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小泠然顧不得銀子,直接站起身。
季雲流沒想到邊疆百姓這般快便逃到了京城。
他得到邊疆出事的消息不過是數日前。
他眸子微眯,看來是有人故意想將這水攪渾!
見小泠然焦急的模樣,他無聲嘆了口氣,他本不想讓阿泠這般快知道的。
小泠然來到紫蘇、白芷身前:“邊疆如今如何了?”
白芷面色難看地道:“怕是不太好,邊疆百姓都逃往了京城。”
小泠然心中默默計算着距離楚雲祺他們上一次寄信回來到如今有多少日子了。
竟然已經有了兩月有餘,若是平常,不到兩月便會有邊疆的信。
看來…邊疆真的出事了。
木禾出聲安撫:“阿泠,你先別急,事情還不到最後,若是邊疆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小泠然勉強一笑:“木禾哥哥,謝謝。”
“與我還說什麼謝謝。”
因爲邊疆之事,季雲流剛到楚家沒多久,便匆匆離去。
他得去與堂哥商量一下此事。
當日暑楚家所有人都知道了邊疆之事。
殷素娘眼眶微紅,忍着淚意。
如今邊疆情況不明,她必須鎮定起來。
舒容兒用手帕抹着眼淚:“嫂嫂,雲鶴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會的,容兒萬不能自己嚇自己。說不定明日就能收到邊疆來的信了。”
梓鋮握住舒容兒的手,語氣中滿是堅定:“沒事的,孃親,爹爹定不會有事的!”
“對呀,孃親你可不能玩再哭了,若是爹爹知曉,肯定有以爲是我氣哭了你,說不定跟娘一樣追着我滿院子的跑。”
舒容兒破涕爲笑,給梓軒腦門來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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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又開孃親玩笑。”
梓軒摸着有些發疼的腦門,嬉皮笑臉:“孃親,我這不是逗你開心嘛?”
楚家的氣氛被梓軒這麼一玩笑,緩和了不少。
汐然朝着紫蘇、白芷問道:“紫蘇、白芷你們可知有多少邊疆難民進了京城?”
“沒有人進來,城門守衛不讓他們進來,如今他們在城門口附近住了下來。”
說着紫蘇眼中滿是同情:“其中好幾戶人家,懷裏還抱着襁褓,也不知那些孩子能不能熬過這次。”
聽此汐然立馬決定:“孃親,嬸嬸,明日我打算去城門外布粥。”
“二姐姐,我與你一起去。”
小泠然雖不能上戰場打仗,也想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
楚家其他子女也紛紛出聲。
最後楚家人決定明日全家出動,到城外布粥。
翌日
季雲流一到楚家,便見汐然拿着一口大鍋出門,身後的小泠然手中拿着瓢盆。
季雲流出聲問道:“汐兒姐,阿泠,你們這是去哪裏?”
汐然朝着季雲流微微頷首:“如今城外多難民,我們打算去城外布粥。”
汐然話音剛落,楚家人其他人也拿着東西陸續出來。
“你們這是打算全家一起去?”
“不錯。”
季雲流目光落在小泠然身上,很快又收回。
邊疆那些難民已經餓瘋了,楚家人此番這麼過去,他有些不放心。
思此他道:“做這等好事,算我一個。”
說罷季雲流大步上前兩步,拿過小泠然手中的東西,跟在小泠然身後。
小泠然看着自己突然空了的雙手,眨了眨眼,對着季雲流甜甜道謝:“多謝木禾哥哥。”
季雲流很是受用:“不客氣。”
衆人很快來到城門口,城門守衛看到小泠然一行人帶着鍋碗瓢盆出城門。
粗聲問道:“你們這是去做什麼?”
汐然微笑道:“給城外百姓布粥。”
守衛面色微微鬆動,語氣軟了下來。
“你們出去吧。”
說罷還叮囑了一句:“需得注意些那些難民。”
後面的話守衛沒有說,汐然也明白。
這些難民經歷戰亂,怕是爲了一口喫的都要豁出命來。
“多謝。”
果然小泠然一行人一出城門,難民們見有人出來,立馬圍了上來。
有的難民見到褚念兒手中提的饅頭,甚至想上手搶。
梓軒連忙擋在褚念兒身前,將那人的手打落。
“我們是來給你們喫食的,但是你們不可動手,誰若動手,那這些饅頭便沒有誰的份。”
梓軒本以爲這話能在難民中起到震懾。
不想其他難民聽到有喫食,也圍了上來。
季雲流不知從何處拿了幾把佩劍,扔給了楚家男兒一人一把:“你們若要上前,大可試試!”
城門士兵們摸着自己腰間,他們的佩劍哪兒了???
劍出鞘,劍上寒光嚇退了大部分蠢蠢欲動的難民。
還有少部分難民不爲所動。
這些難民逃到京城,手上早見了血,看着季雲流手中的佩劍沒有絲毫害怕。
領頭那人,扭了扭脖子,朝着季雲流走來,他身後的難民跟在其後。
“不過是些會些花拳繡腿的富家公子,也敢我面前逞英雄!”
男子貪婪的目光落在那一袋袋白面饅頭上,他可不想等着這些富家公子小姐給他發,只要他搶過來,這些白面饅頭,就都是他的!
而且…
他看着地上掉落幾粒的大米,發出幾聲冷笑,這些都是他的了。
“動手!”
難民們摩拳擦掌一步步上前。
縮在城牆外的難民紛紛捂住身邊孩子女人的眼睛。
有個男子甚至出聲讓小泠然等人趕緊回城。
領頭男子回頭看了一眼出聲男子,眼中滿是兇狠:“解決了他們,再收拾你!”
說罷領頭男子衝了過來,他最看不慣這些世家公子了,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假好心的施捨他們!
季雲流心中冷笑,還真是不知好歹!
不過幾個回合,難民們被季雲流與楚家男兒打倒在地。
難民們在地上疼得打滾,領頭男子還在大放厥詞,甚至對着小泠然幾個姑娘說一些污穢之語。
季雲流脣角勾起,眼中卻無一絲笑意。
“既然不會說話,那便不要再說話了。”
說罷他便把領頭男子的舌頭割了下來。
領頭男子滿嘴鮮血,驚恐地看着季雲流。
季雲流並未就此作罷,他一步步向男子走近,男子在地上爬着倒退。
季雲流淡漠的嗓子傳來:“若是再有人作亂,那便如此狀。”
說罷季雲流將領頭男子的雙手斬下。
男子痛苦地在地上哀嚎,若非舌頭沒了,他此刻一定會痛得大喊大叫。
其他難民被震懾到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皆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