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秀回來之後眼睛就一直黏在謝晏回的身上,對其他人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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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回也感受到了阮秀秀的目光,他皺了皺眉。這女子眼裏的佔有欲太明顯,讓他不喜。
阮秀秀拿捏着姿態坐下,羞澀道:“謝大哥,我是阮秀秀,家父是府尹阮明望。我聽何直說起過你,他說你是書院裏頂頂出色的學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阮秀秀的小女兒姿態很明顯,謝晏回和桑青青都冷着臉,不接話。
只有何直沒有發現,還樂呵呵地接話道:“沒錯,謝兄與那些眼高於頂的書呆子一點也不一樣,是我認定的好兄弟!”
阮秀秀根本不理何直,眨巴着眼睛看着謝晏回,等着謝晏回的回答。
謝晏回根本不把眼睛往阮秀秀的方向看,默默地往桑青青的方向挪了挪。
桑青青被謝晏回的小動作逗笑,帶着笑意撇了謝晏回一眼。
桑青青看了眼阮秀秀帶着妒意的眼睛,心裏有了個壞主意。
桑青青站了起來,換了個位置坐到了謝晏回的身邊,向謝晏回的方向靠了靠。
“原來謝郎在書院有這麼高的評價,青青竟是半點不知。想來是我對謝郎的瞭解不夠,看來我要與謝郎多聊聊了。”
桑青青故意將話說得似糖如蜜,甜的膩人,臉上也帶着戀愛中少女的崇拜與嬌羞。
謝晏回聽到“謝郎”這個稱呼的時候,身子微微抖了抖,一副被驚到的模樣。
隨後看到桑青青隱晦的暗示目光,知道桑青青是故意如此。
謝晏回馬上將震驚隱藏的一乾二淨,換上了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
謝晏回深情道:“青青說笑了,你是我的妻子,你我是同林鳥,我對你自然應當無所隱瞞。”
阮秀秀目睹兩人情深意切的一幕,眼裏扭曲的妒意都要化作實體。
阮秀秀將着視爲桑青青對她的挑釁!阮秀秀在心裏默默發誓一定要將謝晏回搶過來,讓桑青青成爲棄婦,自己再到她的面前嘲笑!
“謝郎。我想喝茶!”桑青青對着自己面前的茶杯努了努嘴,暗示謝晏回。
謝晏回被桑青青的小表情逗笑,帶着淺笑給桑青青倒茶。倒好之後剛要遞給桑青青就被桑青青打斷。
桑青青故作嬌蠻道:“這個茶水好燙。”
因爲太過做作,桑青青自己先害羞了,耳根變得通紅。
謝晏回對答如流,立馬道:“我爲夫人扇涼。”
謝晏回雖然話接的快,目光卻一直迴避着桑青青,也沒有注意到桑青青紅透了的耳根。
阮秀秀看不下去了,一言不發的站起來,惡狠狠的瞪了桑青青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何直看阮秀秀走了,也跟着站了起來,抖了抖自己的雞皮疙瘩道:“謝兄跟嫂嫂實在太膩歪了,我也要走了。”
何直追着阮秀秀離開的背影,追了出去。
“撲哧!’等到何直也走了出去,桑青青沒憋住笑了出來。
謝晏回見桑青青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出來。
兩人笑着對視,又默契地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對方。
桑青青有些慌亂地起身,不自然道:“我去前面看看有沒有病人!”
謝晏回收起了笑容,答道:“好。”
桑青青離開的腳步頗有些凌亂,謝晏回一直注視着桑青青離開的背影。
謝晏回低聲呢喃着桑青青剛剛對她的稱呼:“謝郎?”
謝晏回也悄悄地紅了耳朵,他一開始聽到這個稱呼還有些不習慣。
現在桑青青離開了,他卻在心裏默默回味,回味桑青青喊她的聲音和她的神態。
青青,你是只想爲我解圍還是也有些喫醋呢?
一想到桑青青有可能爲了自己喫醋,謝晏回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裏像是被爪子輕輕的撓了一下。
桑青青出來之後用手做扇,給自己的臉扇風,想要給自己的臉降降溫。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剛纔的語氣神態,自己都哆嗦了一下。
桑青青等自己臉上的燥熱降下去之後,移步走向了醫館前廳。
桑青青剛到前廳就注意到有人已經在她的位置前面等着了。
並且這人還是個熟人,來人一看到桑青青就站起迎了上來。
“桑大夫,你可算來了,讓老夫等得好心焦啊。哈哈。”王大夫臉上掛着熱絡的笑容,因爲太過於熱絡而顯得有些假。
桑青青在心裏提高了警惕,面上卻帶着淺淺笑意,溫聲道:“王大夫今日登門?可是有事要與我商議?”
王大夫點頭道:“今天福壽堂裏來了個病患,他的病情我們都前所未見,沒有一個大夫敢動手醫治。我就想起了你,想要桑大夫跟我走一遭,去瞧瞧疑難雜症。”
桑青青聽到有病人病情前所未見,是個疑難雜症,有了些興趣。
桑青青提議道:“如此便勞煩王大夫將病人帶過來杏林堂,讓我替他醫治!”
王大夫聽了桑青青的話,遲疑了,爲難道:“這恐怕不行?那個病人病情嚴重已經走不了路。只能待在自己的家裏,我們福壽堂也是去他的家裏診斷。還要勞煩桑大夫跟我走一趟。”
王大夫的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桑青青卻有些防備,之前王大夫的試探她還記在心裏。
現如今王大夫的話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敢輕易答應。
桑青青的猶豫王大夫都看在眼裏,也不催促。
王大夫沒有催促,跟着他來的老婦人卻是等不了,眼淚婆娑的從王大夫身後走出來,抓住了桑青青的手。
桑青青這才注意到跟着王大夫一起過來的還有個老人家。
老人家的臉上掛滿了淚痕,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皺紋都帶着苦意。
老婦人抓住桑青青的手就要跪下,桑青青下意識扶住了老婦人,不讓她跪在地上。
老婦人撕心裂肺的哭泣道:“大夫,我求求你,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現在危在旦夕,王大夫跟我說你可以救他。求求你跟我過去看一看吧!”
老婦人邊哭便咳嗽,一副要哭得暈過去的模樣。
桑青青看着老婦人的臉,想從她臉上辨認出做戲的痕跡,但是沒有。
她只是一個爲了兒子憂心不已的母親,在爲了自己兒子生的希望拼命祈求。
桑青青被老婦人的愛子之心感動了,她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一位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