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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由丁筱筱模仿紙條上的字跡,重新用檸檬汁寫了一張紙條,塞到鴿子腳上的竹筒裏,然後仍然將鴿子給放飛出去。
另一邊,司寒修讓嚴楷霖和程錦銘各帶十萬兵馬,趁着夜色,悄無聲息地朝着西幽與北婞的邊境出發。
郭嵐山那邊,自然是密切關注着南丞的動向。
清遠縣與南丞的邊境,也就差不多也就兩天的路程。守護邊境的也是司寒修的心腹韓宓。韓宓是御林軍統領韓均一奶同胞的兄長,
兄弟兩個都是因爲仰着司寒修的威名才投奔司寒修的。對司寒修自然亦是忠心耿耿的。
所以司寒修並不擔心南丞邊境。而北婞和西幽的兩位守將,卻是司寒修將兵權全部交於司槿修後他安排的自己的人。故而司寒修並不太信任他們兩個,這才悄悄派了程、嚴兩個世子各自帶兵前去。
並且下了聖旨,封了二人爲兵馬大元帥,讓二人到達邊境後第一時間必須要將主帥的帥印接過來。原先司槿修安排的人必須要服從兩個世子的統領。違者就地革職。
同時,監視鄭延年的陶家人也傳來了消息。這段時間,一直足不出戶的鄭延年有了動靜。
據說是要回老家奔喪。因爲鄭延年的祖母因病離世。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鄭延年只是回去奔喪,根本沒有必要變賣家產。
因爲根據陶家人這幾天的暗中監視,鄭延年的管家正在積極地和幾個商家洽談出售鋪子一事。
據他們瞭解,鄭延年的幾個店鋪,均爲盈利狀態,根本不差錢,怎麼可能爲了回家奔喪就將鋪子輕易出手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鄭延年要撤退!估計是他在東瀾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所以想着全身而退。
當下司寒修果斷下令:不動聲色地將鄭延年扣住,押回審訊。
鄭延年沒想到,儘管自己沒有出面,只是由管家出面洽談的出售鋪子,也能被司寒修發現端倪。當他被祕密押進寒王府大牢時,心裏暗叫不好。
落到司寒修的手裏,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喫。儘管他幾次想要自行了斷,只可惜,司寒修早就防着他,爲了不讓他有任何想死的動作,丁筱筱賞給他一根銀針。
就是因爲這根銀針,讓鄭延年連想要咬舌自盡都做不到。因爲此時此刻的他,渾身上下都處於一種麻木的狀態。可以說話,卻上不上一點點力氣。就連咬牙都做不到,更何況是咬舌頭?
直到此時,鄭延年才終於發現,這司寒修不僅厲害,更厲害的居然是他那個出身農女的王妃。
由於大家一直以來,都認爲丁筱筱只是一個農家女,所以大家的心裏始終瞧不上丁筱筱。
終於傳聞說丁筱筱多麼多麼有才情,大部分人還是不太相信的,都認爲是司寒修在家裏事先教給丁筱筱的。畢竟丁筱筱沒有一個顯赫的身份,只能讓她在那些宮宴上出出風頭,由此來提高丁筱筱的地位。
沒想到,原來丁筱筱纔是真的深藏不露的那一位。此時的鄭延年,不僅渾身上下虛脫,麻木,更是猶如萬蟻噬心般痛苦不堪。
可惜,他想拼命地咬牙忍耐,卻始終做不到。只能由着那噬心般的痛楚將自己掩埋。
短短半炷香的時間,鄭延年就再也忍不住了,口中發出了痛苦的嘶吼,鼻涕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流。整個人狼狽不堪。和之前跟司宥謙交往時那個翩翩公子判若兩人。
一炷香還沒燃完,鄭延年的意志已經徹底被擊垮了。他哭着喊道:“我說,我全部都告訴你們。”
丁筱筱這才滿意地走到已經癱軟的鄭延年身後,猛地一擊,直接將刺進他身體的銀針給拍打着彈了出來。
鄭延年頓時覺得自己渾身輕鬆了下來。只見他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散架了一般。
片刻,丁筱筱似笑非笑地說:“鄭公子只是想裝到什麼時候?”
丁筱筱的話讓鄭延年差點嘔死,自己這纔剛剛緩了緩,她就說自己是裝的!看來以前這個寒王妃,比起司寒修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司寒修夫妻兩個全部都是惡魔,折磨人的手段都是那麼的惡毒。所不同的就是,司寒修只會武力解決,話不投機,直接折斷手腳,而作爲他的王妃的丁筱筱,卻是“亂傷人”,不動聲色間,卻讓人生不如死。
果然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夫妻同樣的陰險,同樣是惡毒。手段更是一個比一個殘忍。
想到這裏,鄭延年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落到她們夫妻手裏,想死都難。
因爲他剛剛假借着緩緩的機會,想着自殘的,雖然身上那種萬蟻蝕骨是痛楚沒有了,可惜還是沒有恢復氣力,想咬舌居然還是做不到。
其實丁筱筱剛剛也已經看出了鄭延年的企圖,這才問他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其實丁筱筱對人體的每一個穴位都記得滾瓜爛熟。剛剛在這根銀針上已經下了藥,所以鄭延年想要自己能夠自主動動彈,只能由丁筱筱說了算。
知道自己心存的最後一絲僥倖心理也沒有了,鄭延年認命地低下頭。如今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想死死不了,想想剛剛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楚,鄭延年再也不敢耍花招了。
他看了丁筱筱一眼,嘆口氣,沮喪地說:“不知道寒王妃想知道些什麼?”
丁筱筱見鄭延年的意志已經徹底被打垮,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從你來東瀾臥底說起吧!你是誰,爲什麼到咱們東瀾來做間細?”
鄭延年知道瞞不過去,只好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
“我叫鄭延年,北婞人。”北婞?丁筱筱奇怪地上下打量着着鄭延年,怎麼看着也不像啊。
當年和自己同宿舍的那些女孩,個個都是大鼻子的。
鄭延年看出了丁筱筱的疑問,繼續說:“因爲我的母妃是南丞的公主。我的外公爲了拉攏北婞,祕密將我的母妃送給了北婞大王,也就是我的父王。”