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青驚喜道:“真的嗎?我正愁這件事呢。”
桑青青原本的打算就是請謝晏回執筆,但是她擔心會影響謝晏回學習,在猶豫過後放棄了這個想法。
如今謝晏回自己提出來,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謝晏回牽住桑青青的手,認真道:“你有需要就可以找我。我不會拒絕你。”
桑青青低下頭笑了,迴應道:“嗯。”
桑青青低着頭偷偷看了謝晏回一眼,沒想到視線立馬被謝晏回捕捉,謝晏回眉梢舒展開笑了出來。
回到家裏兩人一起去了書房,準備了筆墨紙硯,打算將桑青青的書開頭。
桑青青將自己想的說出來,謝晏回先原封不動地寫上,寫好之後再進行潤色。
兩人配合得很默契,像是配合了無數遍。
突然桑青青的目光定在一個方向不動了,謝晏回沒聽到桑青青的聲音擡頭看。
發現桑青青的目光鎖定在自己的衣袖上,衣服上的裂痕因爲動作已經藏不住了。
謝晏回還沒來得及解釋,桑青青已經開口問道:“謝晏回,你的衣服怎麼破了。”
桑青青臉上的笑容已經沒有了。
謝晏回把衣袖扯了扯,想要讓桑青青的視線從裂痕上挪開。
謝晏回解釋道:“這是我在書院的時候勾到樹枝劃破的,不礙事,等下次回去讓娘幫我補補就可以了!”
桑青青瞪了謝晏回一眼道:“怎麼還要讓娘補你的衣服。你現在把衣服換下來,我給你補!”
謝晏回臉上顯露出一些猶豫來,不確定道:“青青,你?可以嗎?”
桑青青剜了謝晏回一眼,嬌嗔道:“怎麼?你覺得我不會嗎?雖然我在家裏沒有縫補過衣服,但是我手術都能做,我就不信我縫不好你一件衣服!”
桑青青說到這個分上,謝晏回再不敢有一點懷疑,忙不迭迭地將外衫脫下來給了桑青青。
桑青青在屋裏翻找半天才找到了針線包,將針線找到之後做出要手術的姿勢,就要開始修補。
謝晏回坐在書桌前修改着醫術的初稿,但是他的心思已經飛到了桑青青的身邊。
謝晏回一直關注桑青青的動作,生怕她傷到自己。
在燭光下縫補外衫的桑青青,渾身散發着柔和的光。
謝晏回一時間只能想到一句話“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終於桑青青長舒了一口氣:“好了。”
雖然說着好了,桑青青卻沒有鬆手將外衫給謝晏回,一直拿在自己手裏。
謝晏回覺得自己之前的預感成真了,好奇地走近。
桑青青看到謝晏回走近將衣服藏到了自己身後,幸好燭光明亮看不到她臉上的紅暈,不然桑青青覺得自己會羞憤死。
謝晏回看到桑青青的表情,戲謔道:“青青,給我看看,嗯?”
桑青青沒有動作假裝聽不見。
謝晏回直接伸手過去拿,桑青青哪能讓他拿到,側着身子想躲,
謝晏回見桑青青這麼想多,也來了趣味,故意伸長手臂去夠。
兩人鬧着笑着越靠越近。等她們停下來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
兩個人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頰,頸邊。
桑青青好像感受到了空氣中的璦昧氛圍。
她不好意思地將外衫塞到謝晏回懷裏,推開了謝晏回。
桑青青紅着臉道:“給你給你!”
謝晏回將手裏的外衫攤開來,沒忍住短促地笑了一聲。
外衫的裂痕被補好了沒錯,但是縫補的痕跡也很明顯。
縫補的針線在衣服上好像一個歪歪扭扭的蜈蚣扒在了衣服上。
桑青青聽到謝晏回笑了,惱羞成怒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喜歡,還給我讓我把它拆了!”
謝晏回後退一步躲開桑青青,將外衫護在自己懷裏道:“誰說不喜歡?我很喜歡!我明天還穿着這件外衫去學院!”
桑青青跺了跺腳道:“那多丟人啊!”
桑青青雖然嘴上這麼說,她眼裏的滿意與笑意,脣角微笑的弧度都被謝晏回盡收眼底。
第二日謝晏回真的穿着那件外衫去了書院。
在謝晏回走遠之後,桑青青也進了醫館。
桑青青找到了正在打掃的穀雨,道:“穀雨,我想請你幫我辦件事。”
穀雨連忙將手裏的東西放下,站直道:“桑大夫,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
桑青青從袖子裏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了穀雨,道:“你去縣衙何大人家一趟,將這個交給何公子何直。”
穀雨接下後就直接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還將何直也帶了回來。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何直進門就直奔桑青青,好奇道:“桑大夫,你在信中說有要事要問,是何事?”
穀雨到何府的時候,何直剛好正要出門去書院,遇到了穀雨直接看了信,然後就跟着一起回來了。
在來的路上何直還一直催着穀雨走快點,他對於桑青青說的要事很好奇。
希望是什麼好玩的事兒。
桑青青認真的看着何直道:“昨天我發現謝晏回的袖子破了,你知道原因嗎?”
何直臉色微微變了,臉上帶上了沮喪,卻猶豫着不肯說。
桑青青循循善佑道:“你不說是不是不想我擔心?但是我現在已經在擔心了。你也要跟謝晏回一起瞞着我嗎?”
桑青青故意做出一副難過的模樣。
何直哪裏見過桑青青這副樣子,被桑青青一唬,將他知道的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謝兄的袖子是躲避姜樹文的狗腿子的時候劃到了。這個姜樹文之前一直沒來書院,來了書院之後就一直帶人找謝兄的茬。我還聽說之前謝兄的腿傷就是桑樹文的手筆!”
桑青青臉上的表情徹底消失,眼裏閃爍着看冷光。
她淡淡道:“姜樹文?”
何直看到桑青青這個表情,意識到自己可能說多了,連忙補救道:“桑大夫,姜樹文的所作所爲確實可惡。但是他是鎮國公的外甥,所以才能一直作威作福,整個府城無人敢惹。就連府衙大人都不敢對姜樹文濫用職權的事說一個不字。所以謝兄只能躲着,你也不要衝動。”
何直的沮喪是因爲他也不能對抗姜樹文,只能眼睜睜看着姜樹文欺負謝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