥哥，她聞了聞自己身上。
“要不我也去沐浴下？”
蘇木：“……”有點愛，但不多。
蘇木準備去燒水沐浴時，正好看到同樣被趕來沐浴的楚雲鶴。
“小木，你也是來燒水沐浴的？”
“小叔你也是？”
二人皆看看對方，一同笑出了聲。
自辣椒苗發芽後，小泠然便很喜歡端着張小矮凳坐在旁邊，看着它們一天天長大。
這時一個東西出現在了小泠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