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駕!”
沒想到竟然被人鑽了空子刺傷了季厲淵,季雲流擒下那人,看到那人面容時,滿臉震驚。
梓鈺詫異地直接出聲道:“敬燁!你爲何要如此做?”
敬燁冷笑連連:“爲何?因爲長姐的死便是他的授意。”
梓鈺難以置信問道:“怎麼可能?”
“我且問你,那個殺害我長姐的踐人姓什麼?”
梓鈺瞳孔微張,瞬間反應過來:“她是何家人,皇后母家的人。”
“如此你還不明白嘛?這狗皇帝故意將消息給到那踐人,如此一來,便是太子重立,她也不可能是太子妃,更不可能是皇后。”
小泠然看向奄奄一息的季厲淵,沒想到造成敬然死的竟然是他。
季厲淵捂着胸口的傷口喘着粗氣:“就因爲你長姐,你竟敢弒君!”
敬燁紅着眸子怒視着他:“我敢不敢,你如今不是體會到了嘛?
我長姐那般好的人,我長姐那般好的人,你們爲何要如此待她。
無論是你還是季臨青,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季臨川嘆息地讓人將之帶了下去,然後找太醫給季厲淵醫治。
剛收拾好皇宮的殘局後,太醫便倉皇趕來。
“璟王殿下,不好了,聖上…聖上要不行了。”
季臨川趕忙趕去,沒多久,喪鐘便響起了。
季臨川從皇上寢宮走了出來,小泠然也不知道季厲淵對季臨川說了什麼,只知道季臨川即將繼承皇位。
季臨川來到關押宋家人之處。
宋晉則一身狼狽,不明白自己爲何會輸。
見到季臨川,他咬牙切齒問道:“爲什麼?!”
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爲什麼?趙奕楠,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宋晉則難以置信地看着趙奕宣:“你沒死?”
“我沒死你很失望吧?”
宋晉則發出癲狂的叫:“竟然是你!”
趙奕宣嗤笑一聲:“是啊,是我,沒想到我這個懦夫,竟然有一天會站出來是嗎?”
宋晉則哆嗦着脣瓣,沒有言語。
“好多年前我便知道了你心術不正,意欲謀反。但是我知道,無論我與誰說,他們都只會信你這個趙家的天之驕子,而不會信我紈絝子弟。
所以我逃了,我害怕面對這一切,我跑到了安源縣,妄圖躲避這一切。
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幹了這般多的惡事,最好竟然…還要殺我。”
趙奕宣苦笑:“都怨我,我明明早就發現了,但是我還是抱有僥倖的心理…”
說着他猛咳了起來,一口鮮血吐出。
季臨川連忙扶住他:“你這是怎麼了?”
趙奕宣搖着頭:“這是我該受的。”
說罷,他便昏死了過去。
季臨川趕忙讓人將他背起去找汐然。
小泠然最先看到了侍衛背上的趙奕宣。
“趙哥哥這是怎麼了?”
侍衛將趙奕宣放下,汐然走向趙奕宣,三指放在趙奕宣的脈搏上:“怎麼會如此嚴重?”
這時趙奕宣醒了過來,見汐然爲他把脈,他將手收了回來。
“不必爲我醫治,這是我咎由自取。”
汐然冷笑道:“怎麼?沒有顏面再活下去了?我給你的藥,你都沒有喫對吧?”
趙奕宣空洞地看着前方,閉口不言。
“你就這般死了,你對得起那些因爲你的包庇而受難的女子與家人吧?”
趙奕宣眼神逐漸有了波動。
“如今錯已經犯下,你不想寫彌補,反而在這裏尋死覓活,你對得起誰?懦夫!”
趙奕宣眼中有了色彩:“對,我不能這樣,汐兒,我好好吃藥,我要贖罪,我要贖罪!”
小泠然看到趙奕宣這般,悠悠嘆了口氣。
數日前,他們救下了重傷拼命趕到京城的趙奕宣,從他口中得到了有關宋晉則的一些消息。
所說沒有他的消息,今日怕是沒有這麼順利。
但縱使如此,小泠然也無法像以前那般對待趙奕宣。
接下來的日子,樊家、宋家、沐家的人紛紛進了牢獄。
想到那個笑得溫暖又陽光的少年,小泠然來到了牢獄。
此刻的沐允沒有了往日裏的意氣風發,蓬頭垢面地坐在雜草堆中。
小泠然難免心中有些難過,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獄卒對着沐允所在的牢房喊了一句:“沐允,有人來看你了。”
沐允以爲是程澈、梓銘、梓鈺、柯瑞寧、盧予川他們其中一人。
頭也沒擡道:“回去吧!我在這裏挺好的。你們也莫要再過來看我了,如今我畢竟…”
“沐允哥哥,是我。”
聽到小泠然的聲音,沐允猛的一下擡頭,看到小泠然的模樣,他難堪地別過頭。
如今他不過是階下囚,這輩子怕是都不能…
“沐允哥哥,五皇子謀逆只是你父親所爲,你很快就能出來了。”
沐允張了張嘴,最終只是道:“好。”
小泠然見他不欲多言,便道:“沐允哥哥莫要思慮過多,好生照顧自己,我便先回去了。”
“好。”
小泠然轉身離開之際,沐允出聲道:“泠兒妹妹,你也好生照顧自己。”
小泠然回他一笑:“好,我知道了。”
十日後,正是登基的好日子。
這日,季臨川一襲華麗龍袍,穩健有力地走向高位。
殿內一片肅靜,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恭敬地站在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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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季臨川走到龍椅處,文武百官齊聲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季臨川環視着四周,微微擡手。
“衆愛卿,平身。”
登基這一日,季臨川便直接宣佈了汐然立皇后之意。
他與汐然本就早已婚約,百官們並無什麼質疑聲。
這時殿外傳來一陣喧鬧。
“讓本宮進去!本宮是皇后,你們誰敢攔我!”
如今的何宛容哪裏還有先前的雍容華貴,先前前朝的謀反,她雖沒有傷及性命,但是面上、身上皆是燒傷。
如今又做出這般猙獰的便是,活像一個深淵的惡鬼。
季臨川冰冷的目光落在衝進來的何宛容身上。
“若是我沒記錯,你如今不過是廢后。”
何宛容怒道:“你個亂臣賊子!你竟敢廢了我!我兒纔是太子,你個孽種。”
季臨川蹙了蹙眉,身旁的公公立馬識趣道:“先皇廢后瘋了,還不將先皇廢后給拖下去。”
“我沒瘋,我沒瘋!”
何宛容百般掙扎,但依舊被拖了下去。
楚家
小泠然叫住了正要出門的汐然:“二姐姐。”
汐然轉身問道:“怎麼了,小泠兒?”
“我突然想起一事,這事一直還未與你說。”
“何事?”
“鼠鼠們在皇宮聽到五皇子生母與宮女聊天,得知五皇子的生母惠妃乃是北疆之人。”
北疆毒,南疆蠱。
汐然立馬想到了先前季臨川、季雲流曾經中過的毒。
如今季臨溪已死,惠妃難免不會狗急跳牆。
“不好,季大哥怕是有危險。”
說罷,汐然便衝出了家門。
小泠然趕忙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