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不認識我?

發佈時間: 2024-10-18 17: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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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甲方同事對我的奇怪態度,再聽紀文文這麼一說,這事聽上去還真是靠譜,大概是項氏集團的員工也都得到了相關的消息。

不過,裴瑾年就是一個設計師,怎麼會有能力收購項氏集團呢要知道項氏集團在雲海也是位居前三甲的地產開發公司,資產有多少我不瞭解,但我知道,絕對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可以收購得起的。

等等,早上項思琪在電話裏怎麼說的來着她怒斥裴瑾年勾結外人,置項氏於水火。

面對項思琪的斥責,他居然沒有任何解釋。

難道裴瑾年真的勾結別人,收購了項氏

不,裴瑾年不是這樣的人,我在心裏對自己這樣說。

但對方指定他做爲項氏的新總裁這一點,又怎麼說得通

我拿起手機,直接敲了裴瑾年的號碼,只有他親口對我說,我才相信。

然而,我聽到的卻是一串冷冰冰的電腦接線: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無法接通。

對,裴瑾年最近的確很反常,昨晚還說自己連累了項氏,聽語氣是有些自責的。

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但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還沒有到下班時間,我越發地坐不住了,連忙翻出了谷宇凡的電話。

“穀子,我是夏沐,瑾年關機了,我想找他,你能幫我聯繫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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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宇凡沉聲說:“我也在找他。”

我遲疑了一下,問道:“項氏的事,是不是跟他有關”

電話那端有幾秒鐘的停頓,“我不知道他跟你說了多麼,但我可以猜到,他也正在爲此事煩惱。”

掛了谷宇凡的電話,我衝進馬靈淑的辦公室,“馬經理,我家裏有急事,想提前離開,請給我兩個小時的假。”

馬靈淑正埋頭在電腦前忙着什麼,不知她是被急衝衝的氣勢驚到了,還是她也聽到了什麼傳言,反正一張臉立即現出理解且關切的表情,“去吧去吧,這裏有我呢。”

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芒果公寓而來。

我沒有別的途徑可以找到裴瑾年,只有在家裏等他。

或許,他現在就在家裏,我要當面問清楚。

到了芒果公寓樓下,我推門下車,撒腿衝向公寓大門。

可是,突然多了幾個身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面無表情的人,在我面前一字排開,攔住去路。

這大白天的,是遇見鬼了嗎他們是從地下冒出來的,還是從天下飛下來的,我怎麼都沒看見

“你們想幹什麼”在女孩子裏,我不算是膽小的,況且,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們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可是,令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們竟然像沒聽見似的,依然站得紋絲不動。

媽呀不是真的是鬼吧連人話都聽不懂。要不然就是拍戲的,不過四周也沒有什麼攝像機之類的。

既然語言無法溝通,那就只能硬闖了。

我冷不防一個箭步上前,打算從兩個人之間穿過去。

哪知道他們的動作比我還快,有兩個人轉眼就直挺挺地擋在了我的面前,跟我來了個一對二碰撞,位置站的還挺整齊,大概都距離我有半米左右。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幹嘛攔着我快讓開”

我高分貝的聲音迴盪在芒果公寓樓前,但久久無人迴應。

我特地請假回家找裴瑾年有事的,哪有時間跟他們耗

不理我是不是動手總行了吧

我掄起手裏的包包,用力向兩人砸去,幾分鐘後,我已經氣喘吁吁,而他們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如兩根木頭樁子一般。

我指着他們大吼,“行,我報警,看你們厲害還是警察厲害”

從包裏拿出手機,剛想打110,忽然眼前伸出來一只手,用兩只手指輕易地將我的手機取走。

“夏小姐,不用那麼麻煩,我們談談。”

順着低抑的聲音,我擡頭看去,一個將近五十歲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身材中等,有些偏瘦,一雙眼睛很有神,頭上戴着一頂不太合時宜的沿帽。

我心裏暗哼:又不是上海灘,裝什麼許文強再說許文強年輕帥氣,風流倜儻,豈是你能學來的

“我不認識你,沒什麼好談的。”我冷着臉說。

“我叫周全。”他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什麼周全不周全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在後面追他,“喂手機還我”

沒想到他走得真快,腳下像生了風,我一路小跑,才勉強追上他。

他站住後,我才發現,面前停了一輛車,憑着我多次陪我媽參加婚禮的經驗,這應該是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純黑色的車體擦得很亮,在夕陽的照射下反射着有些刺眼的光。

我微微愣神的瞬間,周全將車門打開,一只手還不忘放在車廂的頂部,殷勤至極。

我好奇地盯着裏面,到底是什麼人這樣尊貴,還非要搶我一部手機。

從車裏下來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面部輪廓清晰英朗,鬢邊幾根銀絲不爭地詮釋着他的年齡,而一身剪裁合體的深灰色西裝凸顯出其沉穩龐大的氣場。

“董事長,人帶到了。”周全恭敬地說道。

這時,剛纔攔着我去路的那些木頭樁子不知從哪裏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旁邊。

挺能耍大牌的嘛,連椅子都隨身攜帶。

“你叫夏沐”他坐下後,開口問我,嗓音渾厚。

“對啊,您又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快點說,我還忙着呢。”

我對他擺譜的作派有些看不慣,另外他找我的方式也令人反感,沒徵得我的同意,就將我引來,所以我也說不出什麼客氣的話來。

“你忙着找瑾年吧他不在這裏,而且你要問的事,我比他更清楚。”他接過周全遞過來的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他的淡定和把握全盤的自信讓我感覺到了壓迫和驚訝,並且他好像對裴瑾年的事瞭如指掌,一種不安全感不禁讓我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您到底是誰怎麼知道他不在爲什麼要跟蹤他”

他卻反問了一句,“你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