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你確定你要資助本學校所有需要校車的學生費用嗎?”
許輕知點頭確認,“嗯。”
“真是太感謝你了,我讓老師去統計好有需要的學生的地址。”
學校有財政資助的專用校車,只是每個學期要收學生五百塊錢。
這個錢對許輕知來說並不多,但對有些家庭卻是能省則省。
社會捐贈本也就是鼓勵的,所以許輕知提出資助,校方自然不會拒絕。
談好捐贈以後,許輕知按照流程走完,往學校的賬戶上先轉了二十萬塊錢。
校長留她喫個午飯再走,說待會兒課間舉行升旗儀式,想讓她露個臉,說一下這件事,許輕知拒絕了。
露臉就不必了,她向來不喜歡形式主義。
許輕知從學校的校長辦公室離開,走向樓梯時會從一間一間教室路過。
南方的小學教室,窗戶很矮,還是破舊的木窗子改了黃漆才顯得新一些。
她路過時,看着教室裏捧着課本的孩子們,齊齊朗讀書聲從教室裏傳了出來,帶着小孩纔有的拖長調調。
——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郎朗讀書聲從教室裏傳出來,穿過操場來的風,往更遠的地方去。
許輕知去學校外面買了兩個包子當早餐,順路就去快遞點,把倉庫裏的治療草用生鮮快遞寄出去。
快遞老闆還很詫異,一邊把快遞打包好,一邊說道:“你今個兒咋自己來了?”
“順道過來,正好要寄一個東西,就先寄了。”許輕知笑了笑,把快遞單號給霍封衍發了過去,示意他不要忘了把荷花種子寄過來。
快遞老闆把快遞弄好,胳膊肘往桌面上一答,閒聊的姿態:“誒,我跟你說啊,就另外一個快遞點最近快遞也多起來了,我就打聽了幾下,才曉得你這菜在網上賣的貴哩。不過今天不是說這個,我是聽說那個跟你競爭的,已經在跟那個快遞談想換成普通快遞發了,說生鮮快遞太貴了,你照顧我家生意,咱兩也算是生意夥伴了,這消息我就透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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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知壓根沒把富旺農場放心上,還是因爲農藥超標那事才動了動,但還是應了老闆一聲,“成,謝謝你。”
許輕知從快遞點離開,給她媽打了個電話,又慢悠悠溜達回去了。
一回去就看到家門口嗚嗚泱泱的一堆人,人頭竄動間還能聽到對罵聲。
她走過去看,是富旺農場的李熊帶了點人過來鬧事,嘴裏沒個乾淨話。
瞧見許輕知的身影,李熊指着許輕知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就是你,你故意破壞我收的這些菜的口感,歹毒貨的臭娘們。”
李熊身後跟着的是提供給他蔬菜的鄉親們。
看樣子,這是故意帶人來找事。
許輕知就站在那,神情冷漠,冷聲道:“說話別這麼難聽,否則嘴可是會爛掉的。”
李熊剛想開口,嘴上突然被針扎的一下疼。
倒是他身後的一些人,七嘴八舌說起來。
一個大娘道:“許家閨女,我們可都瞧見了,你天天在這村子裏沒事溜達的,一定是你害得我們的菜味道突然變了。”
許輕知還沒開腔呢,一旁先前跟李熊罵的面紅耳赤的周洲,罵道:“你個老婆娘,別空口噴糞的,當心你家前年去世的老爺子從墳頭裏爬出來扒你牀頭扇你兩巴掌讓你清醒點說話。”
另一個大娘道:“這之前的菜還好好的,自從許家閨女不在那塊地種菜以後,又總是圍着村子到處走,我們的菜口味就沒以前那麼好了,不是她搞了破壞還能是誰。”
“是啊,我家的菜昨天一夜之間死光哩。不是你們許家動的手腳,還能是誰。”
“可不是嘛,分明就是大家一塊賺錢的事,許家非要做的這麼絕。”
周洲冷冷發笑,“哎呦,你們這麼牛,以前種了這麼多年的菜怎麼不見賣個好價格。還有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你家菜死了?昨天下午你才種的菜苗子,這麼熱的天,菜苗子沒活就來污衊人,可真有你的。你這麼有能耐,早點上天吧,白天都能被你講成黑的。”
那些大娘罵人也不是蓋的。
本來是來討說法,結果又變成了罵戰。
對話裏到處是“你個糞簸箕撿的”“老不死的”“生孩子沒屁眼”……
諸如此類。
許輕知覺得吵鬧,報了警。
警察來了,李熊還在那吵。
對方帶人聚衆鬧事,但畢竟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也不是毫無傷害……
好幾個老孃們都被周洲毫無顧忌的嘴罵的哭紅了眼,跺着腳詛咒他要打一輩子光棍。
幾個老頭子被周洲氣的呼吸不順,臉色憋得通紅,嘴裏來來回回罵他幾句癟犢子。
事情的結果還是勸和爲主,對李熊他們進行了批評教育,遣散人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