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就有人在網絡上發佈了一條帖子,點名道姓的指出靳氏集團總裁和蕭家大小姐舊情復燃,並且珠胎暗結的消息。
儘管發佈在深夜,依然引爆全網。
靳斯辰和蕭筱曾經有婚約,全京都都知道。
靳蕭兩家同在京都四大家族之列。
曾經就有人在私底下流傳,什麼叫門當戶對,靳斯辰和蕭筱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雖然他們當年在婚禮前分道揚鑣,但時隔幾年之後,如果還能不計前嫌,再續前緣,那也是一段佳話。
當然,這段佳話的前提是兩人還單身。
可如今靳斯辰已經結婚了,並且婚禮即將舉行。
在這種情況下,靳斯辰和蕭筱就不是佳話了,而是醜聞。
靳氏集團的公關部看到這則新聞時,就第一時間啓動了危急公關,迅速的將帖子給刪除了。
可是,網絡的傳播速度何其快,短短二十分鐘的時間,已經足以讓萬千網友截圖保存,刪是刪不完了。
次日,雜誌報刊,各大門戶網站,以及微博大V都發布了這則新聞,紛紛想要求證消息是否屬實。
一個上午,靳氏公關部都忙翻了。
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蔓延,任誰也無力阻止。
外人怎麼看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這件事情在靳家也將演變成一場風波。
靳邦國在看到新聞時,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一邊跺着柺杖,一邊揚言要打死靳斯辰這個逆子。
丁冠榕整個人也不好了。
她極力勸道:“哎喲,你這老頭子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要喊打喊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新聞媒體總是愛亂寫,你至少問過了小四再說行嗎?”
靳邦國喘了口氣道:“你給他打電話叫他回來,立刻!”
結果,丁冠榕這一通電話打出去,整個人就更不好了。
靳斯辰和蕭筱的事情是否屬實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丁冠榕得知葉初七又進了醫院。
要知道,葉初七肚子裏的孩子,可是靳家現在的頭等大事兒。
丁冠榕和靳斯雅好說歹說,又是求又是哄的纔好不容易勸靳邦國留在了家裏,讓丁冠榕獨自前往醫院。
直到丁冠榕都出門了,靳邦國依然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
靳斯雅挺着大肚子走到他身後,一邊輕撫着他的背順氣,一邊勸道:“爸,你先冷靜點兒,你看你這樣……我媽也是怕你去醫院的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靳邦國哼道:“我還能有什麼脾氣?我遲早要被那個逆子給氣死。”
靳斯雅道:“爸,現在事情還沒搞清楚,也許是有什麼誤會,小四的爲人我們都清楚,他做事情向來穩重,也從不讓我們操心,應該不至於做出這種糊塗事兒來。”
哎……
靳邦國嘆息一聲,道:“他是穩重,他的爲人處事我當然清楚,但是不代表他不會在男女感情之事上犯糊塗,你弟弟和蕭家那丫頭的感情你還不清楚嗎?當初他要和小七結婚的時候,我就有過這樣的擔憂……”
靳斯雅抿了下脣,一時無言。
她也知道,靳斯辰的軟肋,就是感情。
再精明穩重的人,也難逃情這一劫,更何況對方還是跟他青梅竹馬的蕭筱。
靳邦國繼續道:“小七那孩子年紀還小,可能一時衝動就嫁了,但是小四……我以爲他總該心中有數的,現在好了……人是他自己要娶的,現在孩子都有了,可是筱筱一回來,他就管不住自己……”
靳邦國扼腕嘆息,最後只有那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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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啊!
靳邦國扶着額,雖然他嘴上嚷嚷着要打死靳斯辰,但畢竟是自己兒子,他比任何人都要憂慮心痛。
別的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拉一把。
唯獨情之一字,任憑誰也無能爲力。
靳斯辰這一生,成也爲情,敗也爲情。
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靳邦國扶着柺杖,從椅子上站起來,靳斯雅趕緊扶了一把,“爸,你放心,我相信小四他能自己處理好的。”
靳邦國嘆息道:“但願吧!別太擔心,你爸這一輩子什麼事情沒經歷過,這天還沒塌下來,我挺得住,倒是你……自己好好養着,別操心他的事兒。”
靳斯雅點點頭,嗯了一聲。
靳邦國又道:“行吧,我去祠堂給老祖宗上柱香,今兒天氣好,你也別老是在家裏悶着,讓一鳴陪你到外面曬曬太陽。”
目送着靳邦國離開,靳斯雅依然面色凝重。
雲愷總是安靜的守在一旁,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他纔有了一點存在感。
偌大的前廳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個愁眉不展,一個若有所思。
最終,還是靳斯雅先開口道:“一鳴,你說……今年對我們靳家來說,是不是所謂的流年不利?”
雲愷本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聽到靳斯雅在喚他,他纔回過神來。
他走到她身邊,啞聲道:“好好的爲什麼這麼說?”
靳斯雅道:“就是……事兒太多了,先是你出事兒,再到俊超出事兒,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還沒解決,現在又是小四,哎……”
雲愷無心和她交談這些,只是敷衍着安慰了一句,“別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會好起來的。”
儘管,他比任何人都盼着靳家從此一蹶不振,再也翻不了身。
可是,靳斯辰和蕭筱這件事兒……
事實上,這不過是他和安淇爾的計劃之一,他就是想看到靳斯辰惶恐不安的過日子,所以在先發出照片之後,又讓安淇爾約靳斯辰見面,向靳斯辰透露可能懷孕一事兒。
一波接一波的煙霧彈,由‘蕭筱’親手放出來,靳斯辰一定招架不住。
然而,這個結果似乎出乎了意料之外。
雲愷本來還想慢慢玩,下一步計劃纔是透露給葉初七知道,卻沒想到一夜之間不僅連葉初七知道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
一下子進展太快,反而沒得玩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
他想聯繫安淇爾問個究竟,卻又怕打草驚蛇。
按理說,安淇爾連做這些事兒都是勉強爲之,根本不可能向媒體放出消息纔對,那麼究竟流言是怎麼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