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歌笑得更開心了:“你別想騙我,楚梓欽你就是害羞了,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害羞呀!”
楚梓欽無奈轉移話題道:“歌兒,我們是如何到這裏的?”
“你叫我一聲姐姐,我便告訴你。”
楚梓欽張了張嘴,叫不出口。
慕纖歌故作生氣道:“我費了老鼻子勁才把我背出來的,你竟然都不願意叫我一聲姐姐!哼!”
最終梓欽無奈地叫了一聲姐姐。
“哈哈哈哈,今後一年你都得這麼叫我!”
梓欽僵在原地:“什麼?”
慕纖歌做出一副兇狠狠的模樣:“怎麼?楚梓欽,你不樂意?”
梓欽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見梓欽如此上道,慕纖歌傲嬌地擡起了腦袋,將事情經過告訴了梓欽。
營帳這邊,楚雲淇收到一封加急的信件。
他打開一看,不想竟然是因爲梓欽的事。
蘇木見楚雲淇面色不佳,出聲問道:“義父,信中寫了什麼?”
“汐兒前些時日突然胸口疼痛,但是脈象正常,汐兒便猜測是阿欽出事了。沒想到你你義母前一天才做了噩夢,夢見阿欽跳崖。所以加急送了封信件過來問我阿欽可還好。”
蘇木有些震驚,或許這便是母子連心,這便是雙生兄妹的感應吧。
“那義父打算如何回信?”
楚雲淇沉痛地閉上了眼,許久他睜開眼道嘆了口氣:“此事不宜告訴你義母他們,若是他們知曉,必然會憂心。如今我們在邊疆,與他們相隔甚遠,他們知曉也只是徒增感傷。
況且我們在崖底並未見到阿欽和歌兒,事情還不到最壞的結果,興許他們二人並無大礙。”
蘇木點了點頭:“義父說的在理。”
知道殷素娘他們如今擔憂,楚雲淇將寫信寫了後也加急寄了過去。
楚雲淇看向天邊一處,素娘,對不起,我答應你要將阿欽全須全尾地帶回去,沒想到…
楚雲淇再次重重嘆了口氣,回到了營帳。
檸溪州
楚雲淇信到時,衆人皆圍着殷素娘,待她看完信。
“孃親,爹爹說什麼了?大哥哥可還好?”
殷素娘淺淺一笑:“你爹爹說,阿欽一切都好,讓我們不用憂心。”
衆人放下心來。
“那便好,大哥沒事便好。”
“原先還打算推遲幾日再去檸溪州,這下我與三哥明日可以安心去了。”
梓銘贊同地點了點頭。
“那你們行李可收拾好了?莫要落下東西了。”
梓鈺拍了拍了自己的腦袋:“我以爲還沒那麼快出發,便還沒有收拾,我這就去收拾。”
“孃親,我也去。”
大家各忙各的去了,小泠然便拉起褚念兒欲出門。
褚念兒疑惑不解:“泠兒,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呢?”
小泠然調皮一笑:“念兒,我們去木匠鋪看看木偶做得如何了可好?”
褚念兒也有些好奇,答應道:“好。”
小泠然突然停下了腳步:“對了,我們再帶一套新衣裙。”
前些時間新制的衣裙從安源縣運過來了,小泠然從中挑選了一款唐制齊胸破裙。
上次她與木匠鋪老嫗說過先做那個微胖的模特,那個模特穿上這條唐制齊胸破裙應當會很好看。
小泠然用包袱將衣裙裝起,背在背上。
“好啦,我們出發吧!”
到木匠鋪後,老嫗已經在做另一個模特了。
見到小泠然與褚念兒,老嫗欣喜道:“小丫頭,你們來了,是來看那個做好的大木偶嘛?”
小泠然點點頭甜甜笑道:“對呀,婆婆,大木偶在哪裏呀?”
“這裏來來往往人多,我將大木偶放在了裏屋,你們隨我進去。”
“好的,婆婆。”
小泠然與褚念兒隨老嫗來到裏屋,老嫗將蓋住木偶的布揭下。
“小丫頭,你看看這大木偶如何,可有什麼地方需要改的。”
小泠然看着栩栩如生的木偶很是驚喜,搖了搖頭:“婆婆做得極好,沒什麼地方需要改的。”
老嫗笑道:“那便好。”
小泠然將手中包袱打開,取出裏面的衣裙。
模特比較大,小泠然個子小,有些夠不着。
老嫗笑着將衣裙拿過去:“小丫頭,我來幫你吧。”
不一會兒,老嫗便將衣裙給模特穿上了。
衣裙一穿,模特便好似被賦予了靈魂,老嫗越看越覺得驚豔,不自覺讚揚出聲:“太美了。我從未想過這個身形竟然也能穿這般好看的衣裙,雍容華貴,妙哉妙哉。”
小泠然也笑眯了眼,這效果在意料之外,這模特的傳神搭配上這衣裙,好一朵人間富貴花。
“多虧婆婆木偶做得好,不然這衣裙怕是穿上沒有這個效果。”
老嫗搖了搖頭:“不,是這衣裙好,完美契合了這木偶的身形,真是太妙了!”
老嫗此刻已經有些期待後面木偶做成穿上衣裙的模樣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吵鬧聲,隨着重物落下的聲音,老伯的哀嚎聲也傳來了。
“老頭子!”
老嫗趕忙出門,小泠然與褚念兒緊跟其後。
只見一醉酒的男子,將木匠鋪的木偶打翻在地,還未做好的大木偶恰好打到了老伯的腿上。
老嫗焦急地過去:“老頭子,你怎麼了?”
老伯旁邊一婦人打扮的女子哭的泣不成聲:“對不起娘,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究竟發生了什麼?”
醉酒的男子聽到這一問,將酒瓶砸落在地:“你們還好意思問發生了什麼?收了我家彩禮錢,竟然給我一個殘花敗柳的破鞋!這就算了,這破鞋竟然還是個下不了蛋的母雞!果然是被人玩壞了的破鞋!”
路過的百姓聽到這話紛紛駐足。
醉酒男子的言語,讓小泠然不適地皺眉,下意識將褚念兒護在身後。
年輕婦人搖着頭哭道道:“我不是,成親前我真的沒有…我嗚嗚嗚…”
“你還敢說不是,洞房那日你都不曾落紅!你真當我是傻呢?如今你更是膽子大了,竟然還敢偷男人。”
聽到這話,更多百姓圍觀了,看向年輕婦人的目光越來越嫌惡。
老嫗震驚地看着年輕婦人,怎麼從未聽閨女講過。
雖不知爲何,但她知道自家閨女的性子,解釋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閨女絕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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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婦人也哭着搖着頭解釋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
“沒有,那臥房的底褲你如何來的?”
“我,我也不知道,不是我放的。”
醉酒男子聽到這話大步上前:“我打死你這個踐人,竟然還敢說沒有!老子都被你戴綠帽子了!”
見他要動手,年輕婦人退無可退,只能合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