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信不信把你就地正法

發佈時間: 2024-10-18 17: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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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關係,他何必要冒這個知情不報的風險呢我爸那個人的脾氣他又不是不瞭解。”裴瑾年的眸色加深,反問我,“我們母子相認,最有危機感的人是誰呢”

這些天,我只想着如何能讓裴瑾年和洛君柔相認,的確沒想過這麼多。

“應該是婉姨吧”

按理說,紀婉月也是我的婆婆,而且是名議上的正牌婆婆。

我也提過去巴黎與她見上一面,盡兒媳的本分,但裴瑾年卻說不急,以後有機會再說。

這無疑會給未來的婆媳關係造成雪上加霜的效果,便他這樣說,我也只好作罷。

我明白,在他心目中,我的婆婆,只會是洛君柔。

紀婉月當然會擔心,因爲她沒有自己的孩子,裴瑾年是銳豐唯一的繼承人。

而他與洛君柔的相認,頗有一家團聚的傾向,如果是那樣,她便成了飄在裴家邊緣的人,她如何能夠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我猜周全應該是婉姨的人。”裴瑾年擡頭望了一眼窗外,天邊浮動着一縷模糊不定的雲。

好錯綜複雜的關係,豪門果然不比普通人家,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堪稱水深火熱。

忽視記起剛纔裴瑾年說起徐雪凝沒有一起回巴黎的語氣,大概他對紀婉月是否真的病了,也是有所懷疑的吧。

如果說來,周全和徐雪凝也是少不了單線聯繫的,說不定這所有的事,她也早就知道了。

並且,雲海的一切,凡是徐雪凝能夠了解到的,都瞞不過紀婉月的。

那麼,徐雪凝來雲海的事,也必然少不了紀婉月的支持,私下裏對裴智遠吹吹耳邊風,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還有,那次徐雪凝剛到雲海不久,到處對我找茬,裴瑾年在全體員工面前殺了她的銳氣,她憤然離場。

三天後我和裴瑾年從s市回來後,她卻不計前嫌地自己迴歸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那並不符合她高傲的性格。

現在想來,多半是受了紀婉月的勸導,忍辱負重留了下來,因爲她肩上的任務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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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裴瑾年接手銳豐,大權在握,同時將業務範圍明顯轉向國內,巴黎的權利和資產會逐漸削弱,如果他身邊安插一個自己的人,紀婉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

看來這盤棋還真不小啊,而且下棋的人很多,有的在明處,有的在暗處,撲朔迷離。

“對了,差點給忘了。”我猛然想起今天在洛依依公寓的電梯裏收到那條莫名其妙的短信,將手機遞給了裴瑾年。

他眉峯微動,抿了抿薄脣,似是要開口說話,後來又不知什麼原因忍住了。

我試圖讀取他的表情,但信息不足,讀取失敗,於是問道:“怎麼,需要調查一下這個發消息的人嗎”

他一把拉起我的胳膊,隔着桌子將我拖到了他的面前,慍怒從幽深的眼底升了上來,極其嚴肅地命令道:“站好”

我被嚇了一跳,撕扯着他的手臂,“幹嘛”

“再動一下試試,信不信把你就地正法

”他一面威脅着我,一面用眼睛掃射了一下我,那眼神跟核磁共振似的,雖然手指都沒動一下,但後面的一切卻已經不言而喻。

我被他喫得死死的,想起了一理至理名言:識實務者爲俊傑。

然後心安理得地放棄了掙扎,嘿嘿一笑,“老公,請指示。”

他顯然對我嬉皮笑臉的態度很不滿,面色一沉,用指尖點了下我的腦門,“你這小腦袋裏裝的都是餃子餡嗎”

噗噗。

我沒想到他吆喝了半天,竟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頓時捧腹大笑,“哈哈哈,海膽蔥白餡的。”

正當我笑得花枝亂顫時,忽然感覺身子一傾,腰間的手一用力,我不偏不倚,恰好跌入他的懷裏。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脣已經被含住。

柔軟,溫熱,席捲着清冽的菸草氣息,迫不及待地滑入我的口中,流連,交纏。

我大腦有迴路的瞬間,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的頭錯開,驚慌地向四處張望,“你瘋了快放開我,被人看見怎麼辦”

“這裏沒人。”他也沒再強迫,放開雙手,樣子很是輕鬆愜意。

我連忙從他的腿上爬起來,一看面前鋥明瓦亮的窗子,偶爾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怎麼沒有都被外面路過的人看去了。”

裴瑾年卻悠閒地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口味着,“提前警告過你的,我還以爲是你故意想要呢。”

故意想要我一頭黑線,簡直被他氣死。

他臉皮這麼厚,也只能認栽了。

我恨恨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到了他的對面,猛喝了幾口咖啡,氣呼呼地說:“小年糕,我也警告你一次,好好說話,不然我翻臉了。”

裴瑾年抿了下嘴脣,鄭重其事地開口,“好,海膽蔥白餡到底是在左腦還是右”

我忍無可忍,掄起拳頭直奔他而來,“存心的吧,你”

他又毫無懸念地抓住我胡亂飛舞的雙手,得意地看着我氣得通紅的臉,“我就說你喜歡這樣,還不承認”

我徹底被他氣暈,手不能動,剛想用腳,他長腿一頂,我被牢牢地訂在了他和桌子中間,不能動彈。

“裴瑾年,你是不是神經病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犯病了”

他用一只手將我的雙手扣在一起,另一只手托起我的下巴,雙眸在我的臉上掃了幾個來回,眼神變得深邃無比,聲音也很低沉。

“或許這樣你才印象深刻,知道自己錯在哪裏,記住重點:以後所有的事都不許我行我素,一定要先告訴我,清楚了嗎”

原來他是爲了這個,怪我沒把洛君柔的事告訴他。

但是我也很委屈,況且我也不是故意要隱瞞他的,這樣辛辛苦苦地跑來跑後,還不是因爲他他反倒來怪我,於是我倔強着不肯說話。

然後,他保持着原姿勢,接着萎狠狠地教訓我,“你以爲自己很厲害,什麼事都可以擺平對不對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只要把自己照顧好,別讓我分心,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