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
顧名治驚喜不已:“楚公子、楚姑娘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玉簪我認得!確實是樊家之物!”
這回是小泠然、梓鈺驚喜了。
小泠然此前也擔心這根玉簪只是枚普通玉簪,無法證明這是樊家之物。
顧名治朝着小泠然、梓鈺解釋道:“樊明漳有一庶子名樊士林,很得他的歡喜。那樊士林最喜玉石,尤愛白色的和田玉。”
說着顧名治舉起了手中的玉簪,此簪便是白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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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玉簪恰好是他最喜歡的玉簪之一,簪上刻飛鶴,還是他尋京城有名雕刻大師於大師所刻。”
“如此一說,憑着這白玉簪便可作證拐賣女子之事與樊家脫不了干係。”
顧名治大笑,多日的鬱結在此刻消散。
“不錯,此次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說罷顧名治似想到什麼又道:“不過雖說有了一證物,最好是還能找到別的證據,那便更加萬無一失。”
小泠然心下了然,縱使能夠證明這玉簪是樊士林之物,但是他所說這玉簪早已被盜,那便將罪名甩脫乾淨了。
梓鈺低了低眸問道:“這關押女子的宅院,顧大人可有查過是何人的。”
“此前已經查過了,宅院主人說這宅院早在五年前便租了出去。說是那人一次性付了十年的租金。估計也是擔心東窗事發這才租外頭的宅院,還一次性租了十年。”
樊明漳果然是個老狐狸,時間過去那般久,也不知道宅院主人可還記得租宅院的人是何模樣。
雖感覺希望渺茫,小泠然還是問了一聲:“顧大人,那宅院主人可還記得租下之人的模樣。”
“如今五年已經過去,怕是懸。”
小泠然也知道,遂說了個主意:“若是將樊家人的畫像給他看,興許他能認出也有可能。”
顧名治大喜:“這個主意不錯,說不定真的能讓那宅院主人想起,如此便又多了一方證人了!”
顧名治看向小泠然的目光滿是讚賞。
永寧郡主是夏寧國建國以來唯一靠着自身功勞被賜封郡主。
她的弟弟妹妹果然也非常人能比。
這時小泠然又道:“對了,也可以讓他看看已經離開樊家的家僕或者門客。”
顧名治立馬明白了小泠然的意思,依照樊明漳的性子,很有可能在人幫他租下院子後,讓其離開,更有甚者…可能會斬草除根。
“多謝楚姑娘提醒。”
小泠然淺淺一笑:“顧大人不必這般客氣。”
顧名治見宅院搜查不出什麼了,顧名治便帶着手下之人離開。
顧名治離開後,季雲流這才從樹上下來。
好在方纔他沒有露面,雖說顧名治此人良善,但見過他的模樣,保險起先,還是不知道的爲好。
梓鈺走到季雲流跟前,語氣依然溫和,眼中的笑意卻不達眼底:“雲世子,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你爲何跟在我們後面,以及爲何在人前裝瘋賣傻。”
季雲流知曉自己此事確定做的不對,便將事情也一五一十地與梓鈺說了。
梓鈺也知皇室沒有表面的和平,沒有與他計較太多。
突然梓鈺眼神犀利地看向季雲流:“你方纔是因爲擔心小泠兒的安危,這纔跟了過來,你如何知曉我們出來了?你監視我們?”
果然梓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季雲流連連擺手:“不是,阿鈺,你誤會了。如今汐兒姐風頭正盛,許多雙眼睛盯着楚家,我也是擔心楚家,這纔派暗衛保護你們,並沒有監視你們的意思。”
見季雲流不似說謊,梓鈺對他溫和笑笑:“那便多謝雲世子了。”
事情說清楚後,季雲流突然感覺輕鬆了許多。
三人從宅院回到城門口,已經是卯時了。
城門已經開了有一會兒了,季雲流與小泠然、梓鈺在城門處分開。
如今他的模樣不適合到楚家去。
小泠然、梓鈺回到楚家,各自回房睡去了。
小泠然這一覺也睡得格外沉,一直到院子裏咚咚被霸霸拍得咚咚作響,她才醒來。
小泠然穿戴整齊,走出院子。
打着哈欠問道:“怎麼了,霸霸!”
霸霸見小泠然出門,也顧不得拍咚咚,直接跑到了小泠然跟前。
“呼嚕,呼嚕。”沒事兒姨姨,我就看它有點煩。
小泠然失笑,滾滾也是這般看不慣哐哐,也不知道它們如今怎麼樣了。
日子平平淡淡過了幾天。
這日,顧名治夫婦備下了重禮,帶着顧綰綰來到了楚家。
殷素娘接過顧名治手中的禮品,將他們領到廳堂。
“來都來了,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
顧綰綰的孃親名溫良,人也如名字一般溫良和善。
溫良拉着殷素孃的另一只手:“你們救下綰綰,又給夫君提供了背後之人的線索證據,我們早該過來答謝了。”
殷素娘回握溫良的手:“顧夫人,你們太客氣。”
說罷便招呼着顧家一家三口坐下。
小泠然聽聞顧家一家三口來了,也來到了廳堂,朝着他們一一問好。
溫良瞧着小泠然很是喜歡,靈動跳脫卻不失禮數。若是她有個兒子,都想結個親了。
寒暄一會兒後,顧名治談起了拐賣女子證據一事。
他激動對着小泠然道:“楚姑娘,多虧了你的主意,那宅院的主人真的認出了租下宅院之人,那人是樊家的前管事樊烏。我這幾日都在找他的下落,不過暫時還沒有結果。”
小泠然沒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待找到樊烏,我就奏明陛下,不過就擔心樊烏已經…”
依照樊明漳的性子,很有可能。
“若是實在不行,那便只能讓那宅院主人出面作證了。”
“不錯,希望樊明漳沒有那麼心狠手辣,畢竟是跟了他幾十年的人。”
小泠然他們還是低估了樊明漳的狠毒,顧名治並未找到樊烏,但是他找到了樊烏的兒子樊由。
樊烏是家僕,五年前樊明漳將樊烏一家的賣身契還給了他們。
樊由本以爲這是樊明漳仁慈,不想卻是他們一家噩夢的開始。
樊明漳前腳將賣身契給了他們,後腳便讓暗衛來殺他們。
若非他身受重傷掉入湖中被人所救,他也早已經不在人世。
剛巧樊由也是知曉樊烏幫忙租宅子之事,知曉顧名治爲何事所來時,他願意出來作證!
他忘不了樊明漳對他們一家做的一切,那些暗衛連他襁褓中的兒子都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