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回聽說是關於走私案的,權衡片刻還是留了下來,跟着太子一起去了太子府。
到了太子府,太子就將謝晏迴帶去了宴廳,笑得莫名,太子擡起手輕拍,一羣舞女魚貫而入涌了進來。
太子坐在上面滿意的看着那些舞女,這都是其他人精挑細選過後送進他府中的,都是難得一見的絕色,他就不信謝晏回能夠不動心。
謝晏回在見到舞女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被太子誆騙了,不動如山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看着自己手裏的酒杯,不喝也不動,一眼都不看那些衣着暴露的舞女。
太子見謝晏回不看,指了指最前方的舞女,道:“你,去伺候謝大人,讓謝大人喝好。”
舞女得了太子的命令,扭着腰肢來到了謝晏回的面前,帶來了一陣香風。
舞女嬌妹的坐下來,想要靠在謝晏回的肩膀上,被謝晏回不動聲色地避開。
舞女的手直接掉了下來也不尷尬,來東宮參加宴會的人多了去了,有許多官員一開始的時候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幾杯酒下肚之後,什麼醜態都會露出來。
就是可惜了這次的男子有着這麼俊朗的面容,卻瞎了眼與太子沆瀣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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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心中不屑,臉上卻掛着討好的笑容,嫵妹道:“謝大人,芷蘭來服侍您喝酒,來,我爲你滿上。”
舞女白花花的手臂一直在謝晏回的面前晃盪,讓謝晏回只能低頭移開視線,讓自己不去看舞女暴露在外的手臂。
謝晏回低下頭,看到舞女芷蘭的腰間掛着一枚玉佩,那枚玉佩引起了謝晏回的注意。因爲那枚玉佩質地上乘,就算是富裕人家也輕易得不到這種品質的玉佩。
謝晏回不動聲色地看了玉佩好幾眼,試探道:“你腰間的這枚玉佩是以前來的大人賞你的?”
舞女芷蘭聽到謝晏回說自己的玉佩是那些官員的賞賜,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忍着氣道:“謝大人,這是芷蘭自己的玉佩,並不是大人們的賞賜。不知道芷蘭有沒有這個福氣,得到謝大人的賞賜?”
芷蘭語氣挑逗討好,內裏卻對自己諂妹逢迎的做派作嘔。
謝晏回故意道:“哦?你要我賞賜你玉佩,那我可要好好看看,這枚玉佩是長什麼樣子。”
沒等芷蘭反應過來,謝晏回就已經伸手拿起了芷蘭掛在腰間的玉佩。謝晏回在拿玉佩的時候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讓自己的書不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芷蘭躲不掉,就只能僵硬着身子,控制着自己不要直接將面前的男人推開。
謝晏回看清了玉佩上有暗紋,連接暗紋可以看出一個字的輪廓,這暗紋設計得巧妙,不仔細看只會以爲那是與配上的圖案。
芷蘭注意到謝晏回在看有字的那一面,擔心自己露出什麼破綻,劈手將玉佩奪了過來。
在芷蘭奪走玉佩之前,謝晏回已經看清楚了,玉佩上的字是“連”字。
看到連這個字謝晏回想到了自己看過的一個卷宗,卷宗記載的是一個官員因爲貪污,縱容下屬打殺百姓而被抄家。卷宗上記載,那個官員便姓連,他的小女兒被髮配去了宮中樂坊,算下來的話,應該就是舞女這般的年紀。
謝晏回會將這個卷宗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爲那捲卷宗上記錄的官員貪污的證據經不起推敲,縱容下屬打殺百姓更是連證據都沒有,只是記錄了這是犯事下屬的口供。
有趣的是,這樁案子的監辦人就是太子,就連抄了連姓官員的家都是太子親自帶人去的。
謝晏回和芷蘭這邊暗流涌動,太子卻以爲謝晏回是在跟芷蘭調情,調侃道:“晏回兄,這位可是我這裏的頭等舞女,如果你喜歡,我也不是不能割愛,將她送給你。只要你開口,她今晚就能屬於你。”
太子朝着謝晏回璦昧的示意,謝晏回推脫道:“太子殿下,實不相瞞,微臣有些懼內,這種事是萬萬不敢的。”
太子開懷的哈哈大笑,謝晏回竟然懼內,這真是個笑話。
太子見謝晏回露出窘迫的表情,開心了,目的達到便沒有一直關注謝晏回,自己喫喝了起來。
謝晏回陪着太子玩鬧,再從東宮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謝晏回回去的時候桑青青因爲抵抗不過睡意,已經睡下了。
蘇嬸子和桑湛卻沒有休息,等着謝晏回回來。
蘇嬸子和桑湛都聞到了謝晏回身上的香氣,東宮的舞女喫穿用度都是好的,用的脂粉也是上等,桑湛和蘇嬸子不能確認這是不是尋歡作樂留下來的痕跡,只能當作自己沒有發現。
第二日一早,謝晏回就去翰林院查看了那一卷卷宗,順着那捲卷宗調查起了連氏小女兒的蹤跡。
根據卷宗記載,連氏小女兒被宮內樂坊分了出來,在京城的其他樂坊。在好幾年前,連氏小女兒就被官員從樂坊裏帶了出來,還給她脫離了奴籍。
謝晏回再次尋找卷宗,最後調查出連氏被抄家的那一年,進入樂坊的女孩名單裏面,就有化名芷蘭的舞女。
謝晏回基本上可以斷定,太子東宮裏的芷蘭就是連氏的小女兒。那麼,連氏小女兒兜兜轉轉來到太子的府上,是巧合還是有人的刻意爲之呢?
太子在下午的時候,看到謝晏回,問道:“晏回兄,昨日你回去之後還好吧?”
謝晏回看出了太子眼裏暗藏的幸災樂禍,故意苦着臉道:“因爲昨日在東宮的事情,我昨夜都沒進去房間,是在書房將就過夜的。還請太子殿下莫要再提。”
太子聽了更加高興了,拍着謝晏回的肩膀道:“你不能這麼慣着女人,會讓她分不清楚,誰是天,誰是地。今日你再跟我一起回去尋歡作樂,如果你的妻子再對你不敬,你就將那個舞女擡進去。”
謝晏回拱手,這一次沒有拒絕太子的邀約。
到了晚上,宴會開始,因爲這一次的宴會還有其他官員,謝晏回擔心太子將芷蘭指給了別人,搶先道:“太子殿下,微臣想要讓昨日的那個舞女來服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