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當街磕頭要挾

發佈時間: 2024-10-24 07: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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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青將自己的袖子輕輕扯了一下,從穀雨的手中扯出來,輕聲道:“你還有銀子嗎?”

穀雨眼睛閃爍下,道:“沒有,我的銀子都被騙我的人搶走了。”

穀雨說完又要哭,將自己的臉埋在袖子裏,吸引了路上人的視線。

桑青青嘆氣道:“這一次我再給你十兩銀子,你拿去安身立命,我並不是每一次都能湊巧幫你。”

桑青青又要從錢袋子裏拿出銀子給穀雨,穀雨手往前推,將桑青青要拿銀子的手從錢袋子上推開。

穀雨請求道:“桑大夫,我一個人在京城活不下去的,你就發發善心收留我吧!不然我會死的!”

桑青青見穀雨說的情真意切,有些猶豫。穀雨見桑青青猶豫,繼續道:“桑大夫,我之前還救過你的,你忘了嗎?你就當還我之前的恩情,再收留我一次,我只要找到活計,就會離開的。”

桑青青被穀雨提醒,想起了自己之前收留穀雨的場景,那時候的穀雨對自己感恩戴德,可惜後面自己只是勸阻了幾句,就引來了穀雨的指責和惡意揣測。

那時候的失望感受再一次涌上心頭,還在猶豫的桑青青堅定道:“不,我說過了,我的醫館現在不需要人。我家裏也沒有多的房間給你。穀雨,這一次我幫不了你。”

穀雨見桑青青油鹽不進有些急了,安南郡主可是說了,如果自己不能讓桑青青收留,自己也就不必回去了。

穀雨好不容易攀上了權貴,是如何也不肯放開的。

穀雨爲了讓安南郡主看到自己的價值,也豁出去了,在大街上就跪了下來,磕頭道:“桑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穀雨磕頭磕的又急又用力,很快額頭上就破了皮,看起來血肉模糊。

街上的人都圍了過來,對着桑青青和穀雨指指點點,有人認出了桑青青,竊竊私語道:“這不是桑大夫嗎?桑大夫最是好心,會幫幫這個可憐的姑娘的吧!”

“誰知道呢?你沒看到這個婦人頭都磕破了,桑大夫都無動於衷嗎?”

“這個女子太可憐了。”

“桑大夫你就幫幫她吧。”

“桑大夫人最好了,一定會幫她的。”

周圍的人一直在七嘴八舌的勸着桑青青,讓桑青青答應穀雨的請求。

桑青青冷聲道:“穀雨,你是想要讓其他人逼着我同意嗎?”

穀雨猛地搖着頭,辯解道:“不是的桑大夫,我只是想求你。”

說完穀雨又是要繼續磕頭,在穀雨的額頭又一次要碰上石板的時候,桑青青伸手扶住了穀雨的肩膀,不讓穀雨再繼續傷害自己。

穀雨低着頭,緩緩的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她就知道,桑青青這個僞善的女人,礙於大家的面子一定會同意。

桑青青手上用力,想要將穀雨扶起來,穀雨以爲桑青青同意了,順水推舟站了起來。

穀雨欣喜道:“桑大夫,你同意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

桑青青手鬆開,後退了一步,冷冷清清的看着穀雨,平靜道:“我沒有同意。我說了,這件事不行。”

穀雨眼裏閃過一絲怒氣,隨即可憐兮兮道:“爲什麼桑大夫你可以幫助其他人,就是不願意幫助我。”

桑青青被穀雨的言論逗笑了,笑道:“爲什麼你覺得我做了義診,就一定要收留你。雖然我自詡自己有些善意,但是我不是爛好人。就算誰來找我幫助我都答應,你也要排隊。我曾經相信過你一次,現在我不願意相信你了。”

桑青青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圍觀的人羣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靜默了一陣,隨後人羣匆匆散去。沒人再爲穀雨說話。

穀雨看着桑青青離開的背影,擰緊了自己的衣袖。穀雨輕輕的拂上自己額頭上的傷口,發出一聲輕嘶。

穀雨深呼吸兩次,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之後,繼續換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往桑青青醫館的方向趕去。

桑青青前腳走近醫館,穀雨後腳就到了,蘇嬸子正在門口安撫等着桑青青的客人情緒,看到血流滿面的穀雨嚇了一跳。

蘇嬸子連忙迎上前,小心道:“姑娘你沒事吧?”

穀雨看到蘇嬸子這個生面孔,沒有說話,在醫館門口找了個地方坐下,倚着醫館門口的柱子歇息。

磕破了頭之後她的視線都是模糊的,能走過來都是她在強撐。等身體一鬆懈下來,穀雨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蘇嬸子看到穀雨一副虛弱摸樣,有些心疼,站起來去了醫館裏面找桑青青道:“桑大夫,門外來了一個姑娘,額頭磕破了滿臉是血,你先去瞧瞧吧。”

桑青青聽了蘇嬸子的描述,知道她說的是穀雨,嘆了口氣,道:“藥櫃那裏有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嬸子你拿着那個藥膏去給穀雨上藥,傷口記得清洗。”

蘇嬸子驚訝道:“桑大夫你認識那個姑娘?”

桑青青轉過頭瞧病人,沒有回答蘇嬸子的問題。

蘇嬸子自己心裏卻有了思量,桑大夫與門口那個姑娘,一定有些淵源,桑大夫知道那位姑娘的名字,卻不願意出來瞧瞧,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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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嬸子想着桑青青與穀雨認識,對穀雨上心了許多,輕柔的給穀雨擦着額頭上的傷口,小心翼翼的給穀雨抹了藥膏。

蘇嬸子看穀雨還沒有醒來,就回去醫館繼續幫忙,只是在幫忙的時候,一直往門口瞟着,留意着穀雨的狀況。

穀雨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的時候,聽到一個老婦人驚喜的聲音,“孩子,你醒了,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穀雨不知道爲什麼,聽着婦人蒼老柔和的聲音有些想哭,她的母親走的早,自打她記事起她就沒有母親,也沒有感受過母親的照顧。

這些日子的經歷在穀雨看來,就像做夢一樣。她原本以爲從暗窯出來之後,以後就能漸漸好起來,誰想到只好了一陣子,就被人騙着到了京城,沒了孩子毀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