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你怎麼從夢裏走出來了

發佈時間: 2024-10-18 17:4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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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寬走出很遠之後,我依然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凌厲的北風吹過來,打在我的面頰上,有微微的刺痛感。

原來,在別人的眼裏,我是個貪得無厭、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了那麼好的老公,還惦記着別的男人。

而我的內心所想、所感,卻無人能夠體會,人們所認爲的,全是他們眼睛所看到的。

當然,在裴瑾年眼裏,也是一樣。

他也會認爲我和徐楚軒之間的某些相處,超越了朋友界限。

在別人眼裏,這只是一樁閒事,或者說是一個笑話,而對他而言,卻怎麼受得了

即便他相信我沒有做出背叛他的事來,但當時我在現場的表現,仍舊讓他過不了心理那道關。

站在我的角度,我似乎沒有做錯什麼。

而從他的立場考慮,則是另外一種感受。

我一味他的理解和信任,可他又不是聖賢,只是一個愛我寵我的男人而已。

他也可以有脾氣,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也可以心生不悅,況且徐楚軒還公然宣稱要從他手裏將我搶走。

我選擇留下來救徐楚軒,起碼是立場不清晰的表現,而且現場還有那麼多的人,作爲男人,他的面子一定是掛不住的。

角度不同,看到的和感受到的東西,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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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於小珂,她對梁寬的愛,對於男人來講,非但沒有幸福感,反而是一種禁錮。

想到這裏,我開着凱迪拉克狂奔回家裏,打開筆記本電腦,進入郵箱。

我寫道:瑾年,什麼時候回家

這次沒什麼工作請示,只有這一句話,我直接點了發送。

現在紐約時間正值早上六點,他或許正沉浸在夢鄉里,不知他的夢裏是否有我

他不在的這幾天,我幾乎夜夜夢裏都可以見到他。

於是,我已經有點迷戀上了睡覺,那就像是一個魔境,只要一打開,就可以見到他。

匆匆喫過晚飯之後,我利用兩個小時的時間處理了全部的郵件。

直到晚上九點,也沒有收到裴瑾年的回覆。

以前他都回復很快的,所以我的工作效率也超級高。

可能是這次他看到沒什麼工作,只是我的一句話,覺得我無聊,認爲沒必要理會我吧。

這麼想之後,我的心像是被輕輕地揪了一下,有些酸澀。

我洗了澡,準備睡覺,到夢裏去問問他,爲什麼不回覆我的郵件

對了,換件睡衣,會不會夢見不同的他

於是我來到衣帽間,選了好久,最後看中一件米色碎花的半透明真絲睡裙。

顏色倒是我喜歡的淡雅風格,只是穿在身上過於性感,我平時都不好意思穿,好像在故意引佑他一樣,今天他不在,何不穿上試試

我係好帶子來到鏡前,還別說,還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嗯,今晚就穿這件了。

夢裏,果然見到了他。

今晚的夢和以前的不太一樣,我們不再說笑,不再爭吵。

他和我一樣,只是靜靜地躺在牀上睡覺。

他這是生氣了爲什麼不理我

我剛想問他郵件的事,可是又怕翻身夢會醒,忍住了。

不想他的手

卻伸過來,搭在了我的腰間。

熟悉的溫度瞬間傳遍全身,指尖的觸感讓我所有的細胞都應聲醒來,聽從他的召喚。

我的反應似乎給了他莫大的鼓勵,他的身體向我靠了過來,耳際縈繞着久違的魅惑氣息。

我好像明白了,他這是要和我纏綿。

原來今晚是一場春夢啊,我的心竟然沒出息地興奮起來。

我也的確想他了,他去紐約已經有一週多的時間了,去之前的幾天,我們在鬧彆扭,一連十幾天,別說擁抱親吻,連個溫柔的眼神都沒有。

他的味道,他的觸感,他的一切,都變成了遙不可及的一種想念。

我回身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他,他的脣微涼而熱切,還帶着鉑晶的清冽。

我們幾乎是同時進入了對方的領地,交纏,輾轉,流連忘返。

“小木頭,我想你。”他的脣齒間吐出動人的情話,氣息越發灼熱。

“我也想你,老公。”我一只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性感的鎖骨間不住地摩挲。

他的指尖隔着輕薄的睡衣掠過我的每一寸皮膚,他所經之處,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熱浪。

這夢太撩人,我不願醒來,也害怕醒來。

我只知道自己在生他的氣,卻從來不知道自己這樣渴望他的溫存。

即使這是一個夢,我也不想輕易錯過。

我沉浸在他的愛撫裏,越來越迷失。

我以爲他就快要我了,可是他突然將我的身體翻了過去,用指尖似有若無地在我的皮膚上劃過。

從頸間到後背,再到腰間,反反覆覆。

我的心裏不覺一驚,這不是徐楚軒做的那張名叫她的畫,所畫的範圍嗎

記得出差前的那晚,他在鏡子前面憤怒地扯掉我的衣服,偏要我解釋徐楚軒爲什麼會把我的人體素描畫得那麼像

原來他心裏還在忌諱這個,在夢裏也不例外。

我突然不想繼續了,想從夢中醒來。

可他卻把手換成了嘴脣,在我的後背上,一一吻過。

他的動作極其溫柔細膩,我漸漸沉溺其中。

“對不起。”他輕咬着我的耳廓,略微嘶啞着聲音對我低語。

滿天的烏雲,頓時散開。

我一直緊繃着的那根弦也瞬間鬆懈下來,身體柔軟得像一縷飄忽不定的水草,依附在他偉岸的身軀上,極盡纏繞。

“瑾年,我愛你,你爲什麼不相信我”在某個喘息的空隙,我的雙手插進他的頭髮,淚水涔涔地問他。

“沐沐,其實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那晚我是瘋了才那樣對你,在紐約這幾天,我很後悔。”

我忍不住揚起臉去問他,嗔怪道:“騙人,那你怎麼還不回來”

他更深地回吻了我幾下,寵溺地說:“小傻瓜,在說什麼夢話,我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昏暗的壁燈下,我微微睜開眼,看見裴瑾年緊緊抱着我,涇渭分明的額際,緩緩地滲出汗絲,而我的雙腿正纏在他的腰間。

天吶我嚇了一跳,這夢爲什麼這樣真實

情急之下,我用力掙脫他,滾到了牀邊,驚恐萬狀地看着他,“瑾年,你怎麼從夢裏走出來了”

他隱忍不耐地一把將我抓回,按在牀上,“做一半就想跑看我怎麼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