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恐懼攀附

發佈時間: 2024-10-22 08:4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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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雄:“是是是,就當自己家。”

許輕知將手裏的禮物遞上去:“阿姨,叔叔,我也沒準備什麼厚禮,今天跟珊珊一起逛街買了套茶具。”

“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溫夫人接過來,“禮物我們很喜歡,下次就不用了,就當自己家一樣。”

溫珊珊:“看吧,我就說了來我家你不用買禮物的。我和我哥去你家蹭飯,我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然後又對她媽道:“輕知跟我一起睡。”

許輕知笑了笑。

這時,溫斯燃拄着柺杖走了下來。

“輕知,你來了。我聽到聲音了,就是下來的有點慢。”

許輕知看向他那雙腿。

溫斯燃立馬道:“我的腿在復健了,江驍說,再有個一年半載,我就能重新像個正常人走路了。”

“真好,爲你感到高興。”許輕知說。

溫夫人眼含熱淚,“輕知,我們家斯燃有今天,都多虧了你啊。當初他什麼都喫不下,我和他爸都快急死了,還好遇到你們一家人。”

溫斯燃開始喫東西,也不再有輕生的想法,便是第一個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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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客氣了。”許輕知笑道。

一番寒暄,因爲用過晚飯,溫珊珊和許輕知上樓休息了。

溫珊珊的房間全部都是粉色的,她先去洗漱了。

不多時,擱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有人打來電話。

這年頭,打電話聯繫的真不多,大多只有要緊事才電話。

許輕知拿起珊珊的手機,走到洗漱間門口,“珊珊,有人給你來電話了。”

溫珊珊:“誰啊?”

許輕知看了眼備註名字:“文學長。”

溫珊珊一下變得磕巴:“輕知,那你幫我接一下,問他有什麼事。”

“好的。”許輕知應了聲,然後接通了電話,就聽到那頭的男聲幾分溫和急切。

“珊珊,你怎麼不回我消息?”

“我是珊珊的朋友,她正在忙,你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我就是想問問她,考慮好了嗎?”

許輕知直覺,自己不該八卦,所以止住了這個話題:“行,我待會兒幫你轉告她。”

對方很有禮貌:“好,謝謝。”

等溫珊珊洗完出來,許輕知就把原話轉告給她了。

溫珊珊拿着手機,滿臉糾結。

許輕知問她:“怎麼了?”

“這是我爸媽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之前見過幾次面,他跟我以前是一個學校的,也是家族企業,我爸媽挺滿意的,但我不喜歡。”溫珊珊扁了扁嘴。

許輕知:“不喜歡那就拒絕。”

“拒絕了,但他不死心。我現在做的女裝品牌,和他公司有商務聯合,又避免不了不見面。”溫珊珊說。

“感情這種事反正勉強不來。”許輕知摸了摸她的腦袋的,“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就好。”

溫珊珊嘆了口氣,“哪兒能真的全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我只能找圈子裏的人。不過好在我還年輕,的,我爸媽暫時也沒催的很緊。”

家族企業,只講究強強聯合。

之前有個富家女看上了個窮小子,結果最後結果鬧得不太好,故事在京圈流傳,很多人就拿這個當典型教育子女。

其實真正富養出來的千金,大多都知道自己要選的是什麼樣的人,感情不感情的都是其次,得講究一個門當戶對。

醜小鴨嫁豪門,那是只有裏纔有的童話。

霍家老宅。

霍英一個人躺在牀上,又失眠了。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喊了聲:“津哥,幫我開下燈,把我手機給我一下。”

霍津從遠處的沙發上起身,打開燈光,將牀頭的手機遞給牀上的人。

霍英給許輕知發了視頻通話過去。

一接通,她就委屈的問:“輕知,你能不能回來陪我睡?”

昨晚,是她睡得最香的一天,躺在輕知身邊,整顆心都好似很安定。

許輕知還沒回答,一旁的溫珊珊擠進畫面。

“你想都不要想!”

然後,‘啪’無情的掛掉了視頻。

霍英把手機往牀頭一丟,蒙上被子。

“睡覺吧。”

霍津把燈關了,正準備去遠處的沙發上,就又聽到嬌聲命令道:“津哥,你在我耳邊數數吧。”

“好,大小姐。”霍津坐在地上,身子靠在身後的牀頭櫃,長腿半屈着,將手擱在腿上,找了個既舒適又不會碰到牀的姿勢。

磁性沉穩的男聲緩緩念着:“1、2、3、4、5……”

唸了許久,霍津以爲她睡着了,漸漸放輕聲音,而後停了。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腳都有些麻了,就聽到牀上的人帶着些哭音。

“津哥,我昨晚夢見我媽了,我有點想她了。”

霍津心臟一顫,半跪牀頭,從旁邊抽了幾張紙遞過去,他無聲的陪在她旁邊。

很多年前,霍英遭到綁架,綁匪索要一個億。

霍家報了警,激怒了綁匪,是她媽媽最終救下了她。

哪怕過去那麼多年了,霍英永遠記得那一聲槍聲。

嘭,特別響。

而她被綁匪折斷了雙腿,只能用手爬,還沒爬到她媽面前,她就暈了過去。

最後,耳邊是隱隱約約的救護車聲音。

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媽媽了。

起初大家都還騙她,媽媽是跟着爸爸出國了,小孩子有什麼不相信的,大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善意的謊言,隨着時間流逝,她漸漸長大,也就不攻自破。

幾年前,她爸在國外有了新歡。

她鬧過,不斷的交新男朋友展現自己的叛逆,不聽她爸的話。

可也不管用。

她開始有了睡眠障礙。

因爲她突然發現,她好像有些記不住母親是什麼模樣了,拿着母親的照片,看着年輕貌美的女子,她也只覺得陌生。

她恐懼這種陌生。

爸爸忘了媽媽,所有人都可以忘了媽媽,可她怎麼能忘。

她不能忘的。

焦慮、恐懼就像藤蔓一樣,攀附在她身上長大,扎入她的血肉骨頭。

“津哥,明天我想去墓園一趟,你陪我一起吧。”

霍津:“好。”

翌日。

霍英穿了一身黑,給她哥發消息:“你今天去不去墓園?”

她喫完早餐,纔等到她哥發來的消息。

霍茂:“初二不是纔去過?我上飛機了,最近局勢動盪,要等我去處理的事情很多,明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