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凝聽了之後,臉頰頓時失去血色。
我手裏兩寸長的遙控器上不斷閃爍着的紅光,對她形成了強烈的威懾。
她不敢動,就連大的動作也不敢有,兩眼直直的看着我,“夏沐,你究竟想怎麼樣”
“很簡單,你坐在這裏,把對我做過的壞事好好的想一想,稍後我要你全部複述一遍,如果落下一件,這個裝置就會立即啓動。”
我拿刀的手一緊,對方晴說,“你對我做過的那些先記着,可是你對依依下手,害她丟了孩子,並且不能再懷孕,我要讓你付出同樣的代價。”
方晴拼死掙扎,“夏沐,你冤枉好人,我沒有害依依,她和我又沒有什麼恩怨,我沒有理由害她。”
看來她是喫定了我沒有證據,乾脆來個死不承認。
明晃晃的刀尖兒在她眼前閃了閃,“是嗎你說準了,如果我拿出了證據,那麼你這張臉,就別想再要了。”
方晴認準了我在詐她,所以斬釘截鐵點頭,以爲這樣我就會相信她是清白的。
我拿出手機,打開她曾經發給我的那段銳豐大廈停車場的監控錄像,問道,“這個你還記得吧”
方晴點頭。
我又打開了給李媛送錢的那個監控畫面,方晴的臉上立即露出驚異之色,像是被嚇了一跳。
不知她的這個驚訝是來自我能查到這段錄像,還是別的什麼但卻足以證明,她對這件事是知情的。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那樣我下手會更重的。”
在我的壓迫下,方晴心虛的搖着頭,“不是這樣的,不是。”
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低,以至於最後自己都聽不見。
我從袋子裏拿出一個飲料瓶,用手晃了晃,命令她,“把蓋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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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磨磨蹭蹭的照做。
我又說,“喝下去”
方晴恐懼的問道,“這是什麼”
“你現在沒有權利問這個,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後來又是怎麼對依依的,自己心裏應該清楚。”
方晴一聽,立即將瓶子扔到一邊,“我不喝。”
“這由不得你。”我把她按在地上,拿起瓶子,強行塞到她的嘴裏。
我灌進多少,她吐出多少,說什麼都不肯嚥下去。
我又拿起刀子,橫在她的眼前,“再敢浪費一滴,直接挖了你的眼睛。”
方晴無奈,只得閉着眼睛,抱着必死的決心一口一口喝下。
喝到了一半,瓶子裏的水漸漸減少,方晴有些喝不到了。
我調整了一下瓶子的角度。
趁這個機會,她突然打掉我手裏的尖刀,掙扎着想爬起來。
我當然不肯放過她,扔下瓶子,用兩只手將她制服,壓在身下,用高跟鞋踩住她的兩只手。
然後拿過瓶子,扼住她的下巴,把藥水灌進她的嘴裏,直到瓶子裏的藥水一滴不剩,才放開她。
很快,方晴開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兩只眼睛驚恐的看着我,“夏沐,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我看着她的樣子,狠狠的說道,“濃硫酸十分鐘之內,你的五臟六腑就會被腐蝕得跟燒焦的黑炭一樣,怕了嗎”
“夏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方晴一邊在地上翻滾,一邊罵我,可能是認爲自己大限將至,也不再顧及什麼,開始口無遮攔。
我準備把她放在這裏隨便折騰,去收拾徐雪凝。
正當我彎腰去撿那把刀的時候,不料方晴,卻先我一步滾到跟前,用手死死抓住刀把。
徐雪凝見有了轉機,立即對方晴喊道,“讓她把遙控器交到我這裏,快”
方晴忍着疼痛,滾到我的腳邊,用刀逼着我不斷後退。
她知道,只有先究下
徐雪凝,她纔有一線生機,不然她只能在這裏疼死或者和徐雪凝一起被炸死。
我也不肯束手就擒,手裏提着袋子,一邊後退一邊瞅準時機,準備出腳踢她的手腕。
可是方晴就是拼上死,也不放開那把刀。
她也明白,只要丟了刀,局面又將會被我控制,這是她們唯一的機會了。
眼看就要到徐雪凝的桌前了,我故意改變了路線,反正方晴現在只能爬,不能走,也追不上我。
可是我卻輕敵了,方晴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咬着牙一躍而起。
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快交出遙控器”
我用肘部猛的一擊,她踉蹌的跌了出去,可是刀卻還是死死地攥在手裏。
我拿着遙控器,跑向門外。
可是方晴就如瘋了一樣,提着刀向我刺過來。
我躲閃不及,撞在了門板上,心裏暗叫不好,這下可成了她的俎上魚。
到了這個時候,我只能奮力一搏,等她的刀馬上就要到了,我猛的迎着刀鋒,抓住了她的手腕。
刀尖離我的面門只有一釐米那麼遠,停住。
我另一只手舉起遙控器,大喊道,“把刀放下否則我按開關了。”
方晴也不肯就範,忍着腹痛,竟然用頭狠狠的撞向我。
我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同歸於盡的勇猛,胳膊一震,遙控器脫手了。
而掉在地上的遙控器,突然自己響了起來,徐雪凝立即大驚失色,大聲驚呼。
方晴也立即緊張得不敢再動,只是刀還在她手裏。
可過了半天,徐雪凝的椅子底下並沒有什麼動靜。
而且,遙控器的音樂竟然是祝你生日快樂
我心裏暗叫糟糕,昨晚特意改裝的武器,還是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徐雪凝立即哈哈一笑,“原來是張生日賀卡。”
緊接着她又低頭將椅子下面的東西拿了出來,仔細看了看,不禁笑出了眼淚。
那是一個已經放過了的方形煙花筒,我用暗色的包裝紙裝飾了一下,力求以假論真。
我當然不會那真的炸藥去炸徐雪凝,因爲這種方式無異於自取滅亡,我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心裏痛快一下。
不過這樣一來,我的優勢全沒了。
刀在她們手裏,而且她們是兩個人。
徐雪凝立即離開座位,來到我的面前,利用方晴用刀威脅我的便利,順利把我的雙手扭到身後,不遺餘力的嘲笑我。
“夏沐,這麼小兒科的東西,虧你想得出來,你是心軟,還是腦子笨,我就納悶了,你這腦子蠢得連彎都不會轉,瑾年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我憤怒地瞥着她,“徐雪凝,你不該動洛依依,只要我夏沐不死,就跟你沒完,別以爲我不敢置你於死地,我只想跟你慢慢地玩,直到玩死你。”
方晴在一旁疼得呲目欲裂,汗水浸溼了她的頭髮,拿着刀的手抖個不停,歇斯底里的喊道,“少跟她廢話,老孃要疼死了,我要劃了她的臉”
說着,她拿着刀劈頭蓋臉向我刺來。
我的手被扭到身後,動彈不得,看來此劫難逃了。
方晴用刀架住我的脖子,斷斷續續的問道,“剛纔給我喝了什麼,爲什麼肚子這樣疼快說”
“都說了是濃硫酸,你愛信不信,難道非要我說是毒鼠強,你才高興嗎”我沒好氣地回道。
方晴惡狠狠的從牙縫裏一句話,“這可是你自找的。”
鋒利的刀鋒貼在了我的脖子上,寒意頓時席捲了全身。
我閉上眼睛,內心的恐慌在無限的擴大,親蝕了我的意識。
耳邊傳來的是刀子落地的聲音,還有一聲慘叫。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姿勢倒下的,能夠感覺到的只有不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