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泠然並不知木禾心中所想,她此刻想的是自家孃親爲她取名字時是如何想的。
一旁的褚念兒見木禾離小泠然這般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將小泠然拉走了。
邊走邊說道:“泠兒,以後離他遠點,之前我便不該與你說讓他留下的,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小泠然失笑道:“念兒爲何覺得他不像個好人呢?”
“誰家好人天天戴面具的?肯定是做了壞事怕被人發現所以才戴的面具。”
小泠然點頭道:“念兒說得有道理。”
木禾默默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猶豫了會,將之取了下來。
念兒又道:“泠兒,他的面具還有花,不會是採花大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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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小泠然直接繃不住笑出了聲,不過木禾面具上的花看着好像有些眼熟。
小泠然想了想沒想起是什麼花便沒有再想了,畢竟她不認識的花可太多了。
身份莫名奇妙的轉變成了採花大盜的木禾,默默看向雪松和檜柏。
“我很像採花大盜嘛?”
雪松與檜柏連連搖頭。
“主子怎麼會像採花大盜呢?小姑娘說着玩的。”
“雪松說得對。”
褚念兒的確是故意這般說的,還特意說得大聲。
誰讓那日木禾竟然將小泠然從她身邊搶走的!真是過分!
以後有她在,他休想靠近小泠然一分!
接近傍晚時,梓軒沐浴了一番,來到了院子。
殷素娘正抱着小歡意,逗得她咯咯笑。
梓軒朝她走了過來:“伯孃。”
“軒兒,可餓了?待會兒便可以喫飯了。”
梓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有些餓了。”
小歡意見到梓軒也不認生,還想揪他的衣裳。
梓軒笑着將自己的衣角拿了過去:“看到小歡意,我便想到了小泠兒小時候了。”
“是啊,小泠兒小時候也是這般,眼睛總愛滴溜滴溜地轉。”
梓軒這纔想起他因爲百般嬌之事,都忘了問小歡意的來歷。
“對了伯孃,小歡意是你們來檸溪州時撿到的嗎?”
殷素娘點了點頭:“有一日,阿鈺、阿銘在河裏捕魚,從上面飄過來一個木盆,小歡意就在這木盆裏。”
“如此說來,小歡意應當是被家人丟棄了?”
“對啊,也是個苦命孩子。當時見到她時,她還發着熱,我都擔心她救不回了。”
梓軒颳了刮小歡意的鼻子:“伯孃,她遇你了便不命苦,難怪伯孃給她取名歡意。”
殷素娘輕笑道:“希望她未來歡喜如意,一生順遂。”
當天夜裏,梓軒本做好了再次與毒癮抗爭的準備,沒想到這一夜竟然沒有再發作,他難得睡了個好覺。
汐然湯藥本來都熬好了,見梓軒房內絲毫沒有動靜,正疑惑着,便見江澤月從房裏出來,告訴她梓軒此刻睡得正香。
汐然很是欣喜,發作次數變少了,看來是快要成功了。
次日清晨,梓軒睡了一個好覺,一身清爽地來到廚房,一邊哼着小曲一邊熬粥,順便又多加了少許的量。
小泠然與褚念兒一到廚房,梓軒便興奮地道:“小泠兒、念兒,你們看我這粥是不是越熬越好了?”
小泠然、褚念兒看過去,鍋中的粥看起來粘稠綿密,肉也被煮地軟糯香甜。
小泠然對他豎起大拇指:“梓軒哥哥的粥得真好!”
褚念兒贊同地點了點頭,有些遺憾道:“可惜,這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梓軒聽此樂得哈哈大笑:“沒想到念兒還會調侃人,改日我給你熬上一鍋好粥,不加料的。”
褚念兒小臉微紅,眼睛亮亮的:“梓軒哥,那我可記住了,梓軒哥可別忘記了兌現。”
小泠然歪了歪頭,是她的錯覺嗎?總覺得自己此刻站在這裏有些多餘…
梓軒將熬好的粥舀了出來,又將碗放在托盤上。
“有勞念兒了。”
褚念兒抿着嘴笑着搖了搖頭。
小泠然插了一嘴:“梓軒哥哥怎麼不說有勞我呀?”
梓軒失笑道:“也有勞小泠兒了。”
“嗯哼。”
小泠然與褚念兒端着梓軒熬的粥來到了柴房。
今日聶凝兒似乎有些焦急,一見到小泠然和褚念兒便出聲道:“小小姐、念兒小姐。”
“怎麼啦,凝兒姐姐?”
聶凝兒儘量平復了焦急,柔聲道:“不知夫人可有說何時將我放了?”
小泠然搖了搖頭:“沒有呢,凝兒姐姐你先彆着急,我孃親這兩天氣還未消呢。”
“可是我…”
小泠然睜着大眼睛問道:“可是什麼?”
聶凝兒勉強一笑搖了搖頭:“沒什麼。小小姐,拜託你多幫奴婢說說情,奴婢真的知道錯了。”
小泠然甜甜一笑:“好,凝兒姐姐喝粥吧!”
聶凝兒點了點頭,一勺一勺將粥喝了個乾淨。
本以爲只是聶凝兒有些想出去了,第二天小泠然和褚念兒來到柴房,見到嘴巴烏紫的聶凝兒,她們才知道爲何昨日聶凝兒那麼焦急地想出去。
小泠然與褚念兒趕緊往汐然的房間跑去跑去。
“二姐姐,出事了!”
人還未到,聲音便先到了。
聽到小泠然的聲音汐然趕忙從房間出來:“小泠兒,出什麼事了?”
小泠然喘着氣指着柴房道:“柴房,聶凝兒,好像毒發了。”
“我去看看。”
汐然留下這一句話便快步走向了柴房。
小泠然與褚念兒緩了緩,再次來到柴房。
進來時,汐然正給聶凝兒把着脈。
“二姐姐怎麼樣,我瞧着樣子像是毒發了,莫非是量太大了?”
聽到這邊動靜的梓軒也來到了柴房,昨日他是加了少許的量,莫非是加太多了?
汐然搖了搖頭,她中了毒。
“中毒?什麼毒?”
聶凝兒還有用處,如今還不到死的時候。
思此汐然餵了一點稀釋的靈泉水給聶凝兒:“南恨。”
“這名字…聽着怎麼有些熟悉?”
汐然幫小泠然回憶道:“之前京墨也是中的此毒。”
“她是…死士?”
“不錯。”
也對,早該想到的,這等事情魏午清必然是會派死士過來。
汐然看着昏迷的聶凝兒,並不想幫她將毒完全解了。
之前因爲京墨中過南恨之毒,所以她研究一下解藥,因此她如今已經知道了該如何制那解藥。
這時汐然突然問道:“小泠兒,今日是哪一日?”
“今日是二十三。”
汐然搖着頭道:“這不對。”
“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