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孃親?見你一臉憂愁,可是繡坊出什麼事了?”
殷素娘微微點頭:“繡坊的繡布被劫了。”
小泠然驚訝出聲:“繡布被劫?”
“沒錯,如今繡坊剛有起色,接了個大單子,那批繡布便是爲了做那筆大單子的。
據運繡布過來的人說,那些山匪非說他們車上的是金銀珠寶,將繡布搶了走。
那些山匪又會武藝,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擔心山匪會害他們性命。
後山匪離開後,他們才趕忙到如意繡坊告訴我這個消息。”
小泠然想起今日在舟上看到的那羣假扮山匪之人,當時她用透視看,看到裏頭全是繡布。
回楚家時,虞思卿說在縣城看到了那羣人,小泠然雙眸微眯,看來是有人知道如意繡坊這筆大訂單,刻意將繡布劫走,讓訂單不成。
小泠然向殷素娘安慰道:“孃親,你先彆着急,我今日去縣城外湖心亭泛舟時,恰好見到了一羣山匪打扮的人用板車運着東西,很有可能便是他們所爲。”
“什麼?小泠兒你遇到那羣山匪了?可受了傷?”
殷素娘趕緊上上下下地看了小泠然好幾遍。
小泠然在她面前轉了兩圈:“孃親我沒事,那時我在舟上,他們都沒看到我,何況思卿哥哥會武藝,他們傷不到我的。”
殷素娘搖了搖頭:“那可不能這麼說,那可是山匪,殺人不眨眼。”
“孃親,他們不是山匪。”
“小泠然何出此言?”
“爲我們撐舟的大爺告訴我們,那附近只有兩個山匪幫子,分別是騰蛇幫與蒼鷹幫。
騰蛇幫的人穿着皆是灰衣藍帶,而蒼鷹幫穿着皆是藍衣黑帶。
我們今日遇到的那羣山匪模樣的人卻是灰衣黑帶。
不僅那撐舟的大爺懷疑那羣人不是山匪,思卿哥哥也懷疑那羣人並非山匪,思卿哥哥說他並未在他們身上看到殺戮之氣。
而且在回家路上,思卿哥哥又看到了那羣人,若真是山匪怎會將東西運到縣城呢?怕是有人故意想借繡布之事,扳倒如意繡坊。”
殷素娘聽完逐漸冷靜下來了:“這個訂單與如意繡坊有利益糾葛的只有何記繡坊了。難道是何記繡坊故意找人劫繡布?”
“八九不離十,孃親,明日二姐姐去送璟王殿下時,我與她同去,到時問問思卿哥哥看到那羣人最後是往哪個方向離開的。
當務之急便是找到那批繡布,何記繡坊劫了繡布做賊心虛,應當不會運到何家或者何記繡坊。”
殷素娘點了點頭:“小泠兒說得在理。”
楚家人人都很忙,殷素娘不願家裏人過多操心,便沒有將繡坊之事與他們講。
當天夜裏,小泠然來到汐然的房中。
“二姐姐,明日你去送璟王殿下,我與你同去,我想問問思卿哥哥一些事。”
“好,小泠兒有何事要問他呢?”
小泠然將繡布被劫之事、湖心亭遇到有人假扮山匪以及虞思卿在縣城又見假山匪都與汐然說了一遍。
“何記繡坊還真是猖狂!小泠兒明日我與你一起去尋繡布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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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你醫館這兩月不是有個重傷之人嗎?”
汐然摸了摸小泠然頭頂的絨毛:“無礙,今日已經是最後一次修復經脈的鍼灸了,接下來他只需按時喝藥,靜臥養傷便好了。”
第二日清晨,汐然與小泠然早早地來到了季臨川所住的宅院。
小泠然將之前給阿雲寫的回信拿了出來,之前本想讓二姐轉交,現在她也過來了,便自己拿給季臨川了。
季臨川整頓好準備出發時,小泠然卻不見虞思卿。
她疑惑地問道:“璟王殿下,思卿哥哥怎麼不在?他不回京城嗎?”
“思卿?他如今還在睡覺,他家並不在京城,他這些時日應當不敢回家,他此次是從家裏偷偷溜出來的。怎麼了嗎?可是有什麼事?”
從家裏偷偷溜出來的…的確像虞思卿處事風格。
“原來如此,我與二姐姐找他有些事。”
季臨川微微頷首,看向了玄風:“把他叫醒。”
“是,主子。”
不一會兒東邊的一個房間便出了虞思卿殺豬般的叫聲。
玄風走出來後,虞思卿穿着裏衣,上半身溼漉漉,髮尾處還滴着水地也走了出來
玄風恭敬地對季臨川道:“主子,虞公子醒了。”
虞思卿對玄風怒吼道:“玄風!有你這麼叫人起牀的嗎???”
“沒辦法,其他方法叫不醒。”
虞思卿:“……”
“思卿,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
虞思卿難以置信道:“我說季臨川,你把我叫起來就是爲了送你?”
“也不全是,汐兒和小泠兒找你有事。”
虞思卿這才注意到還有汐然和小泠然,大叫了一聲回房間換了一身衣裳。
虞思卿換好衣裳、整理好儀容出來時,季臨川已經準備出發了。
季臨川與衆人告了個別,便坐上馬車回京了。
季臨川走後,虞思卿想起之前季臨川說汐然和小泠然找他有事:“方纔臨川說,你們有事找我,何事?”
“思卿哥哥,我想問問昨日你見那羣假山匪往哪邊走了?”
“小泠兒怎麼突然關心起來那羣假山匪的事了?莫非也是想懲善除惡?”
小泠然搖了搖頭:“那羣假山匪可能劫瞭如意繡坊的繡布,所以我想問問他們的去向。”
“莫非是什麼名貴的繡布?”
小泠然再次搖了搖頭:“倒不是什麼名貴的繡布,但是也是上好的繡布。”
“那爲何會被劫走?真不是名貴的嗎?”
“不是的,思卿哥哥,可能是行業間的商戰。”
虞思卿摸了把自己的下巴:“小泠兒爲何猜測那羣人劫的便是如意繡坊的繡布呢?”
問到這,小泠然停頓了兩秒,總不能說自己透視看到的吧?
汐然這時幫她圓謊道:“應當是小泠兒看到了不小心露在外頭的繡布吧。”
小泠然點點頭:“那日在舟上,我看到他們推的板車露出了一角繡布,我孃親幾乎日日都會刺繡,我一眼便認出來了。”
虞思卿回憶了下:“我好像未曾看到。”
“思卿哥哥看過去時,他們自己將其重新遮蓋好了。”
虞思卿點點頭,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