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嗎?
許家過年,從初一纔算正式開始過年。
除夕在自家喫個團圓飯,會叫上阿公阿婆,但是阿公阿婆不一定年年過來,有時也會去大伯或是二伯家。
初一過年就很熱鬧了。
往年初二是去外婆家拜年,今年王女士提前就說過了,過年哪兒都不去走了,明裏暗裏的意思都在說今年過年不去外婆家了。
許輕知時常覺得自己無法琢磨透霍封衍的想法,她本以爲他該是不怎麼在意霍家人的,修仙界的大反派,見慣了他嗜血冷情的模樣,便揣摩他如今在霍家不過是爲了一個身份,怎會真拿霍家當親人。
既然他這般提,就代表他看重霍家人。
可怎麼會呢,這不是他風衍的性格。
又或者……
許輕知腦袋裏突然竄出來一個無厘頭的想法,隨即覺得荒謬作罷。
但反正他都提了,那她初二也無事,便答應他:“好啊。”
這個新年,她同他一起完整的過。
樓下王女士在喊喫飯,許輕知跟他說了聲便掛了視頻,正好看到賣菜羣的聊天,都在問下一次富王農場的上新時間。
許輕知便回了句。
“年後賣土豆,最早一批的水果是草莓,蔬菜等三四月。”
賣菜羣裏,看到老闆的回覆,又炸了。
“草莓?是霸道草莓嗎?”
“就是前陣子說推廣大面積繁殖的霸道草莓?”
“那價格應該會很低吧?畢竟別人也都在種。”
“已經開始期待草莓了。”
“不是,就沒有人爲土豆發聲嗎?土豆門永存,我愛土豆,到時候一定要搶到老闆家的土豆,看看的跟我老家自種的洋芋有啥區別。”
“自己種了就別來搶了,讓我們這些沒地種菜的搶吧。”
“你們都聽說了嗎?那些明星有錢人都在搶富王農場的菜,說明富王農場的菜是真的好。”
“你這不是廢話嗎?沒錢能捨得買嗎?”
“據說那些有錢人原本都有自己特供的專網,價格不便宜,但是只要富王農場上菜,他們也都跟着搶。”
“向來都是有錢人喫特供,普通人喫科技與狠活,還以爲大家都知道呢。有些人乾脆買地自己弄個農場的,還有些直接交年費入專供網的,價格可不便宜,百萬起步。像富王農場這種,實打實的綠色菜,明碼標價的讓大家都有購買機會,已經是很難得了。”
“你們信不信,富王農場的東西如果弄成專供,價格往上翻一番,都有的是人買。”
“這有什麼不信的。”
“不是,你們別說了,再說老闆萬一漲價,或者直接對接那種專供網,我們就沒得買了啊。”
“你不會以爲那些人沒聯繫過老闆吧,就說京都出名的老字號沈家院餐廳負責人都是親自跑去找老闆的。”
“那老闆的菜也會在餐廳,其它地方出現?”
“沒有,老闆直接拒絕了,而且很多聯繫老闆想要壟斷農場東西的都被拒絕了。據我所知,除了精品超市上線的山泉水是老闆合作的,還有那個還沒出來的霸道草莓,其它的就都只有富王農場自己纔有。”
“這麼一說,老闆還真是個好人啊,讓我們也能有機會搶一搶。”
“不然這些東西直接高價壟斷,普通人是壓根接觸不到的。”
許輕知沒再看手機,並不知道羣裏還在聊,揣着手機下樓喫飯了。
滿屋的牛奶香,許子君捧着牛奶正喝的起勁,旁邊的兩小只也是埋在飯盆裏哐哐幹奶。
許輕知跟她爸媽說了一聲,霍封衍會來過年的事。
王燕梅眼神一驚,緊接着臉上一喜,“小霍啥時候來哩?”
許輕知:“……”
“我沒問,就說了會來過年。”
王燕梅嘆氣:“你啊你……”
喫完午飯,王燕梅就拉着一家人開始搞大掃除,並且再三強調不是因爲小霍要來。
“本來是想等28、29再搞衛生的,正好你平姐28結婚,也沒得空,今天來把衛生搞了。”
每年過年前,大掃除是慣例。
王燕梅都會把家裏上上下下打掃的乾乾淨淨,二樓陽臺朝外的玻璃窗,喫灰最多,而且還有幹掉的鳥屎,這些都要卸下來洗個乾淨。
許富強和許子君兩個人,一個卸一個往洗手間擡,兩個人通力合作洗窗戶和紗窗。
王燕梅在擦陽臺外面的白瓷磚,那兒也是常年被鳥屎霸佔的地方。
許輕知得了個最輕鬆的活,拿着長掃把將屋頂上角落的蜘蛛網都給掃下來。
這長掃把是用長竹竿和棕毛做的,特別長,本身農村的房子修的高,不像城裏樓房建的比較矮,一樓就得有三米高。
這竹竿就老長,得用的兩只手,一只手用準打晃。
王燕梅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迷彩帽子,“你快帶上,這堂屋灰打下來,會落在頭上。”
不容許輕知拒絕,帽子直接扣在許輕知頭上。
許輕知都不免好奇:“這帽子怎麼看着有點眼熟?”
王燕梅說:“是你大學軍訓時候的。”
“這都大一那會兒的事,好幾年了,怎麼還在。”
她以前在外面生活的時候,東西總是丟三拉四,幾年前的東西準保是找不到。可只要在家裏,別說幾年前,就是十幾年前的東西,她媽都能掏的出來。
王燕梅說:“你不要的衣服我也都洗的乾乾淨淨的,放在三樓那個衣櫃裏了,你周姨家侄女這個年紀正好能穿,我年後給她。”
許輕知勸道:“媽,現在都不講究穿別人的舊衣服,你別好心辦壞事。”
王燕梅搖頭:“不會,我都會問人家嫌不嫌棄,要不要的,人家要我纔給。你那些舊衣服都是好好的,連個洞都沒破,丟了可惜咯。”
許輕知也隨她媽,不管她,正了正帽子繼續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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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君洗完了窗戶,在那撓癢,手上紅通通的,倒也沒蠢到用冷水洗窗戶,用的是熱水。
王燕梅這會兒掃地,看到他撓,立馬道:“去塗個藥,可別生凍瘡了。”
“不用,就是有點癢,我隨便撓撓。”許子君說。
都好多年沒生過凍瘡,都忘了是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