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店裏看了一圈,薛家念準備明天開始招人,因爲要招人,所以明天要留守一個人在店裏。
陸靜秋和羅心悅明天去看看木匠大叔的木工做到哪一步了。
另外這個星期天鍋碗瓢盆的也要購買。
幾人商量好後,就各自回了家裏。
晚上,陸靜秋做了餡餅,一邊在客廳織毛衣,一邊等着蔣南州。
結果蔣南州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回來,陸靜秋也在客廳織着毛衣睡着了。
看着媳婦手裏的毛衣,心疼又自責,小心的把她抱起來上了樓,這期間陸靜秋睡得很沉,一直把她放到牀上都沒醒來。
陸靜秋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再醒來的時候,只看到牀頭老公給留下讓他好好喫飯的字條。
就因爲這張紙條,能證明蔣南州回來了,她昨天晚上等了個寂寞,老公回來了都不知道。
不過陸靜秋可沒時間想老公,起牀喫飯,喂喂花花,然後去和羅心悅會合。
她到羅心悅家的時候,她正在爲福寶呢。
兩個人步行去了木匠大叔那裏,大叔知道她們的來意,上來就說已經做好了幾個。
又帶着她們看了下坐的前臺。
“大叔,這前臺做的挺牢固,在這我們看着沒毛病,如果今天有時間,能不能把做好的先幫我們送一批過去。我們店已經弄好了,就差木工了。”
木匠大叔道:“行呀,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可以給你們拉過去。你說下地址就行。”
陸靜秋給他留下個地址。
兩人就出來直接去了陶瓷廠。
她們西城的陶瓷廠離市區很遠,和沙土廠離的很近。
兩人坐了四十多分鐘的公交車纔到。
羅心悅第一次來這裏,道:“哎呦,這地方可真遠。”
“之前我經常來這個地方的,給我家花花買沙土。”
“哎呀,你說咱們今天要不要買點兒沙土回去?給我家福寶弄個貓砂盆。”
“今天咱們沒騎車,帶不走。”
羅心悅略有些失望道:“那改天吧。”
陸靜秋道:“你家福寶又不在屋裏待着,要不要沙土都行。它自己在院子裏就解決了。”
“我是想着它在你家的時候就知道用沙土,這個習慣挺好的。”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往陶瓷廠走去。
到了陶瓷廠門前,和保安大爺說了下來意。
保安大爺讓她們等了一下,不一會兒就來了個銷售接待她們。
“兩位同志想要點兒什麼?”
“我們開飯店的,來看看大碗。”
那銷售一聽是飯店的,知道要的不會少,忙笑着帶着她們去了倉庫。
“這些都是最近的新品,你們要深一點兒的,還是淺一點兒的碗口。飯店裏都是要的這種淺一點兒。”銷售人員拿着其中一個光滑的大腕口道。
陸靜秋拿着看了下,問道:“同志,這個碗多少錢。”
“兩毛一個。”
陸靜秋又隨意拿了一個問道:“這個呢。”
“這個一毛五。”
陶瓷廠的廠庫確實不小,花樣也很多,但她們兩個來的時候就已經商量好了,要那種便宜的大湯碗。
兩個人問了好多樣,也看了許多。
最後,陸靜秋和羅心悅都盯上了角落裏落灰的樣式陳舊的粗陶道:“同志,你們這一堆事咋回事,質量不過關?”
銷售同志笑道:“也不是,那些都是過時的老碗,如果你們要了,四分一個,你們別看這種碗不好看,但沉,耐用着呢。”
陸靜秋笑了笑,她要找的就是這種,白色的上面一圈帶着一條細細的藍邊,碗大,也深。
兩人合計了下,直接要了一百個,筷子這裏也有,直接要了一百雙,筷子就更便宜了。
這些下來一共花了五十塊錢。
關鍵是人家還給配送。
陸靜秋心裏感慨呀,這會兒的勞動力根本不值錢,不像後世,勞動力比產品還要貴。
從陶瓷廠出來,兩人等車的時候,在站牌那裏遇到了劉嬸子。
劉嬸子也看見了靜秋,忙道:“小秋,你怎麼來着了?來買沙土的?”
陸靜秋笑道:“劉嬸,我朋友開了個店,我去陶瓷廠幫她選碗去了,嬸子怎麼來這辦事呀。”
劉嬸嗨了一聲道:“我家裏的大姐…說來不怕你們笑話,家裏男人不牢靠,經常喝醉酒了打她,被打的怕了,帶着女兒來我這住一段時間,住了一段時間,怕拖累我們,自己咋聽你翠花嬸子說這裏沙土廠招工,就偷偷地過來了。
哎呦,我那大姐也是傻的,沙土廠那麼累的活兒,她哪兒能幹的了,我今天過來看她,她竟然跟男人一樣篩沙子呢,累的兩手都起泡了,我讓她走她愣是不願意。氣的我呀…”
陸靜秋好像之前見過劉嬸的大姐,是自己上初中的時候吧,有些印象,是個內向不愛說話的女人。
“大嬸子哪能幹這樣的活兒?”
“誰說不是呢,但她覺得幹着活兒也比回家強,我那大姐命苦,我也心疼,關鍵是我們廠子現在也不招人,我讓她再等等,有合適的再去上班,她覺得在我家待着不好意思,非不願意。”
羅心悅好似想到了什麼,忙小聲道:“靜秋,咱們不是缺個烙饃的麼?”
陸靜秋這纔想起了這茬,忙道:“劉嬸兒,我朋友店裏是做牛肉湯的,店裏需要烙那種很薄的大餅,北方那種不填油的餅子,不知道劉嬸見過沒有。”
劉嬸笑道:“烙饃我知道,我家就是北邊的,這烙饃我大姐也會,而且她手藝是我們家裏最好的。小秋,你朋友店裏缺人麼,我大姐打個雜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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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嬸,我們缺,大嬸子那個年紀的,在店裏只能洗碗,烙饃也行,不用在店裏,在家裏也能做,做好了給我們送過去就行,我們不提供面粉,一張餅一分錢。”
劉嬸在腦子裏快速的過了一遍,一團面粉能做好多張,倒也划算:“小秋,你朋友店裏一天能用多少張呀。”
陸靜秋爲難了:“劉嬸,店十一纔開始營業,最初訂的是一天五十張,還不確定。”
“那一個月也才十五塊錢,除了面粉錢,才能落個幾塊錢,這還不夠我大姐養孩子的…不過烙餅這事兒清閒,讓她先幹着,等我給她尋覓到工作再換也行,你看行麼小秋。”
“行呀,劉嬸兒,大嬸子要在這裏常住麼?”
“常住,我大姐就是生了倆閨女,沒給他婆家留後,他男人氣不順,整天就知道喝貓尿折磨自己人,自己沒出息還怪上別人了。我娘不想讓我大姐回去了。出來的時候,他們家的直接讓兩個閨女也敢出來了。我大娘覺得大城市機會多,老家人又覺得我在這裏過的不錯,男人又是個領導,想着讓我大姐來投靠我。”
陸靜秋想了下道:“既然要在這裏常住,我到是有個聲音適合大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