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淇擡頭看向懸崖,或許有時候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楚雲淇垂眸:“我們回去吧。”
阿欽,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山洞內的梓欽與慕纖歌並不知楚雲淇在崖底尋他們尋了一夜。
一覺醒來,慕纖歌感覺腿有些麻,梓欽不知何時倒在了他的懷裏。
沉睡中的梓欽看着格外乖巧,只是眉頭不知爲何微微蹙着。
慕纖歌下意識便將梓欽的眉頭撫平。
這一撫平,慕纖歌便感覺不對了,怎麼這麼燙?!
慕纖歌趕忙推了推梓欽的身子:“楚梓欽,你醒醒!”
梓欽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好似很不舒服。
慕纖歌見他遲遲不醒,不由慌了神。
她該怎麼辦?
這時梓欽無意識地道:“渴,渴。”
“你渴了是嘛?楚梓欽,我給你找水去。”
慕纖歌小心地將梓欽的身子放在地上,在山洞周圍找尋着水。
越找慕纖歌便越焦急,怎麼辦?沒有水。
此刻他們又在懸崖上的山洞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慕纖歌無助地又回到梓欽身邊,梓欽仍在叫喚着渴。
這時慕纖歌想起梓欽昨日打鬥時喝的瓷瓶,汐然也給了她幾瓶。
她還從未用過,此次鬼使神差地帶了一瓶。
她趕忙從懷中取出,汐然說這藥水可強身健體,有利病情與傷口。
如今梓欽受傷發熱,應當也是合適的。
思此慕纖歌不再猶豫,將瓷瓶中的靈泉水給梓欽餵了下去。
餵了靈泉水後,梓欽總算是不再叫渴了,但是依舊處於昏迷中。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楚梓欽身上本就有傷,如今又高熱,若是再不看大夫,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這個位置距離崖底太高,別說還有個不省人事的楚梓欽,她自己都不能下去。
慕纖歌正煩悶着,突然注意到昨天點的火把還有微弱的火苗,而火苗的飄向是洞口。
慕纖歌驚喜不已,莫非這山洞還有其他的出口?
慕纖歌往山洞裏面走了走,可以感受到微弱的風,更加確定了山洞裏面還有別的出口。
管他呢!死馬當活馬醫了,總不能在這山洞等死吧!
慕纖歌回到梓欽身邊,將他放在了肩上,差點直不起腰:“我的天,楚梓欽你喫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重!”
一邊走慕纖歌一邊說:“楚梓欽,你可不能有事,本姑娘廢了這麼大功夫,才把你背起來,真是累死了!”
“你聽到沒有啊!我不管了,反正我當你聽到了!你得管我叫一年姐姐,不然哼哼!”
走到一半慕纖歌摔倒到在地,擔心磕着梓欽,只能用自己的身體給他當墊背。
慕纖歌疼得齜牙咧嘴:“楚梓欽,等你好了,我高低得打你一頓!可疼死我了!”
說着說着慕纖歌又有些想哭:“楚梓欽,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你要是出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呀!”
傷心完,慕纖歌用袖子將眼淚一抹,摸了摸梓欽的額頭,感受到溫度沒有方纔那麼熱了,她笑出了聲。
“總算是退了點燒,楚梓欽你給本姑娘堅持住!不能白費本姑娘的力氣!人家可是把你背了這麼遠!”
慕纖歌邊說邊將起身,將楚梓欽重新揹回背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慕纖歌總算看到了光亮:“太好了,太好了,楚梓欽,我們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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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慕纖歌便失去意識了。
這時一個採野菜的少女經過,看到昏迷的梓欽與慕纖歌,面上滿是焦急。
趕忙對着不遠處的中年男子招了招手。
中年男子小跑着過來:“怎麼了,勤勤。”
付勤勤指了指地上的梓欽與慕纖歌。
中年男子很是驚訝:“怎麼這裏有兩個人,看樣子還傷得不輕。勤勤,我們快把他們扶到屋子裏去。”
付勤勤點了點頭,將慕纖歌背了起來。
梓欽這一睡,睡了兩天一夜,最終在噩夢中驚醒。
付勤勤本在一旁弄草藥注意到梓欽醒來連忙過來。
梓欽環顧着陌生的房間,不見慕纖歌,見到來人下意識釋放殺氣。
付勤勤被嚇得退後幾步,不慎撞倒了後面的曬藥架。
不遠處正抓野雞的慕纖歌,聽到這邊動靜連忙過來:“勤勤,你沒事吧?”
付勤勤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又指了指梓欽。
梓欽見到慕纖歌眼睛一亮:“歌兒!”
慕纖歌聽到梓欽的聲音激動不已,跑到牀前:“楚梓欽!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嘛?”
“我昏迷了多久?”
慕纖歌豎起兩個手指:“你整整昏迷了兩天一夜,若不是勤勤和付叔叔告訴我你沒事,我都要…哎呀,跟你說這個幹嘛。”
“對了,你知道嘛,我們這次多虧了勤勤,若不是勤勤救了我們,我們怕是要被野狼給叼走了。”
梓欽看着一如過去那般嘰嘰喳喳的慕纖歌,心中格外安心。
“楚梓欽,你看着我笑什麼?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呀?”
梓欽耳尖微紅:“沒什麼。”
說罷梓欽對着付勤勤和善一笑:“多謝,方纔可是嚇到你了?不好意思,我見歌兒不在,有些着急。”
付勤勤笑着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又做了一個不用謝的手勢。
梓欽有些沒看懂,慕纖歌解釋道:“勤勤跟你說,不用謝。”
付勤勤聽到慕纖歌解釋點點頭,又做了個手勢。
梓欽再次困惑地看向了慕纖歌。
慕纖歌這幾日見過她做這個手勢,遂道:“她問你餓不餓,廚房有粥。”
梓欽摸了摸已經癟的肚子:“有些餓了。”
付勤勤又朝着梓欽做了一個手勢。
梓欽不確定地問道:“意思是你過去拿給我嘛?”
付勤勤笑着點了點頭,露出的小虎牙看着格外可愛。
慕纖歌笑着打趣:“沒想到你這呆子還挺會舉一反三的嘛。”
梓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後對着付勤勤道:“有勞了付姑娘。”
付勤勤再次擺了擺手,轉身去了廚房。
付勤勤離開後,梓欽問道:“歌兒,我們是如何到的這裏?”
梓欽問到這裏,慕纖歌環抱着重道:“一說到這個,楚梓欽,你必須得叫我一聲姐姐!”
“什麼?”
“我不管,反正我當你答應了!”
梓欽叫不出口,臉越大地紅了,慕纖歌看着稀奇:“楚梓欽,你這是害羞了?”
梓欽不承認道:“不是,我只是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