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聿深呼出一口氣：“前朝二皇子宋飛鵠一家。”
“宋皎皎是他的女兒。”
宋知聿點了點頭：“不錯，除此，他還有一個兒子。不過我暫時不知道他的兒子被他帶去了哪裏，我只知他的存在，卻從未見過他。”
季雲流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既是前朝太子之子，對那個位置就沒有什麼想法嗎？縱使是傀儡皇上，那也是皇上。”
宋知聿不屑笑出聲：“於我而言，那個位置不如我的家人重要，我從未想過登上那個位置。”
對於宋知聿的話，季雲流保持存疑的態度。
季雲流探究的目光落在宋知聿身上：“宋公子，你爲何要與璟王合作？世人皆知璟王是最不可能登上那個位置之人。”
宋知聿聽此輕笑：“你莫要將我與那些蠢人看做一樣，我這人雖沒什麼本事，但是看人極準。”
季雲流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你說你知道宋家在朝廷的棋子是何人。”
宋知聿大大方方點頭：“不錯。”
“是何人？”
宋知聿用茶杯的水在桌上寫下了一個樊字。
季雲流狐疑地看向宋知聿：“他不是皇后的人？”
“你只需看看他的手腕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說罷宋知聿起身準備離開。
“木公子，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說罷宋知聿轉身離開。
季雲流看着宋知聿的背影若有所思。
“阿雲哥哥，他說的是真是假？”
季雲流手指輕輕敲着桌子：“多半是真的，但是不能全信。阿泠，日後…還是與他少接觸爲好。”
雖說季雲流這話說的夾帶些許私心，但是他也擔心宋知聿會對小泠然不利。
“阿雲哥哥，我明白的。”
前朝太子之子好嗎？她絕對有多遠躲多遠。
不過…想到宋皎皎閨房中的那個鎖着的木匣子。
小泠然總覺得裏面有祕密，看來今夜要再去宋家一趟了。
不過她一個人去，太過危險。
小泠然看向季雲流：“阿雲哥哥，今晚有空嘛？”
“啊？”
季雲流反應立馬回答道：“有！很有空！”
阿泠是要約他嗎？突然就期待住了！
“今晚…”
小泠然話還未說完，便被謝覺夏的聲音打斷了。
“泠兒！蛇出洞了！”
季雲流微微皺起眉頭，阿泠話還未說完呢！
小泠然看向跑過來的謝覺夏：“什麼時候發現了？”
“約摸半個時辰前，我回裏屋發現，那張畫稿不見了。擔心打草驚蛇，我這才過了半個時辰纔過來。”
小泠然手腕上摸了摸小竹葉的腦袋：“小竹葉，有活幹了！”
“嘶嘶～”好嘞～
說罷小泠然便跟着謝覺夏走了。
剛走幾步，小泠然忽然想起方纔話還未講完。
“木禾哥哥，待我回來再與你說。”
說罷小泠然與季雲流揮了揮手，與謝覺夏一同出了楚家。
去錦瑟華年的路上，小泠然摸着小竹葉的腦袋小聲道：“待會兒聞到是何人是，小竹葉你先不要打草驚蛇。”
“嘶嘶？嘶嘶！”打草驚蛇？我就是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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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然失笑，解釋道：“就是不要驚動她的意思。”
“嘶嘶，嘶嘶？嘶嘶！”明白了，不過爲什麼說她是蛇？我們蛇蛇可好了！
“就是一個比喻。”
“嘶嘶。”小竹葉不喜歡這個比喻。
“好，日後我少說。”
小竹葉傲嬌地嘶嘶兩聲。
一到錦瑟華年，小泠然手腕的小竹葉便開始動彈。
小泠然安撫地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大掌櫃，二掌櫃。”
江小魚看到小泠然、謝覺夏熱情地打着招呼。
這段時間小泠然來得次數不如謝覺夏、褚念兒多。
小泠然笑着對她點了點頭：“小魚姐姐，近日生意如何？”
“還是老樣子，什麼時候出新衣裳呢？”
“快了。”
小竹葉小聲地嘶嘶了兩聲。
“嘶嘶，嘶嘶。”小泠兒，不是她。
小泠然又走向謝覺夏帶過來的那四個丫鬟身旁。
小竹葉皆說不是。
小泠然垂下眼眸，在場的都不是？
那便只有不在場的了。
小泠然擡眸向其中一個丫鬟問道：“冬兒，嘉兒姐姐在哪？”
“嘉兒姐在裏屋跟三掌櫃說鋪子這些日子的收益呢！”
“好，我知道了。”
小泠然與謝覺夏往裏屋的方向走。
其實小泠然心中很不希望是她，她有些與裴可一一樣的面容。
小泠然總覺得縱使她們不是同一個人，那也應該是一般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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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然推開裏屋，走了進去。
邵嘉兒穿着一襲藍色衣裙，這些年她好似總是穿這個顏色。
每次看到她穿這個顏色的衣裙，她總會想起那個與她同樣喜歡藍色，又與她面容極爲相似的裴可一。
袖中的小竹葉躁動起來。
它還未開口，小泠然便知道是誰拿了畫稿。
邵嘉兒，爲何是你呢？
邵嘉兒聽見開門的聲音，回頭看到是小泠然、謝覺夏，依舊帶着得體的笑容：“大掌櫃，二掌櫃。”
小泠然不動聲色，與往常那般與她打招呼。
邵嘉兒將近日收益彙報完後，便出了房門。
邵嘉兒一離開房門，謝覺夏便忍不住想開口詢問。
“泠兒，是何人…”
小泠然衝她搖了搖頭。
謝覺夏及時改口道：“說我們錦瑟華年的衣裙不好看呀！明明就很好看呀！”
褚念兒附和道：“就是，審美堪憂！”
“就是街頭的那個老太太呀！”
小泠然與謝覺夏、褚念兒瞎聊着天。
邵嘉兒沒有聽到有用的東西，便離開了。
她離開後，小泠然對着謝覺夏、褚念兒道：“是她。”
褚念兒難以置信：“怎麼會是她？她不是泠兒從安源縣帶到京城的嘛？而且我記得，還是泠兒救下了她，這才免了她被賣。”
小泠然垂下眸子：“我也很好奇，這是爲什麼。”
謝覺夏氣不過，便要出門質問邵嘉兒。
小泠然攔住了她：“不急，待皎皎明月上新再說。”
小泠然在錦瑟華年待了兩個時辰與褚念兒一同回到了楚家。
回去時，季雲流已經走了。
小泠然知曉季雲流從宋知聿口中得知了那些事，如今應該是去做準備了。
小泠然本還想與他一同去宋家看看。
罷了，叫上京墨算了，本還想讓京墨照看這家中的。
月升枝頭，小泠然換上一襲黑衣，戴上人皮面具後，再用黑色面巾遮住面容。
剛翻窗出來，便見季雲流好似換了套新衣裳，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