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頓時怔愕不已。
自從她回來,他們接吻的次數沒有上百也有幾十次了,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是下意識的反抗,然後再半推半就,最後才水到渠成。
這次居然沒有拒絕,反而主動迎合,確實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因爲錯愕,只是短暫的停頓了兩秒,便更深的吻下去。
當剝落了她睡裙的肩帶,當那滑膩如綢緞一般的皮膚在他的掌下顫抖的時候,他才明白她主動的由來。
他也是一時忘情昏了頭腦,居然忘了她還在生理期。
特殊情況,還談什麼實踐?
他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天這麼主動,怪不得這麼露的睡衣也敢在他的面前穿,原來是料準了他不能拿她怎麼樣。
這小東西,簡直就是以折磨他爲樂的。
靳斯辰喘着粗氣,迫使自己從她身上擡起頭來,一臉的怨念無處傾瀉,只好惡狠狠的道:“你,故意的!”
葉初七躺在他身上,淡粉色的脣被他沒完沒了的吮過之後,變得紅豔豔的,就像是盛開的花朵兒,開放得正合適。
一副等君採擷的模樣,好不惑人。
明明就是個會吸魂攝魄的妖精,可她卻嘟着脣,眨巴着眼,一副極其無辜的模樣,問道:“什麼故意的?”
在魅惑與清純之間,轉換只需一秒。
靳斯辰就覺得看着她如今清純得能掐出水來的臉蛋,若是他敢對她做些什麼,就是禽獸不如一樣。
他緩了口氣,只能忍下了那股幾乎要爆炸開來的感覺,強迫自己從她的身上抽身而起,再度放下狠話來。
“你給我等着,看我過兩天怎麼收拾你!”
反正都已經忍了這麼久了,不差這兩天。
到時候……
對於靳斯辰而言,有些幻想都是致命的。
他懊惱的捶了一下牀,便直奔臥室而去了。
葉初七躺在牀上,聽着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其實不只是他忍無可忍,就連她自己的身體也是熱度未消。
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折騰他,而是……
男人啊!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捧着當寶貝,恨不得供奉在心頭。
她就是想讓他這麼想着、盼着、心心念念着,然後一直記住這個煎熬的過程,那麼在真正得到了之後,纔不會覺得是理所當然。
所謂的御夫之術,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兒了吧!
她對安又琳的事情無能爲力,但是對自己的男人,還是有辦法拿捏得死死的。
只不過,她現在怎麼也想不到,再過幾天之後,究竟是誰在拿捏誰,有些男人就是老虎,試圖在老虎頭上拔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然,這是後話了……
同一個夜晚。
另一邊的柯毅和池欣卻不怎麼愉快了。
時間倒回到幾個小時之前,他們二人從薛一鳴家裏離開的時候……
其實,靳斯辰說得很對,像柯毅這種從一無所有到一步登天的人,習慣了高高在上之後,就再也接受不了自己灰溜溜的模樣了。
當時,他們真的是夾着尾巴的狗,灰溜溜的離開。
邁步在四合院幽深的小巷裏,柯毅的臉色極其難看,本來距離目的達成只有一步之遙,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冒出來一個葉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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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七回來了?
葉初七見過安又琳了?
那麼,事情就壞了!
池欣年紀不大,本來是青春無敵的時刻,可她爲了今天陪柯毅來見薛一鳴,刻意把自己扮得成熟。
腳下踩着她不習慣的高跟鞋,連走路都不自然。
可,她卻得小跑着纔跟得上柯毅的腳步。
“阿毅,阿毅你等等我……”
她差點摔了一跤,纔好不容易跟上前面健步如飛的男人,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氣喘吁吁的說道:“阿毅……你先彆氣餒,薛老師那裏我們還可以再想想辦法,其實據我的瞭解,他這個人看着嚴肅,其實耳根子很軟的,他又很看中我,等他下次到美術室上課的時候,我找個機會再跟他說說,我……”
“不必了!”
柯毅終於停下了腳步,但也打斷了她的話。
他的心裏雖然憋着一口氣,但是經過短暫的排解,已經鎮定下來。
他盯着眼前這個只到他胸口的女孩子,目光森冷,“以後你見了他最好繞道走,不許在他面前提起關於我的任何事兒,聽到沒有?”
池欣一愣,“爲……爲什麼?”
她畢竟年紀小,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轉變。
她和柯毅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大概就是在一個月前……
那日,薛一鳴在美術室輔導學生作畫,池欣就是其中之一,下課後就撞見了柯毅在畫室外面等着薛一鳴……
池欣畢竟是少女懷春的年紀,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如此清俊雅緻的男人,一時之間就控制不住心裏頭的小鹿亂撞了。
她喜歡他俊朗的外形,喜歡他身家雄厚,日進斗金。
至於柯毅……
他倒不是看得上一個相貌清麗,個子矮小的女生。
關鍵是,最初的時候,薛一鳴對於他提出的合作方案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雖然沒有明確的直接拒絕,但一直在考慮中,卻始終沒有多大進展。
薛一鳴高傲,柯毅的自尊心也極強。
他明明很看中這個合作背後能帶來的利益,卻不願意將討好薛一鳴表現得太明顯。
而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池欣,卻是薛一鳴比較看中的學生,因爲池欣馬上要參加藝考了,所以薛一鳴經常單獨輔導池欣作畫。
如此一來,柯毅默認了池欣的接近,就正好有了一個名正言順接近薛一鳴的理由。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跟薛一鳴的接觸多了,他還真的就把薛一鳴給說動了,關於合作事宜,也正式的提上議程。
在這段時間裏,如果說有什麼不順利的話……
那就是池欣發現了他已婚的身份後,一直在明裏暗裏的暗示他離婚。
可如今……
柯毅深吸了口氣道:“不要問爲什麼,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若是你敢亂來,壞了我的事兒……”
他的語氣溫和,但眼中都迸射出一股森冷的寒意。
池欣頓時不寒而慄,從他的眼中感受到了威脅。
她也不敢過問了,只問道:“那你……你,什麼時候和你老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