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流輕嘆一口氣：“此事一出，前太子妃得到消息後，竟…活生生將敬姑娘打死了。”
小泠然不敢相信，多年未見，再次得到敬然的消息，沒想到竟然是死訊。
“敬姐姐…怎麼會這樣，前太子妃這也太猖狂了！”
小泠然不由攥緊了拳頭，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且敬懷安還這麼小便沒了孃親，日後可…怎麼辦啊！
“前太子妃是太子太師之女，向來囂張跋扈慣了，聽到這消息後，立馬趕到了敬姑娘租下的小別院。若非敬燁回來的及時，怕是那孩子也…”
說此季雲流不由搖了搖頭。
“那小懷安如今在哪裏？”
“如今被接到了敬府。敬然本是少府監之女，因意外失貞，少府監又寵妾滅妻，這才被趕出來家門，回到了湖縣老家。
重返京城也是去年敬燁參加科舉，後又得了進士，授任七品官職。”
想到敬懷安，小泠然不由道：“只怕小懷安被接到敬府，敬府中除了敬燁也無人真心待他。”
“阿泠說得不錯，少府監得知敬懷安是太子之子，便立馬派人去接敬然，只是沒想到前太子妃先敬家一步。
如今朝堂之上鬧得不可開交，少府監彈劾太子太傅，教女無方，草芥人命，要前太子妃爲她女兒償命。”
小泠然輕抿着脣，只怕前太子妃只以爲敬然只是平常女子，打死了便也罷了，無人爲她出頭。
“那結果如何？”
“聖上本就在氣頭上，如今又聽聞此事，便一條白綾將前太子妃處死了。”
小泠然微微點頭，如此敬然也算是報仇，只可惜她看不到這一幕了…
“不知爲何我總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就好像有一只手在暗中推動着。”
季雲流讚賞地看向小泠然：“阿泠猜的不錯。這便是我讓你今日多加小心的原因。京城恐會動盪，我的暗子來報，近日樊家人蠢蠢欲動，怕是按耐不住了。”
楚家與樊家恩怨不小，樊家若是得勢，楚家怕是危險了。
“我明白了，我會多加小心的。”
季雲流叮囑過小泠然後便離開了，他還要根據探子所報，部署一番。
季雲流離開後，小泠然便去尋梓銘、梓鈺。
自二人一人中了狀元一人中了探花後，便分別被季厲淵授任翰林院修撰與翰林院編修。
得知二人在書房，小泠然還在門外便喚了起來。
“三哥哥，四哥哥！”
梓鈺聽到小泠然的聲音，將書房的門打開。
小泠然這才注意書房內，除了梓銘、梓鈺還有柯瑞寧、盧予川、沐允、程澈。
沐允、程澈自上次檸溪州縣試受挫後，皆去了雲飛山求學。
去年會試這纔回的京城。
見到門前的小泠然，梓鈺出聲問道：“小泠兒，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三哥哥、四哥哥在做什麼。”
沐允見到小泠然眸中閃過一絲光亮：“泠兒妹妹。”
小泠然朝着沐允微微一笑：“沐允哥哥。”
見到衆人都在書房，小泠然隱隱猜測他們是在討論近日發生之事。
“你們在此是因太子與敬姐姐之事？”
盧予川點了點頭，他進士名次靠後，與敬燁在一處，只不過敬燁是縣令，他是縣丞。
所以此次事情，他知道的最爲清楚。
“敬兄如今每日借酒消愁，哎，我也不知如何勸他。”
沐允嘆息：“此事旁人只怕是很難勸動，只能交給時間了。”
“沐兄此言有理。”
六人從敬家之事又談到了朝堂發生之事。
小泠然本來是想梓銘、梓鈺說，樊家的動靜，但此刻書房人太多，她只好作罷。
剛進書房沒多久，小泠然便聽見紫蘇歡快的聲音響起。
“小小姐，有位姑娘來尋你。”
有位姑娘來尋她？京城能來尋她的，她想不到有誰。
她走去廳堂，還未看清楚來人的模樣，便被那人抱了個滿懷。
“小泠兒，可想死我了！”
說罷，女子送來了小泠然。
小泠然看着面前玄衣的女子，睜大了雙眸。
“纖歌姐姐！”
慕纖歌爽朗一笑：“方纔見你那個模樣，我以爲你不認識我了呢！”
“怎麼會呢！纖歌姐姐，你不是在邊疆嘛？”
慕纖歌將手指豎在脣前：“我瞞着我爹偷跑出來的。”
不等小泠然問慕纖歌來京城的原因，慕纖歌環顧着四周道：“小泠兒，你大哥不在家嗎？”
小泠然故作不滿道：“好呀！纖歌姐姐，明面上尋我，實際上是尋我大哥哥！”
慕纖歌聽到這話再次笑出了聲：“小泠兒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分明是都尋！”
小泠然失笑：“好，我帶你去尋我大哥哥。”
二人來到梓欽院子，梓欽正在練劍。
慕纖歌見了，頓時感覺手癢，飛身而來，與梓欽打鬥起來。
梓欽本以爲是有外敵，正要用全力，見到攻擊之人的面容時眼中滿是驚喜，立馬卸了幾分力。
“歌兒！”
“好久不見呀，楚梓欽！”
二人暢快地打了幾十個回合，這才罷休。
“歌兒，你怎麼來京城了？”
慕纖歌雙手抱胸：“怎麼？不歡迎？”
梓欽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真是個呆子。”
說着慕纖歌壞笑看向梓欽：“楚梓欽，我來京城嫁你可好？”
梓欽滿臉漲紅，言語盡失。
小泠然看向二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這是她能聽的嗎？
未見梓欽沒有言語，慕纖歌微微蹙眉：“楚梓欽，你不樂意？”
小泠然連忙輕推了推傻愣愣站在原地的梓欽。
梓欽這才反應過來：“樂意，樂意至極。”
說罷他傻笑起來，半晌，他問道：“慕將軍同意了嗎？”
慕纖歌戳了戳梓欽的腦門：“這便需要你和我爹說了。”
梓欽連連點頭：“我這就去與爹孃商量，再寫信給慕將軍。”
說罷梓欽便匆忙離開。
慕纖歌失笑：“真是個呆子。”
梓欽將慕纖歌之事與殷素娘、楚雲祺說了。
楚雲祺早便將二人的情意看在眼裏，與梓欽一同寫了封信，寄往了邊疆。
京城就這般平靜地過了半月有餘。
小泠然看向皇宮，如今這怕是只風雨前的平靜…
這日夜裏，皇宮內突然火光乍現。
汐然似乎早就知道了今日會發生什麼，都未換衣裳安寢，察覺到皇宮的不對勁後，直接出了廂房。
汐然一出來，其他人也在其後出來了。
皇宮的火光照亮了一小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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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然來到汐然跟前：“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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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出事了。”
雖說季厲淵此人不堪爲帝王，但是他們也不能讓前朝之人謀朝攛位。
前朝之所以滅亡，便是荒銀無度、暴虐無道。
而樊家從拐賣官家女子，賄賂朝廷官員這點，便能看出，背後之人絕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