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果然往窗戶那邊瞄了一眼,不以爲然的道:“沒人看得到。”
葉初七差點都忘了……
御景灣是京都有名的富人別墅區,是由靳氏集團開發建成的,靳斯辰既然選擇住在這裏,當然選的是最好的一棟。
他們的家坐北朝南,門前是一片寬闊的人工湖。
不僅視野開闊,還極好的保護了住戶的隱私,即使拉開窗簾,也沒有人能從外面看得進來。
葉初七不過是想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
可是,她找的這些理由在靳斯辰眼裏通通都不成立。
她被他禁錮住動彈不得,身體隨着她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着,她覺得此刻的靳斯辰就像是一匹餓狼,而她就是他盤中的美味。
他已經打算將她吞下,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她的。
葉初七覺得自己的臉頰彷彿被他發燙的呼吸給燙了一下,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直視他直白的目光了……
又羞又慌之際,她忽然又想到了一個理由。
“大叔……”她的手攀在他的脖子上,也不知道是想要推開他還是想抱住他,她小聲的提醒着他,“那個……那個呢?”
靳斯辰狂亂的眉眼似乎凝滯了一瞬。
在思考,或者在回想……
葉初七卻問得很認真,男人一旦衝動之下就只顧着用其他地方來思考了,可她的腦袋還算清明,得提醒他一下。
那晚,他買了各種款式各種型號一大袋。
後來,散落在車上。
再然後,他們就被白薇的一個電話催去了悅景酒店。
再再然後……
她再坐上他的車時,那些東西都不知道被他收拾到哪裏去了。
不管在哪裏,終究是不在這個房間裏。
靳斯辰的眉眼間似乎也有過一絲遲疑,一絲糾結,然後果斷的道:“不用那麼麻煩,有了就生下來。”
葉初七被他的果斷嚇了一跳。
說好的給她時間,讓她做好準備的呢?
“可是……”
她急切的還想再說些什麼,靳斯辰卻忽然捏住了她的下頜,逼迫她直視着他的眼睛,聽着他一字一頓的道:“別給我找那麼多借口,你給我聽清楚了……小東西,你是屬於我的!就今天!就現在!”
他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刻在她的心裏。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就這麼急,可,她也不是在找藉口……
她只是覺得……這麼美好的第一次,應該有點美好的氛圍,至少是在一個有星星的夜裏,至少要把房間裏的燈光調到不讓她害羞的昏暗,至少先讓她洗個香香澡,穿件好看一點的睡衣……
她知道因爲蕭錦碩的事情,他心裏有個疙瘩。
所以,他覺得她是在找藉口拒絕嗎?
爲了證明自己也同樣渴望他,葉初七咬了咬牙,忽然就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了下來,在靳斯辰怔愕之際,她主動擡起頭迎了上去。
短暫的幾秒鐘後,身上的男人便很快化被動爲主動。
他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儘管,這個婚結得有些突然,但他們好歹是跨過了許多的繁瑣的步驟,直接跳到了修成正果這一步。
距離名副其實,就差最後這一個步驟了。
靳斯辰也遲疑過,剋制過,也很多次想要就此落實了。
可,總是差了一點點。
他們之間,從前世到今生,似乎總是差了那一點點。
遲了一步,卻誤了終身。
那一點點,也許是命運的安排,也許是上帝的捉弄,也許是他們的緣分始終存在着漏洞,又也許……
總之,當氣氛醞釀得剛剛好的時候葉初七忽然僵了一下,然後使勁推開了他……
男人對女人的防備什麼時候最薄弱呢?
也許,就是剛纔那一刻了。
靳斯辰一點防備都沒有,居然就這麼被她給推開了,他歪在原地還沒回過神來,只看到葉初七衝向了洗手間,然後傳來她的乾嘔聲……
靳斯辰趕緊從牀上下來,也跟着衝了進去。
葉初七彎着腰伏在洗漱盆上,吐了個昏天暗地。
可能是今天已經吐過了,而且她後來也沒喫什麼東西,然後也吐不出什麼來,只是嘔出了一些黃膽水,然後就是她剛喫下去不久還沒來得及消化掉的藥片……
靳斯辰在這種時候被她推開晾在一邊,本來是很崩潰的。
但是看到她這麼難受的樣子,心疼頓時就大過一切,趕緊走上前來輕撫着她的背,皺着眉問道:“好些了嗎?”
葉初七點點頭。
好不容易變得有些紅暈的臉色,頓時又恢復了慘白的模樣。
她捧起自來水漱了一下口,這才擡起頭望着他道:“要不……大叔,你先出去,我先洗個澡刷個牙?”
靳斯辰還有些懵,問道:“洗什麼澡?”
她現在想要刷牙他能理解,可這時候洗什麼澡?
葉初七頓時又露出了羞澀的小表情,低下頭弱弱的道:“那什麼……我覺得還是先洗澡比較好……”
結合她的表情,靳斯辰總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低斥道:“想什麼呢?把我當什麼了?你都這樣了,我先帶你去醫院看一下……”
他向來都是這麼雷厲風行的,牽着她的手就要走。
葉初七卻道:“不用去醫院,沒那麼嚴重,我去買藥的時候問過了,人家說我這症狀就是喫壞了肚子,急性腸胃炎什麼的,喫點藥再注意飲食就會慢慢好的,去醫院十有八九得打針,我不去。”
靳斯辰看她任性的樣子,道:“那你怎麼不見好?”
葉初七道:“那……藥不是吐了嗎?我包裏還有,待會兒下去喫……誰讓你剛纔親我喉嚨了,那麼沒輕沒重的吸了一下,我就忽然反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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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辰想了想,好像剛纔確實是那麼回事兒。
他深吸了口氣,也跟着她一樣用冷水洗了把臉。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上輩子欠了她的,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個磨人的小妖精,一次又一次的這麼折騰他呢?
算了!
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他在這時候若是還有那什麼的想法,似乎也太不人道了。
靳斯辰像是認了命一般,帶着她下樓去重新吃了藥,又陪着她在家裏待了一個下午,他總是這麼告訴自己,他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