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淮看到桑湛這麼做了,也跟着給桑青青賠禮。
桑青青被桑湛和桑淮這正式的態度嚇到,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謝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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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回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呆愣片刻道:“客棧人多口雜,我們進去再說。”
桑青青連忙點頭,側開身,催促道:“你們快些進來吧。”
桑青青四人再一次坐到了一張桌子上。
四個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開口。
謝晏回清了清嗓子,做第一個人打破沉默的人,他開口道:“二哥三哥,你們有話要對青青說的吧。”
桑淮認真道:“青青,之前是我們腦子糊塗了,沒有想清楚才說出那種話,希望你不要生氣。我已經知道錯了。”
桑湛也跟着道:“是的青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發誓以後一定會相信你。再也不受其他人的挑撥。”
桑青青聽了桑湛和桑淮的道歉,也反省道:“我也有問題,我沒有在事情一開始發生的時候就告訴你們,也沒有在你們詢問的時候就跟你們解釋清楚。我也反省了自己,還請兩位兄長原諒我。”
把話說開之後,三個人相視一笑,所有的誤會與氣惱都隨着他們的道歉煙消雲散。這天中午,錦衣衛的馬車再一次停在了客棧的門前。
桑青青背好自己的醫藥箱準備下樓。
謝晏回叫住了桑青青,道:“青青,我跟你一起去。”
桑青青看着謝晏回,一時間心裏閃過很多個念頭。
謝晏回爲什麼要跟着自己一起去,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要去看看真僞嗎?還是因爲擔心自己?或者他也想去看看錦衣衛是怎麼樣的?
謝晏回見桑青青沒有第一時間回覆,擔心桑青青誤會,解釋道:“我跟你一起去,才能用我的實際行動證明,來接你的馬車什麼問題都沒有。而且我也有些擔心你,我想親自確認你沒有受人的脅迫去辦事。”
畢竟邵寒川之前有拿他們做佑餌的先例。
桑青青轉念一想也是,如果來接她的馬車真的有問題,自己又怎麼會讓謝晏回一起上車。謝晏回這個方法可以讓流言不攻自破。
桑青青心裏有些高興,高興謝晏回相信自己,也相信謝晏回能爲自己分憂。
也感動於謝晏回能用自己的安全,去驗證她的安全。她真的沒有看錯人。
桑青青和謝晏回一起走到了門口,錦衣衛的人看到謝晏回也要跟着一起去,有些爲難。
桑青青看出了錦衣衛的爲難,道:“我的夫君與邵寒川邵大人也認識。他跟我一起去,邵大人不會有意見的。”
見桑青青搬出了邵寒川,錦衣衛沒猶豫一會兒就讓桑青青和謝晏回一起上車了。
這一次,客棧裏再沒有響起悉悉索索的議論聲,之前說得最歡的那幾個人,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謝晏回跟着桑青青一起到錦衣衛處的時候,邵寒川果然並不驚訝,他對這個場面早有預料。
謝晏回禮貌地看着邵寒川,聞聲道:“聽說青青這幾日是來邵大人處,之前邵大人幫了我們,晏回還沒有鄭重的向邵大人道謝。所以今日晏回斗膽跟着青青一起來了。上次真是多謝邵大人了。”
謝晏回說完將手裏提着的東西遞了過去,舉到了邵寒川的面前。
邵寒川沒有拒絕謝晏回遞過來的東西,只是看也沒看一眼,就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客套完之後,邵寒川看着謝晏回道:“桑大夫現在要去的是錦衣衛的機密處,謝兄不是錦衣衛的人,也不是大夫,還請謝兄就在這裏等候。”
謝晏回含笑地看着桑青青,點了點頭,目送着桑青青離開。
桑青青這幾日每日都要走一遍暗牢已經輕車熟路,來到犯人的病房之後就開始診脈施針。
在最後一根針被桑青青拔起來之後,桑青青道:“這位病人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只要每天按時給病人吃藥,他就能一直維持着現在的狀態,後面我也就不用過來了。”
邵寒川聽了桑青青說的話,長長地哦了一聲,戲謔道:“桑大夫是不是困於那些流言纔不敢再到我錦衣衛來的?就連今天都需要自己的夫君陪同。”
桑青青聽到邵寒川質疑自己,嚴肅道:“我不會拿自己的職業開玩笑。這位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自然就不需要我再次前來。還請邵大人不要開這樣的玩笑。”邵寒川看桑青青冷着一張臉,知道自己剛剛的玩笑話觸到了桑青青的逆鱗,也收起了臉上調笑的表情。
邵寒川認真道:“是我失言了。既然桑大夫這邊已經處理好了,我領着桑大夫你出去。”
桑青青跟在邵寒川的身後離開了暗牢。
等跟桑青青匯合後,邵寒川感謝道:“多謝桑大夫這幾日對我的幫助,如果沒有桑大夫,那個犯人就要帶着祕密躲到地獄去了。”
邵寒川主動將桑青青這幾日做的事情說了出來,在謝晏回面前幫桑青青澄清。
桑青青點了點頭,客氣道:“這是爲了報答邵大人的解救之恩,邵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邵寒川吩咐道:“來人,將桑大夫和謝公子送回客棧,今日之後也不用再去客棧叨擾桑大夫。”
邵寒川身後跟着一名錦衣衛站了出來,領着謝晏回他們離開了。
邵寒川站在原地沒有動,聽到了他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這樣的腳步聲邵寒川十分的熟悉。
邵寒川在腳步聲停在自己身後的時候轉身,恭敬道:“見過安南郡主,安南郡主日安。”
安南郡主高傲地仰着頭,故意拖延了一會兒才道:“起來吧。”
安南郡主看着邵寒川的眼神是滿意的,這個邵寒川雖然出身低微,但是在京城也算是年輕有爲,年紀輕輕的就做到了錦衣衛的指揮使。
這個男人的容貌還十分俊美,也是京城不少低微官職家裏滿意的女婿人選。
但是這樣的一個人只對自己青睞有加,言聽計從。
他多半是在心裏暗自地愛慕着自己,但是自己註定無法迴應這樣的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