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大早的起來開始殘雪。
這次有了周庭桉在,都不用她動手的。
隔壁的段小希看着禾婉帶着棉手套,棉帽子,棉圍巾,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就站在周庭桉後面看着他忙活。
偷偷笑着道:“禾同志,你家這個哥哥對你可真好,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辦事兒啊。”
“額我還小。”
既然大家都誤會了,那就誤會吧。
有了這個保障,不怕還有說媒的打主意。
這次下雪,倒是沒有誰家的房屋倒塌,但是有村裏老人沒熬過這個冬天的。
所以辦喪事的有幾家。
村裏人又忙了起來,所以周庭桉跟着王小容他們去幫村裏人剷雪。
村裏人都知道了,禾婉有個當兵的大哥。
當然了都當成了情哥哥,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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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礙於周庭桉身上那套衣服,沒怎麼敢開玩笑,所以周庭桉聽着他們說話的時候,有些莫名的疑惑。
禾婉今天在家裏蒸包子呢。
香菇肉包子,沒有放酸菜。
趁着周庭桉不在,裏面還放了許多現在沒有的調料。
味道那叫一個香。
等她包好的時候,周庭桉纔回來。
看着剛蒸出來的包子,笑着道:“你速度好快啊。”
“周大哥回來了,快嚐嚐,剛蒸出來的就是好喫。”
周庭桉笑着去洗了手,拿了一個咬上一口:“嗯,婉婉你手藝不錯。這味道很好。”
“我在這邊學會的,就是包包子,我也覺得不錯。就這個拿手。”
禾婉在周庭桉回來之前,還給老雲放空間裏了幾個。
這也是老雲的最愛。
晚上和老雲聊天的時候,老雲剛下戲。
說她那邊下雨了,天氣比較冷。
她現在整天裹着個大棉襖。
“我現在都沒什麼形象,出去的時候,把自己的臉捂上,儘量不讓他們拍到。”
“你家老白還沒回來啊。”
“沒呢。好像那邊挺麻煩的。”
“現在的記者還追你追的很緊麼?”
“沒有,已經少了很多,到了年底,有許多活動。藝人們都很活躍。
最近有許多熱搜。”
“哦,這樣挺好,你專心拍戲。我想你了,今天蒸了包子,我給你留着呢。”
“嗯嗯,一定留好,你別忍不住給吃了。給你的周大哥買的資料都到了,我給韓姐打了個電話,讓她放到負一樓了。”
“這麼快啊,行。”
“你周大哥還在麼?”
“在,他半個月的假,再有幾天就要走了。”
“不能在那過新年啊。”
“他是過年幫人頂班,所以現在放假。
部隊裏有些結婚的,想要回去過個年,這些單身漢就只能往前排。”
“能理解,老禾,新年咱們兩個聚不到一起了,嗚嗚。”
“得了吧,有你家老白陪着,你美着呢。”
昨天幫村裏人剷雪,李衛東他們說要帶着周庭桉去冬釣。
回來問了王小容他們幾個,說可以。
第二天幾個人和村裏人就一起去了。
下了那麼厚的雪,路不好走,今年的冰面也厚。
但是出魚是真的多。
依照之前的慣例,把小魚都放到了池塘裏。
大魚留着自己喫。
周庭桉弄一籮筐。
張德平也是。
她和段小希兩個人合夥把兩家的魚都收拾乾淨了。
提回屋裏還特地數了數,一共二十多條。
當天晚上就做了個酸菜魚。
配着大米,麻麻辣辣的,喫的特別過癮。
周庭桉感慨道:“之前覺得你在這邊應該挺累,挺辛苦的。現在看來.”
“看來是你多想了吧。”
周庭桉哈哈笑道:“是,我聽村裏說你只打豬草,這活確實不累,有時還能偷個懶。村裏人對你也挺不錯的,那李衛東看着比你大,怎麼叫你禾大姐?”
“咳咳,這個說來話長了。我上次那個來我門口的梁知青你知道吧,他媳婦陳青”
禾婉也不瞞着周庭桉,把陳青怎麼和她不對付,怎麼陷害她的事兒都一一和周庭桉說了。
啊,不是說讓周庭桉給她撐腰.額,也算是有點兒吧。
讓她這個半路哥哥知道下,誰欺負了他小妹,以後也知道敵人是誰。
果然,周庭桉知道後,臉色不太好,起身就要去找那個梁書睿兩口氣理論去,教訓一頓,免得她再欺負他妹子。
禾婉趕緊把他拉着坐下道:“他們兩口子回家探親了,不在知青點。你放心吧,她以後不敢了,再說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事兒沒和你們隊長反應?”
“大隊長家的兒子就是那次的犧牲品,但是沒證據啊。再加上他們平日裏在村裏人緣不錯,說了也沒人信,大隊長家的兒子還找陳青理論過,都被大隊長拉回去了,大隊長不信啊。”
“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記得多叫幾個人當證人,然後報警。”
“嗯。我知道。”
“我過兩天就走了,這五十塊錢給你留着,還有一些糧票,平日裏不用省着,想喫什麼自己去縣城買。有啥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
禾婉見他每次一見面不是錢,就是糧票的,弱弱的問了句:“你每個月津貼多少啊,你把工資都給我了,你花什麼?”
周庭桉笑了:“我每個月三十五塊錢,偶爾出個任務,還有獎金,我一個大男人,平日裏不怎麼花錢。我從成年後,就進入了部隊,今年二十一,三年裏我沒怎麼花錢,都攢着呢。”
禾婉嘿嘿笑了:“你都二十一了啊,哪沒人給你說對象啊,這錢你留着娶媳婦吧。”
這話讓周庭桉說了臉一紅,道:“之前領導確實給我說了一個,人家好像有喜歡的人了,反抗不了父母的安排,沒辦法,跟我見了面。”
“啊,有喜歡的人了就算了,你長得這麼帥,以後肯定有許多女孩子追。”
周庭桉看了禾婉一眼,猶豫了下,又道:“現在,隊裏的人有好多不知情的,以爲我和她正在處對象,我其實知道,她就是拿我堵住長輩的嘴。”
“啊,就算她長輩不願意,也不能這樣啊。你明知道,怎麼不去說明白啊。”
周庭桉呵呵笑道:“你不懂,有時候女同志們多了,也不自在,自從她這麼說以後,我身邊清淨了許多。”
禾婉瞬間明白了周庭桉的意思,哦了一聲笑道:“合着你們兩個算是各有所取啊,但這樣的話,以後你真要找對象,就會被人詬病吧。”
“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就想着多立功,往上走。婉婉,如果有機會,我也把你帶出去吧,我認識的戰友家裏不少是工廠裏的。
還有我幫她親事的女同志,她是文工團的,有機會我問問她。”
禾婉忙搖了搖頭:“別了,我其實這邊在縣裏也認識幾個工廠裏的人,他們說招工的時候,我通知我,我主要是不想去,你也別因爲我把這個人情給用了。
而且,我在等大學推薦名額呢,我們隊長說要給我留着呢。”
周庭桉思忖了下,覺得上大學後出來分配的工作會更好,就沒再說什麼。
禾婉可不是真的要現在去上大學,只是個說辭,他不想周庭桉爲了他欠別人人情。
要是這會兒過去了,自己以後考大學,豈不是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