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們只能做路人?

發佈時間: 2024-10-18 17:3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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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他明明就是從這裏跳下去的,怎麼不見了

不會是呸呸不會的,他一定會堅持過來的。

我焦灼地四下張望,“楚軒楚軒你在哪”

快艇在周圍不斷地迴旋,卻仍然找不到他。

快艇駕駛員說道:“希望恐怕渺茫啊,還是快些打人打撈吧”

打撈打撈上來的一般不都是屍體嗎

我急了,大吼道:“他不會死的,一定不會的,他水性很好的。”

駕駛員嘆了口氣,“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希望他沒事,可是你看這海水有多冷,即便堅持冬泳的人,也沒有人能夠游到離岸邊這麼遠,況且你的男朋友沒有做任何準備活動,身體還穿着礙事的衣服。”

“不”我嘶吼一聲,“他一定不會有事的,麻煩你再幫忙找找。”

於是我們在海面又轉了幾圈,還是沒有。

我無助地看向費生,他雖然也着急,但比我冷靜多了。

“按理說,這個時間段內,少爺應該沒事的。”

駕駛員又說道:“因爲海水冷,說不定剛一跳下海,冷水一擊,腿就痙攣了,那樣再好的水性也發揮不出來啊”

“哎呀,你怎麼淨說消極的話楚軒他不可以有事的,不可以”我明明知道說的有道理,卻不想聽。

楚軒是因爲我不原諒他,他才跳下去的,都是我的錯。

他怎麼那樣傻我的原諒和他的生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楚軒你在哪裏快出來,我原諒你,我真的原諒你了”我迎着海風,在海面上大喊,即使嗓子啞掉了,也沒有停。

忽然,就見距離岸邊幾十米處的海面上,有一件卡其色的風衣在漂浮。

“那裏,楚軒在那裏”我高喊道。

快艇立即乘龍破浪,像他劃去。

而到了近處才發現,那只是一件風衣,裏面並沒有人。

費生說道:“少爺一定在附近。”

於是我們衝着岸邊喊救命。

快艇的主人在去找楚軒的這段時間裏,聯繫了救援隊,多個穿着潛水服的救生隊員已經到了岸邊。

聽見我們的呼救後,立即朝這邊游過來,紛紛在風衣附近的海域潛水尋找。

而就在不遠處的海面上,忽然多了一個沒有穿潛水衣的人。

“少爺,那是少爺”費生激動的指着那個方向。

天哪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徐楚軒,真的是他

他不但自己游回岸邊,居然還在玩潛水。

可是這畢竟是十冬臘月,天上還飄着雪花,當隊員們把徐楚軒救上岸的時候,他的臉已經沒有任何血色,嘴脣抖的厲害,全身的溫度和冰塊一樣。

“快送醫院”有人在一旁說。

而徐楚軒卻倔強的用冰涼的手拉住了我,“夏沐,我聽見你的話了,你是真心原諒我的嗎”

我點頭如搗蒜,“是的,我原諒你,真心原諒你。”

“謝謝”他的臉上露出一個虛弱卻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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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把被子蓋在他的身上,用乾毛巾替他擦頭髮,“你幹嘛那麼傻”

他眼神清澈的望着我,“我想我一定是做錯了,才惹你生氣,我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我嘆了一口氣,“楚軒,其實有些是非對錯,並不是那麼重要,你這又是何必呢”

“不,很重要。”徐楚軒脆弱而堅定,雙手握住我的手,“夏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利用你對付誰,我之所以選擇與銳豐合作,只是想創造一個環境,可以多一點接近你的機會。

即便事先知道與銳豐合作,但是我並未從你那裏探聽任何商業信息,即使我是個卑鄙無恥的人,也沒有到那種程度。”

我不住的點頭,“我說的是氣話,你不必當真,我現在收回。”

徐楚軒堅持不去醫院,等回到楓橋怡景時,早有人提前將房間裏的空調調到26度,並準備了乾淨的衣服,被子也提前烤的暖烘烘的。

因爲要保持房間裏的溫度,所以窗子是不能開的,爲了驅散他對幽閉空間的恐懼,我只好留下來陪他。

過了一會兒,他的體溫有所恢復,臉也紅潤了起來,一朵含苞未放的花,帶着一絲羞澀。

“以後不許這樣了。”我按着還未平息的心臟對他說。

“害你擔心,是我的不好。”徐楚軒抿着嘴,像小孩子那樣,伸手拉了一下我的衣襟,“那你以後可不可以別不理我”

“我”我遲疑了幾秒鐘,還是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沉默。

他的手鬆開。

“是因爲他嗎”半晌,他問。

我轉過身去,二樓的窗口看見洛君柔在庭院裏忙着什麼。

我不知道徐楚軒是否知道裴瑾年和洛君柔的關係,如果從徐雪凝的角度來判斷,他應該是知道的,所以纔沒有問過我。

也好,就讓彼此心照不宣吧。

不但是這件事,其他事也是如此。

“是的,他不喜歡我和別的男人接觸。”我挺直了脊背,涼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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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了。”徐楚軒聲線低沉,“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祝福你。”

“謝謝”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聲音很空蕩,在這個房間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隔了許久,他又問:“那以後,我們只能做路人”

我的心突然沒有來由的一痛,他這話說的好令人悲傷。

不過,似乎終有一別,不可避免。

我揚了揚下巴,儘量語氣輕鬆,“我想是的。”

他長久的沉默着,眼神暗淡如深海的水,讓人看不清裏面的顏色,卻已經奔涌着將自己淹沒。

他沒有再對我笑,我很慶幸。

他的笑如花似玉,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淪。

還好,我可以一直保持清醒。

從徐楚軒的家裏出來以後,我的腳步異常沉重,像拖了兩個沙袋。

明明知道,那個熟悉的窗口,有雙眼睛正在凝望我的背影,而我卻連對他揮一揮手的勇氣都沒有。

傍晚西天的霞光照在我的臉上,我看不清前面的路,也無法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