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青伸手摸了上去,感受到疤痕下面的傷口有着硬邦邦的東西,桑青青猜測可能是傷口癒合長出來的息肉,就是這些息肉阻擋了傷口癒合,讓吳管事疼痛難忍。
桑青青看過之後自信道:“我可以治,你這個是因爲長了息肉,只要動個手術就可以解決。”“手術?”
吳管事聽說過手術是桑青青的一個治療方式,只是從來沒有見識過,吳管事有些心動卻不能完全相信桑青青。
吳管事質疑道:“我要怎麼相信你?”
桑青青朗聲道:“還請吳管事幫我找銀針一副,我能夠立刻讓吳管事相信我的能力。”吳管事半信半疑地讓元十六去找來一副銀針,桑青青將銀針消毒之後直接紮了進去。
銀針扎進去的時候吳管事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他還來不及反抗,桑青青又接連幾針扎進去。
吳管事怒吼道:“你是不是故意在報復我!”元十六看到自己師傅更加難受了,伸手就要拉開桑青青,不讓桑青青再借機報復。
桑青青躲開了元十六的手,冷聲道:“想要你師傅不再難受,就不要攔我。”元十六還要再動手,被緩過來的吳管事制止道:“十六你等一下,不要打擾桑大夫。”劇烈的疼痛感褪去之後,吳管事感受到自己膝蓋處密密麻麻的疼痛有所舒緩,那惱人的疼痛慢慢在消散。
吳管事凝神再次感受了一番,確認自己的膝蓋確實不再疼痛之後,大喜過望道:“桑大夫,你真是神了,我現在已經不痛了。”桑青青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現在你相信我了吧,那我們可以達成共識嗎?我爲你治病,你告訴我二哥的下落。”見到桑青青真的能夠醫治自己的舊疾,吳管事反而沉默了下去,桑淮押送的鏢車牽扯甚大,如果透露給了桑青青,不知道會不會引出什麼亂子。畢竟桑青青的丈夫是謝晏回,今科狀元,在朝爲官。
他之前收到過風聲,說朝廷內有人在查走私,纔會安排桑淮去送死。之前錦衣衛押人進京,管事已經收到了消息,近日武館已經停了所有的差事,就等着這件事風平浪靜之後再活動。
桑青青看出管事的猶豫,繼續道:“吳管事,我沒有想要打探你生意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我二哥現在安不安全,在哪裏,這些事情吳管事一定是知道的!透露一個消息跟治癒管事你的舊疾,管事一定能分清哪一件事比較重要!”
吳管事心動了,知道自己的舊疾能夠醫治,管事就不能再繼續忍受舊疾帶來的痛苦。轉念一想桑青青想要的只是一個消息,自己只要只透露桑淮的死活,就不會影響大局。
吳管事終於是點了頭,道:“我答應你,在你爲我手術之後,我就告訴你桑淮的情況。”桑青青見吳管事答應了,眼睛亮了幾分,激動道:“手術需要用到我的箱子,我現在回去拿。”吳管事揮手安排道:“十六,你安排一輛馬車帶桑大夫去拿。”吳管事給了元十六一個眼神,元十六看懂了,點了點頭。
一路上元十六都盯着桑青青,到了家門口,桑青青推門進去沒看到桑湛,路過蘇嬸子房間的時候,桑青青聽到裏面傳來蘇嬸子和小毅講話的聲音,因爲桑青青趕時間,沒有去聽他們在說什麼,直接路過回了自己的房間。
元十六就沉默地跟着桑青青,站在桑青青的房間門口等候,在等候的時候也一直注意着屋子裏的動靜。
桑青青出來得很快,元十六估摸着桑青青沒有時間做任何手腳,才放心地帶着桑青青回了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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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青再次踏入武館,吳管事已經站起來在院子裏溜達了,桑青青見到吳管事直接道:“準備一間寬敞通風的房間,我在房間裏面手術,武館內有女弟子嗎?”吳管事不明所以道:“沒有女弟子,有侍女服侍我的起居,桑大夫是需要幫手嗎?”桑青青點頭道:“我需要兩個侍女,在手術的時候聽我指揮。”管事直接叫來了兩個侍女,桑青青將自己調製的麻沸散兌成水讓吳管事喝了下去,吳管事喝下去之後被桑青青叫躺下來,漸漸的吳管事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感知,這讓吳管事有些驚慌,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是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這太可怕了。
桑青青知道吳管事心中的恐慌,安撫道:“這是我自制的麻藥,你不用擔心,兩個時辰之後這個麻藥就會失去作用,到時候你的手術也已經做完了。
膝蓋去除息肉的手術並不難,桑青青很快就做好了這個手術。
手術結束後,那兩個侍女看着桑青青的眼神裏滿是恐懼,她們親眼看着桑青青手起刀落就劃開了管事的膝蓋,然後將一團血肉模糊的肉取了出來。桑青青在她們的心中已經與妖魔無異。
桑青青並不在意侍女如何看待她,她將手術完成之後,就轉頭出去外面寫方子,等桑青青寫了方子進來,吳管事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元十六正彎腰貼耳的聽着吳管事說話。
桑青青舞了舞自己手裏拿着的藥方,開口道:“手術我已經做完了,你應該告訴我二哥的下落了。如果你不說,我手裏的藥方你不要想拿到。拿不到藥方,你的傷口會惡化,變得比之前還要嚴重。”這就是桑青青能夠有恃無恐地給吳管事做手術的原因,手術之後後續調理不到位也可能讓傷勢惡化。
吳管事嘆口氣,道:“桑大夫,你們之前自己也說過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在走鏢這一行,有一趟鏢的金額非常多,多到離譜的話,鏢局的人都會說這是買命錢。”桑青青聽懂了吳管事的意思,如遭雷劈,整個人怔愣在了原地。原來那五百兩竟是要買走二哥的命!
元十六看桑青青愣住了,劈手奪過了桑青青手裏拿着的方子。
桑青青很輕易的就放了手,怔愣地看着吳管事,輕聲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的意思是二哥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