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七怔了一下。
兩人相視一眼,一時無言。
對於安又琳和柯毅這對組合,她們倆個從一開始就不看好,無奈安又琳當時一頭熱,陷進愛情的漩渦裏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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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孩子都有了,還能怎麼樣呢?
再加上她們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聯絡也漸漸變少了。
事到如今,除了一聲感慨,也是無可奈何。
劉暢率先道:“好了好了,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先不說他們倆個的事情了,你得多笑一下,做個美美的新娘。”
葉初七坐在化妝間裏,靳斯辰爲她準備的婚紗和禮服掛滿了一排,她望着鏡子裏的自己,已經開始期待着等她換上婚紗化好妝之後,靳斯辰第一眼看到她是怎樣的反應了。
她確實在緊張又雀躍的等待着,要做一個美美的新娘。
她沉浸在幸福裏一無所知,有一場危險正在向她緩緩逼近……
前世,她的危險來自於雲愷。
今生,也一樣!
這幾天,雲愷雖然人在京都,但是卻四處藏身,一直不敢公開露面。
直到距離靳斯辰和葉初七的婚禮幾個小時前,他才終於現身,爲了不引人注目,他既不敢裝扮得太華貴,也不敢故意弄得太寒酸,只穿着一身普通的運動裝,頭上戴着一頂黑色的棒球帽。
走在人羣裏,除了身材比較高挑之外,也確實沒什麼特別的。
他的目的地只有一個,機場。
繼續留在京都的話,風險實在太大,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離開避一陣風頭,等到靳家的人放鬆警惕了,他再捲土重來。
他從一棟陳舊的職工公寓樓裏出來之後,就下意識的望了眼四周,還特地壓低了帽檐,確定周圍沒有異常之外,才飛快的離開。
在小區門口等了好一陣,卻一直沒等到出租車。
多等一秒,他暴露的風險就多一分。
他決定不等了!
除了打車之外,其實最快去到機場的方式就是坐地鐵,而且地鐵裏的人太多太雜,他也沒那麼容易被盯上。
唯一不便的就是,最近的地鐵口距離這裏也有將近八百米。
短暫的猶豫過後,與其在這裏等,他還是果斷的決定以最快的速度去往地鐵站,直接坐地鐵去往機場。
還好這片區域屬於老城區,住在這附近的以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居多,由於開發受限,雖然不比商業區繁華,但也難得的擁有了一方安寧。
這會兒,正是午睡時間。
周圍狹窄的街道雖然四通八達,但是除了偶爾有車輛通行之外,路上的行人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雲愷邊走邊覺得,這真的是天助他也。
眼看着距離地鐵站越來越近了,他已經在幻想着只要能順利登機,只要能離開京都,靳家再有能耐,也奈何不了他。
雖然他的計劃因爲一個薛一鳴而突生變故,不得不暫時終止。
但是,他一定還會再回來的。
他已經在計劃着接下來的宏偉藍圖,就在這一瞬間鬆懈的工夫,他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似乎,有人在跟着他!
也許,是他自己多心了。
不過,常年躺在刀尖上生活的日子,鑄就了他高於常人的警惕。
就算是多心了,也不得不重視。
他立即加快的腳步,不時地微微扭過頭朝身後瞄一眼,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難道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他正納悶着,忽然肩頭一痛。
嘶……
他低銀一聲,下意識扭頭往右邊看,可是左邊肩膀卻被擒住了。
“看了這麼半天,看到什麼沒有?找我呢?”
一道調侃的男音從耳畔傳來,雲愷立即要扭頭去看,可是卻很輕易的被那人拽住了手反剪到身後。
他被迫彎下腰,再想扭頭去看時,也只看到那人的腿。
雲愷當即就是一驚,問道:“你什麼人?”
那人輕笑一聲,卻並不回答,而是直接拖住了雲愷,從僻靜的林蔭馬路旁一直拖到了街邊的小巷裏。
在這個過程中,雲愷一直試圖反抗,可是從一開始就失了先機,以至於他用盡了全力,也不能撼動對方半分。
在德盧卡家族歷練多年,他自認自己的身手也是數一數二的。
可是這個人……
雲愷從來不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是個高手,身手極有可能在他之上。
他暫時放棄了掙扎。
與其待在路邊,遲早引起路人的注意,還不如先退到僻靜的角落,再來探一探這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老舊的樓房,深深的弄堂裏。
當雲愷再次試圖反抗的時候,那人卻可以放鬆了力道,終於讓雲愷有機會轉過身來看清那人的真面目。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帥氣的面龐,淺褐色的瞳仁泛着玩味的光。
什麼玩世不恭,灑脫不羈,在他自信張揚的笑容裏,都不算個事兒。
雲愷看清了那張臉之後,卻驚得臉色鉅變。
“你?是你……”
在他被擒住那一刻,腦子裏就有了無數種猜測。
他的仇家雖然不少,但是在皇城腳下就敢對他下手的人,無非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靳家的人,另一種就是……
德盧卡!
正如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雲愷並不陌生。
秦墨!
德盧卡家族自多年前銷聲匿跡之後,外人已經鮮少再聽到與他們相關的消息,就連雲愷曾與德盧卡有那麼深的淵源,別說從來沒見過德盧卡家族的家主,就連對方是男是女,姓甚名誰,居住何方,通通都是個謎。
他所見過的德盧卡家族身份最高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秦墨!
秦墨上次在擄走安淇爾的時候好歹還蒙着臉,那是因爲他不願意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如今只有雲愷一人,就沒必要那麼大費周章了。
他玩味的笑了笑,道:“是我,想不到吧?”
雲愷確實沒有想到。
按理說,秦墨現在在京都的身份是陸惜之的未婚夫,當初那場訂婚宴也是辦得極爲隆重,可惜當時並未允許媒體進場拍攝照片,而云愷也並未參加當時的訂婚宴,所以一直沒見過秦墨此人。
自然也不知道秦墨就在京都!
如今相見,可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他步步爲營,居然還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