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老奸巨猾

發佈時間: 2024-10-16 17:5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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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樊由願意出堂作證的第二日,顧名治便寫了奏摺彈劾樊明漳。

朝堂上

季厲淵看着顧名治寫的奏摺火冒三丈,將奏摺直接打在了樊明漳臉上。

樊明漳本在因爲城外宅院女子被救之事擔憂,奏摺打在臉上時,他心中升起了不祥之感。

他連忙跪下:“陛下,不是微臣做錯了什麼,還望陛下告知。”

季厲淵指着地上的奏摺道:“你自己看!”

樊明漳顫抖地拿起奏摺,將奏摺看完後,大喊冤枉。

“冤枉啊,皇上,這皆是子虛烏有之事,臣怎麼敢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啊!”

樊明漳抹了把老淚,看向顧名治:“顧大人!你爲何要害我!我雖時常與你政治不合,你也不能便如此公報私仇吧!”

“一派胡言!我何時公報私仇了!我所寫皆是實情!”

“那你可有證據?”

樊明漳篤定顧名治沒有證據,這纔敢這麼一問。

所有事情都已經收尾好了,便是看守被拐之人也是他的暗衛,不可能從他們嘴裏橇出什麼東西!

何況…

樊明漳心中冷笑連連,他倒要看看顧名治該如何將證據拿出來。

“自然是有。”

說罷顧名治對着季厲淵道:“皇上,證據臣已經帶來。”

季厲淵微微頷首:“呈上來。”

很快證據便被呈了上來,證據被紅布包裹着,樊明漳看不見是什麼東西。

他心中不由泛起嘀咕,莫不是真讓他發現了什麼?

季厲淵身旁的公公將包裹白玉簪的紅布揭開,確定沒有危險後,遞給了季厲淵。

季厲淵拿着白玉簪把玩着,樊明漳看到白玉簪的那刻,臉就白了。

“皇上,這白玉簪我在城外拐賣女子的宅院尋得,乃是樊大人庶子樊士林所有之物,我已向雕刻髮簪的於大師求證過,這確實出於他之手,而且他只雕刻過這一根這般形態的白鶴。於大師我也來了過來。”

很快於大師便被傳喚過來,他所說的與顧名治一般無二。

季厲淵慍怒的目光落在樊明漳身上。

“樊明漳,你還有何話要說!”

季厲淵唸了全名,那便是真的生氣了。

樊明漳連忙磕着頭:“陛下冤枉啊!這白玉簪早就丟了數月,不知所蹤。臣也不知道它怎麼就在那宅院中!

肯定是有人故意盜走了白玉簪,想陷害微臣啊!皇上,你要爲微臣做主啊!”

顧名治聽着樊明漳意有所指地顛倒黑白,滿腔怒火。

“樊明漳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你說,怎會如此巧合,剛巧便在那處宅院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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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明漳依舊意有所指:“若是有心人故意爲之,那定然有這巧合。”

顧名治氣得手指顫抖:“你!”

季厲淵探究地看向樊明漳,他說的確實也有道理。

季厲淵朝着顧名治問道:“顧愛卿,可還有其他證據?”

樊明漳挑釁地看向顧名治,他就不信還能找到什麼證…

“有!”

樊明漳下意識覺得顧名治在說謊。

顧名治繼續道:“租下宅院之人乃是樊家前管事樊烏。樊明漳指使樊烏租下宅院後,爲防止事情敗露,便讓暗衛將樊烏一家斬盡殺絕。

其中樊烏的兒子樊由身受重傷掉入湖中,幸得被人所救。他可作證那處困住被拐女子的宅院是樊明漳下令租的!”

樊明漳臉上有一絲慌亂,不過下一秒便恢復如常。

很快樊由聲淚俱下地控訴着樊明漳。

待樊由說完後,樊明漳一臉痛色地看着樊由:“樊由,我帶你們一家不薄啊!你怎可夥同他人矇蔽陛下,冤枉我呢?分明是我看你爹辛勞一輩子這纔給了你們賣身契,誰曾想,你竟然如此陷害於我。莫不是有人給了是什麼好處?”

“沒有!我所說皆實,並無半句虛言!”

樊明漳聽此又開始抹着眼淚對着季厲淵大喊着冤枉。

顧名治不由暗罵,真是老間巨猾的!

季厲淵看着對着他哭訴樊明漳,眼中閃爍着不信任。

“你可有什麼證明,證明他所言是假?”

樊明漳渾濁的雙眼轉了轉:“陛下,顧大人說我指使人拐賣女子,爲何不見被拐的女子,莫不是顧大人在這裏信口雌黃?”

樊明漳心中嘀咕,顧名治這老東西無緣無故怎麼突然跟他過不去?

顧名治被這麼一問,又迎着季厲淵的目光,他開始冒冷汗。

他萬萬不想將綰綰之事說出來的。

“陛下,這事關女子清白,還望陛下能懂微臣的苦衷。”

“顧愛卿說得也確實有道理。”

樊明漳又開始哭訴:“若說都沒有被拐的女子,如何證明微臣指使手下拐走女子?這不是紅口白牙,怎麼說都行嗎?”

顧名治握緊了雙拳,這樊明漳是故意的,知曉他擔心被拐女子的清白,遂故意以此爲由擺脫罪名,當真是可惡至極!

這時一聲傳報聲打破了僵局。

“報,陛下,顧家女顧綰綰跪在宮門外說自己是此次被拐女子的一員,特來作證。”

顧名治面色大變,這丫頭怎麼過來了!

“傳顧家女顧綰綰。”

片刻後,顧綰綰被帶了上來。

她雖心中發怵,但是爲了衆多女子的安危,她必須這般爲之。

顧綰綰朝着季厲淵跪了下去:“臣女顧綰綰,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顧家丫頭,你說是也被拐了,說來聽聽是如何一回事。”

顧名治面如死灰地聽完了顧綰綰所言,綰綰日後可如何許個好人家…

顧綰綰所言,季厲淵相信了大半,女子清白何等重要。

樊明漳依舊反駁:“顧大人,你何苦呢!爲了陷害於我,搭上自己女兒的清白!”

顧綰綰沉聲問道:“樊大人的意思是我用自身清白陷害於你?這對我有何好處?對我爹爹有何好處,我爲何要這般做。”

一番話說完,顧綰綰都不知道自己膽子這麼大。

樊明漳被問懵了。

季厲淵聽到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顧名治與樊明漳沒有利益糾葛,沒有必要搭上女兒的清白,何況這還是顧名治唯一的女兒。

但樊明漳依舊不死心道:“縱使如此,你是顧大人的女兒,你的作證有所偏駁,我依舊不服。”

顧綰綰笑了:“樊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有其他女子作證,那你便認了?”

樊明漳啞口無言。

被一個十幾歲的姑娘落了面子,他很是不悅,總不能真有女子願意不顧清白到此作證吧?

他沒有應下,而是道:“若真有其他證人,你儘管帶上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