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芸話音剛落,武勝便反駁道:“大人,你別聽她瞎說,分明是她水性楊花,勾三搭四,被我發現,我這纔將他休棄的!”
徐芸芸也終於硬氣了一回:“你胡說!我從未做過任何出格之事!”
“你個踐婦,你還敢說!”
“肅靜!你們將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菜市場嗎?”
武勝不敢再說,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徐芸芸。
“你們二人各執一詞,可有什麼證據?”
武勝立馬道:“大人,我有!這踐婦還私藏了別的男子的底褲,便是由此知道這婦人給我戴了綠帽子!”
“哦?”
世人總是對女子更爲嚴苛,這判官亦是,明顯更爲偏袒武勝,看向徐芸芸道:“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時一道女童聲音傳來:“既然有證物,爲何大人不讓他呈上來呢?大人怎知他說的證物是真還是假?”
“大膽!哪裏來的黃口小兒,竟敢幹擾本官辦案!來人,將她…”
謝覺夏直勾勾地看着判官:“將我如何?”
判官注意到謝覺夏的面容,連忙堆起笑:“原來是國公府二小姐,謝小姐怎麼來了,本官在辦案,恐怕不能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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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芸芸聽到謝覺夏的身份震驚不已。
謝覺夏微微一笑:“無礙,我今日只是來看看大人如何判案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回頭我得好好與爹爹說上一說,免得爹爹說我在檸溪州什麼也不知道。”
判官有些猶豫:“這…”
“大人看起來很爲難?”
判官趕忙搖頭:“沒有,沒有。”
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判案。
見判官妥協,謝覺夏心中竊喜,小泠然這招可真好用,叫什麼狐假虎威。
昨日謝覺夏下定決心幫徐芸芸時便與小泠然說了。
當時小泠然說若是有個權勢大於檸溪州知府的人,此事便好辦多了,這般就不用擔心衙門偏袒武勝了。
謝覺夏猶豫再三,最終將自己身份告知小泠然,問小泠然她的身份可否有震懾力。
小泠然大爲震驚,便教了謝覺夏方纔之言。
判官清了清嗓子對着武勝道:“既然你說有證物,那便將證物呈上來吧!”
“證物不在草民身上,草民讓老孃回去取。”
判官微微點頭:“準。”
半晌後,武母返回縣衙。
“證物何在?”
武母目光閃躲,武勝焦急道:“娘,你快把證物拿出來!”
武母只好道:“在家中並未尋到。”
判官不悅地用力拍了拍驚堂木:“大膽!你們這是在耍本官?!”
武勝與武母趕忙磕頭。
“大人,小人不敢。”
“民婦不敢,民婦不敢啊。”
這時武勝突然想起,今日自己穿的底褲便是那條底褲。
想到這他冷汗連連只好道:“是小人記岔了,小人之前嫌晦氣便將那條底褲給扔了。”
“哦?是嗎?”
謝覺夏奇怪道:“方纔說在家,現在又說丟了,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呀?下回總不能說你穿着吧?”
謝覺夏無意的一語驚地武勝冷汗連連。
判官感覺自己被耍了,語氣不善道:“意思便是沒有證物?既然沒有證物,你便是惡意詆譭徐家女的名聲。來人吶,拖下去,重打50大板。”
武勝一聽要打板子也顧不得太多,趕忙道:“不,不,我有證物。”
判官有些不耐煩了:“證物在哪兒?”
武勝硬着頭皮道:“被我穿着。”
一聽這話,謝覺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竟然還真說穿在身上。”
判官氣得用力用驚堂木拍了拍準:“大膽武勝!你敢戲弄本官!”
武勝被嚇得一哆嗦,連忙道:“沒有,沒有,草民怎敢戲耍大人,這底褲…當真在我身上穿着。”
判官強忍着脾氣道:“行,來人,帶他下去將底褲脫了。”
“是,大人。”
半晌後,衙役將武勝重新帶回,將底褲呈了上去。
判官嫌惡地看了一眼:“這便是你說的證物?”
“千真萬確,大人。當時住在附近的人都看見過,大人若不信,可以找他們過來問話。”
徐芸芸神情冷漠地看着武勝:“方纔你還說嫌它晦氣將它扔了,如今怎麼還穿在這裏身上了?”
判官也懷疑地看向武勝。
武勝吞吞吐吐:“因爲,因爲,那是因爲我家境貧寒,看這底褲還這麼好,一時沒忍心扔便將它穿了。”
“那你爲何方纔跟本官說,被你扔了?”
“我,我那不是要面子嗎?她都偷男人了,那間夫底褲都被我發現了,如今我穿了,面子裏子都沒了。”
“這倒也說得過去。”
判官又看向徐芸芸:“你可還有何話要說?”
“民婦有,武勝所呈證物爲假,那底褲是他自己買來的布匹製作而成,並非所謂的間夫。”
“徐芸芸,你個踐婦你胡說什麼?!”
“大人,民婦並沒有胡說,民女有證人!”
武勝有些慌了神,莫非真有證人?
“傳證人。”
片刻後,衙役領着西街布莊夥計過來,武勝見到夥計,臉變得煞白。。
夥計朝着判官跪了下去:“參見大人,草民乃西街布莊的夥計。”
判官指着底褲問道:“這你可認得?”
夥計點頭:“認得,月初武勝曾在布莊買過一匹這個花色的布匹,武勝來布莊買過好些天,草民記得他。”
“你,你胡說,大人你別信他的話。”
夥計本就因爲他的話誤會了徐芸芸氣惱,這會兒又聽武勝說他胡說,他毫不示弱道:“我沒有胡說!你分明就買了!”
“大人,大人我知道了,他便是徐芸芸的姘頭,所以他們二人聯合起來冤枉我。”
夥計不過二十出頭,聽到這話被武勝氣的面紅耳赤。
“你別瞎說,我與她半點關係沒有,分明就是你自己做了虧心事!”
忽然夥計想到賬本,連忙道:“大人,布莊賬本上有寫何人買了何物,只要大人一看便知。”
聽到賬本,武勝直接癱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
賬本很快送來,判官看了那日的賬單,重重地用驚堂木拍了拍桌子。
“武勝,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要說?”
本以爲武勝會因此認罪,沒想到武勝突然道:“大人,此事主謀並非是我!我,我只是受人錢財辦事,是這徐芸芸自己得罪了人!”
武勝惡狠狠地想,既然他要挨板子,那麼那個人也別想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