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蕊和沈奕心被擄走的第五天,這個事情還在持續發酵,在京都鬧得沸沸揚揚,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沈耀文一門心思追查幕後真兇。
已經有人開始猜測是不是沈耀文的敵人所爲,能將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說不定是僱了傳說中的德盧卡家族。
一時間,德盧卡三個字又被推上了輿論的巔峯。
只不過,比起前幾次雲愷故意泄露德盧卡的消息,真正輪到德盧卡出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五天後,關於德盧卡的議論便不復存在。
因爲,大衆的注意力又被轉移了。
原本作爲正義代表的受害者沈耀文,被曝出殺妻,私生活不檢點等等醜聞,他的現任妻子作爲證人指明瞭他的種種罪證,並且擺出了證據。
一時間,輿論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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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消息僅活躍了半天,就在網絡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耀文作爲一國政要,位高權重,他的醜聞毀的不僅僅是他的個人形象,更是有辱一國形象。
正所謂,家醜都不可外揚。
更別說是有損國家形象的人和事兒了。
上面派了人,祕密徹查此案。
在案發當天,沈耀文就已經被帶走了。
此案從案發到定案,一直都沒有公開,也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來。
不過,在接下來的大選中,並沒有再出現沈耀文的身影,也就靳邦國的門生衆多,得知了一些內幕消息。
據傳,沈耀文的私生活只是道德層面的事情,法律很難追究他的責任,但是他毒殺原配妻子一事卻證據確鑿,此時梁蕊也脫不了干係,兩個人同時被判處終身監禁,直至老死,不得保釋,無法釋放。
沈耀文怎麼也沒想到,在他的人生即將步入巔峯的時候,卻一下子被踩進了谷底,並且永世不得翻身。
他甚至都還沒明白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也永遠都不用明白了。
沈奕心在京都處處受到排擠,迫不得已之下狼狽出國。
至於沈灝……
他依然還是從一名小警察做起。
先是蕭家出事兒,再到沈家沒落,京都四大家族並存的局面,也就此落下了帷幕,或許又將開啓一個新的時代。
這事兒在京都被老百姓在茶餘飯後熱議了很多次,隨着換屆後領導班子的大換血,隨着不斷有新的新聞取而代之。
這些故事,也都慢慢被人淡忘。
京都的天空,似乎重新恢復了平靜。
然而,有一個人卻沒法平靜。
雲愷!
他當初選擇回來京都,是準備要大幹一場的,哪裏知道不過才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事情已經背離了他預期的方向,越來越遠。
從蕭瑾一家出事兒之後,這樣不利的局面,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張牌倒下,便註定了滿盤皆輸。
蕭瑾瘋了,維託和埃拉失去了這麼一個重要人物的依託,很快就亂了陣腳,還將德盧卡的人給引了出來。
雲愷原本僅存的那些勢力,基本上被秦墨派人一鍋端了。
雲愷知道靳家和沈家的關係微妙,本來還想尋個機會攀上沈耀文這條線,誰知道他還沒找個這個機會,沈耀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臺了。
如今的雲愷,已經成爲孤家寡人。
唯一慶幸的是,靳家的人並沒有來找他的麻煩。
也許靳邦國是說到做到的,只要雲愷肯老實不再作惡,就放他一條生路。
可是,遲了!
靳家願意放過他,德盧卡家族卻不會放過。
他辛辛苦苦在京都經營下來的幾個窩點都陸續被摧毀了,雲愷如今就跟過街老鼠差不多,無勢可依,無處可藏。
他只能每天躲躲藏藏的,以此躲避德盧卡家族的追捕。
一旦被找到,他就是死路一條。
若說在這個時候,還有誰關心他的話,那就只有安淇爾了。
安淇爾雖然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但是京都都變了天,接二連三的出了這麼多事兒,局面對雲愷越來越不利。
安淇爾每天都心驚膽戰的,她一直都在嘗試聯繫雲愷,但是他原本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通,她沒有別的途徑,只能等待。
終於在一個深夜裏,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最近,安淇爾就連睡覺都是握着手機的,看到陌生號碼那一瞬間,她的心裏就已經有了猜測,趕緊接通了。
“喂……”
“Angel,是我!”
果然,是雲愷的聲音!
安淇爾立即從牀上坐起身來,焦慮的問道:“雲愷,你在哪兒?你怎麼樣?”
雲愷道:“我現在還好,沒事兒……”
安淇爾馬上道:“你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
“別……”雲愷趕緊阻止了她,都還沒來得及告訴她,他所謂的沒事兒,就只是暫時沒事兒。
在十幾個小時之前,他試圖離開京都。
卻發現無論機場還是車站或者任何設有關卡的地方,都有德盧卡的人出現的蹤跡,毫無疑問就是在找他。
只要他一露面,就再也藏不住了。
他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時候,給安淇爾打了個電話。
想要走的話,是不可能順利離開了,如今能真心誠意幫他的人,就只剩下安淇爾一個人了。
“你先別急,聽我說,Angel,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兒,我走投無路了,只有你才能幫我了,你會幫我的對嗎?”
安淇爾立即問道:“我要怎麼幫你?”
雲愷道:“靳家的人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可是他們對我有敵意,就算靳邦國肯放我一馬,靳斯辰他們未必同意,可若是想避開德盧卡的耳目離開京都,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借靳家的勢了。”
安淇爾又問:“你想讓我怎麼做?”
雲愷道:“我安排個時間,我們接頭,到時候我假意挾持你去靳家,你在我手上,靳斯辰應該不敢亂來,讓他掩護我們離開京都,我們離開……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好嗎?”
安淇爾怔了一下。
曾幾何時,總是她將這樣的話重複,日盼夜盼他能兌現。
如今,終於等到了他的一個承諾,她的心爲什麼居然麻木了一下,沒有激動,沒有喜悅,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