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有女人,也有孩子。
於是,他們的慶祝方式就只是在包廂裏,一邊聽着歡快的兒歌,一邊喝茶聊天,簡單得不行。
對於裴子騫和孫甜甜的婚禮,大家也是猝不及防。
確切來說,他們這些最親近的朋友,也是一個星期前才知道這事兒。
當時他倆領證,大家就已經足夠震驚的了,畢竟完全不怎麼搭的兩個人,就像是鳥和魚硬是要往一塊湊,能有什麼好結果?
結果……
人家兩個火速領證了!
孫甜甜簡單低調的發了個朋友圈公示,裴子騫則是挨個的打電話通知……或者說,炫耀此事兒。
雖然對於大多數已婚人士而言,也不明白這事兒有啥可炫耀的。
搞得好像誰還沒領過證似的!
不過,震驚歸震驚,大家都是祝福的。
在孫甜甜失蹤又回來之後,大概也算是患難見真情了吧,連證都領了,誰還敢說人家不認真?
這段時間,葉初七和孫甜甜沒怎麼見面,可電話卻不少。
在他們共同的圈子裏,孫甜甜也就和葉初七最熟了,不管什麼事兒都習慣性的跟她說一聲。
比如,領證好些天了,她還覺得不真實,乾脆每天把結婚證揣身上,時不時的看上一眼,纔敢相信是真的。
可以,這是孫甜甜會做的事兒。
比如,他們領證是一時衝動的結果,就連雙方家長都沒來得及通知一聲,便是木已成舟的結果了。
孫媽媽還好,畢竟是她親手將戶口本交給裴子騫的,這也算是裴子騫給她的最滿意的答覆了。
裴家那邊,就沒那麼樂觀了。
裴子騫沒跟家裏商量一聲就把婚給結了,做長輩的心裏難免會有個坎。
所以孫甜甜第一次跟裴子騫被召喚回去的時候,就是所謂的醜媳婦總要見公婆那一關,她全程大氣都不敢喘。
據說,她當時很仗義的擋在裴子騫面前,信誓旦旦的向裴家的人宣佈……
你們要怪就怪我,是我非要嫁的!反正已經嫁了,趕我我都不走,我從此生是裴叔叔的人,死是裴叔叔的鬼!
那場面……
雖然葉初七沒在場,但是光是聽孫甜甜的描述,都替她臊得慌。
這是有多恨嫁啊!
並且,說的這話應該算是威脅了吧,膽子還挺肥的,可想而知當時裴家的長輩都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最終的結果,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但是也算不上太理想。
孫甜甜悔得腸子都青了。
說的那叫什麼話,什麼話?
她在跟葉初七說起這一段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副懊悔得想要撞牆的語氣,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算了。
別人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她這是直接丟到了婆婆家。
鑑於她如此的膽大又彪悍,裴家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可,婚禮的事兒,似乎受阻了。
葉初七不知情,但是靳斯辰等人卻是聽裴子騫提過,他的家人似乎沒提過要給他們辦婚禮這事兒。
當葉初七輾轉從靳斯辰那裏得知此事兒的時候,還默默地爲孫甜甜捏了把冷汗。
果然,豪門是不好進的。
孫甜甜雖然單純可愛,可是與裴家嚴謹的家風比起來,顯然有些格格不入,她就怕如今裴子騫還在興頭上,萬一等以後激情冷卻了,孫甜甜的處境恐怕會有些艱難。
這個婚,多少是結得有些草率了。
這些話,葉初七又只能放在心裏頭。
畢竟人家已經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了,她當然是祝福的,在人家新婚燕爾之際,也不便說這些掃興的話。
如今婚禮將至,葉初七也鬆了口氣。
看到孫甜甜春風滿面的樣子,忍不住道:“能耐啊,這麼快就把公公婆婆給搞定了,上次還跟我呼天搶地的……”
孫甜甜臉上掛着笑,說道:“那是!我以前是不知道,心裏總想着那些豪門夫人很難搞,完全是自己嚇自己,我婆婆雖然看起來有些古板,平時又不愛笑,其實人很好的,我逗她高興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嘛,婆婆高興了,公公也就高興了,簡單得很!”
她這高興的,都快要忘形了。
葉初七又道:“怎麼這麼突然,我之前還想給你準備一份特殊的新婚禮物來着,誰知道禮物還沒備好,你們的婚禮就來了,也不提前一點跟我們說。”
孫甜甜輕咳了一聲,道:“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是一個星期前才知道的。”
“啊?”
葉初七有幾分疑惑,幾分震驚。
心想着,難不成是裴子騫老早就在偷偷籌備婚禮了,直到日期將近才告訴孫甜甜,給她一個驚喜。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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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騫倒像是有這種浪漫細胞的人。
畢竟人家那麼豐富的戀愛履歷擺在這兒,要論如何哄女人開心,他敢稱第二,恐怕也沒誰敢爭第一了。
然而,孫甜甜卻道:“因爲,就是一個星期前才決定辦婚禮的。”
葉初七聞言後,更驚訝了,“那爲什麼這麼着急,就一個星期的時間,會不會太倉促了?完全可以把日子推後,好好籌備再辦的嘛!”
對於別人的婚禮,葉初七顯得無比上心。
反正,婚禮這事兒,這輩子是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她連續穿過兩次婚紗,要嫁給同一個男人,只可惜兩次婚禮都黃了。
靳斯辰之前就跟她明確的表示過,她想要什麼都可以,婚禮就免談了,他兩次都有精心準備,但卻兩次都險些被嚇出心臟病。
再來第三次,他怕是不要活了。
一朝被蛇咬,總覺得婚禮還是會出事兒。
所以,還是算了!
只要兩個人好好的,就不要太在意形式上的東西了。
自己的婚禮是沒指望了,葉初七就只能指望一下朋友的婚禮,可是以她兩次結婚的經驗看來,結婚這麼大的事兒,繁瑣的細節實在太多了,一個星期哪裏夠?
孫甜甜忽然沉默了一下,沒再說話。
她眼角的餘光朝着裴子騫的方向瞥了一眼,羞澀中略有些甜蜜。
她什麼都沒說,就是在等着裴子騫開口,裴子騫當然也不負衆望,說道:“我偷偷領證這事兒,我媽一開始確實挺惱的,不過我有法寶,一招制敵。”
他得意洋洋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得瑟什麼。
什麼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